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
九幽的“午时”,并非阳世的光明普照,而是一种奇异的时刻。当冥府上空那轮永恒的血月,运行到轨迹的最高点时,无尽的阴气会短暂地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空间法则变得异常清晰,也使得某些古老的契约与仪式,能在此刻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奈何桥。
这座横跨在忘川河上的古老石桥,今日,显得格外不同。桥上,没有了往日排着长队、神情麻木的亡魂,也没有了桥头那派发孟婆汤的佝偻身影。整座桥,连同那浑浊翻滚的忘川河,都被一股无形的威严所笼罩。
桥的中央,十尊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滔天权柄气息的身影,分列两旁。他们,便是地府的最高主宰——十殿阎罗。
秦广王手持业镜,面容肃穆;楚江王身旁寒冰地狱的虚影若隐若现;宋帝王紧握生死簿,目光如电。他们,是选择观望与配合的一方。
而另一侧,平等王周身环绕着公平与裁决的法则天平,都市王身后则是一座喧嚣的轮回都市幻象。他们二人,神情冷峻,眼中带着审视与质疑,显然是此次会议的“反对派”核心。其余几位阎罗,则神情各异,或闭目养神,或凝视着翻滚的忘川河水,心思难测。
转轮王站在最末,脸色苍白,低垂着眼帘,仿佛昨日的屈辱还未散去。
“转轮,你所说的那位‘天命之人’,为何还未现身?”平等王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如同法则的宣判,不带丝毫感情,“我等地府正神,在此枯等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成何体统?”
“平等王稍安勿躁。”转轮王抬起头,语气已恢复了几分平静,但那份深藏的敬畏却无法掩饰,“前辈,自会到来。”
就在此时,一声悠然的轻笑,仿佛自每个人的心底响起。
“看来,我,来得不算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奈何桥的另一端,一个身着蓝衫,手持羽扇的身影,正缓步而来。他走得很慢,步伐悠闲,仿佛不是来参加一场决定地府命运的会议,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中散步。他每一步踏出,脚下的石桥,都会荡开一圈肉眼可见的,由生命与死亡法则交织而成的涟漪。
正是任飘渺。
“你,就是那个,口出狂言,自称‘天命’之人?”都市王冷哼一声,他身后的轮回都市幻象中,万丈红尘之气冲天而起,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向着任飘渺,当头压下。这,是试探,也是下马威。
任飘渺,看都未看那只大手一眼。他,只是,继续向前走。
当那只,足以压垮一座小世界的红尘大手,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刹那,他身旁的空间,微微一荡。
那只大手,竟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没有能量对撞,没有法则交锋。
就好像,它的“存在”,被,更高层次的意志,直接,“抹除”了。
都市王脸色一变,闷哼一声,显然吃了暗亏。
任飘渺,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十殿阎罗的中央,目光,环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平等王与都市王的身上。
“听说,是你们二位,想见我?”
“不错。”平等王上前一步,他手中的法则天平,微微倾斜,“我地府,受天道敕封,执掌轮回,维护阴阳秩序。你,来历不明,却手持一枚诡异魔玺,妄图号令我等。今日,你若不能,给出一个,足以说服我等的理由,那么,这奈何桥,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他的话,掷地有声,引动了整个地府的法则共鸣。显然,他,代表了地府的“大义”。
“理由?”任飘渺,笑了,“我的出现,本身,就是理由。”
他,没有,像对付转轮王那样,拿出【魔狱鬼玺】。
他,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那,义正言辞的平等王,轻轻一点。
“你,信奉‘平等’。那么,我,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不平等’。”
随着他这一指点出。
平等王,突然,浑身剧震!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与那,相伴了无数万年的本命神器——法则天平之间的联系,竟在,这一瞬间,被,硬生生,斩断了!
不仅如此,他,作为平等王的“权柄”,那,调动地府“公平”与“裁决”法则的能力,也如同,被关上了阀门的流水,瞬间,断绝!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阎罗王。
他,变成了一个,除了魂体强大一些,再无任何特权的,“普通”鬼魂!
“我的……权柄……”平等王,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他,试图,重新沟通法则,但,那片,他曾经,如臂使指的法则之海,此刻,却对他,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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