镇龙谷内,死寂如坟。
韩宇那句云淡风轻,却又石破天惊的“解药”,如同一道无形的九天神雷,狠狠地劈在了御灵仙山所有高层的天灵盖上!
取一位“合道归一”境修士的完整道果,来平息它这万年的囚徒之恨。
这句话,翻译过来,便是——
你们,得死一个。
要么是宗主,要么是在场的某一位太上长老。
而且,是神魂俱灭,毕生修为化作一味药引,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彻底死亡。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干。那头镇狱龙兽粗重的、充满了痛苦的喘息声,成了这片死寂天地间唯一的声响,如同末日倒计时的丧钟,一下,一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荒唐!简直是荒唐绝顶!”
最先打破这片死寂的,是那位脾气火爆的红脸长老。他那张本就赤红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韩宇,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横飞,“你这妖言惑众的竖子!我御灵仙山传承万载,你竟敢在此,公然唆使我等自相残杀?!你究竟是何居心?!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分明是南荒魔道派来的奸细!”
他这一声怒吼,仿佛也点燃了其他几位长老心中的惊怒与猜疑。一时间,数道充满了敌意与杀机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韩宇的身上。只要宗主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当场轰杀成渣!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寻常炼虚境大能都心神崩溃的滔天杀意,韩宇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未曾泛起。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色厉内荏的长老一眼。
他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无比失望的、仿佛在看一群朽木的悲悯表情。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他轻轻摇动着羽扇,用一种近乎于教诲的、充满了无尽优越感的口吻,悠悠地叹息道:“我与你们谈的是‘医理’,你们却与我谈‘居心’。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罢,也罢。”
他转过身,竟真的作势要走,仿佛对这群“不可理喻”的病人,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只说最后三句。”
“其一,此兽之恨,非外力可解,乃是源于‘背叛’的心魔。心魔,需以‘偿还’来平。一位合道境修士的道果,蕴含其毕生对天地的感悟与最精纯的生命本源,这,便是你们能付出的、最真诚的‘代价’。以代价,换宽恕,此乃天道循环,何来唆使一说?”
“其二,道果入药,需是‘心甘情愿’,‘毫无怨怼’。若是以强力夺取,其内必含怨毒,非但无益,反成剧毒。所以,杀,是没用的。需要的,是……牺牲。”
“其三,”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脸色已然变得无比难看的御兽真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此兽神魂之火,已如风中残烛。它的恨意,是支撑它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如今,我来了,给了它一丝‘解脱’的希望。这股希望,会加速它恨意的燃烧。”
“七日。”
“我只给你们七日的时间。七日之内,若无‘心药’为引,它必将引爆体内所有驳杂血脉,届时,这镇龙谷,连同你们半个御灵仙山,都将化作一片焦土。言尽于此,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他竟真的不再停留,牵起苏九儿的手,便要向谷外走去。
这番话,如同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打得御灵仙山所有高层,都晕头转向,心胆俱寒!
他将一场赤裸裸的谋杀,包装成了“天道循环”的医理。
他又将选择的难题,从“杀谁”,变成了考验“谁愿意为宗门牺牲”的道德绑架。
最后,他还给这场绑架,加上了一个七日的、血淋淋的倒计时!
滴水不漏,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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