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一见到吴神医,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神医!神医!您可算又出现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寨主吧!”
吴一指似乎很“意外”,连忙扶起他:“这位壮士,快快请起。你寨主他……怎么了?”
“唉!”阿贵抹着眼泪,开始“表演”,“自从前几天地动之后,我们寨主阿木哥就一病不起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嘴里还尽说些胡话,什么‘地火’、‘山灵’、‘对不起大家’之类的,可吓人了!寨里的老祭司也病倒了,束手无策啊!我们寨民们心里都慌得不行,生怕……生怕寨主他……”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吴一指的表情。只见吴一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和凝重,捻着胡须沉吟道:“地动之后,地气紊乱,冲撞神魂,此乃大凶之兆。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唉!”
“神医!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阿贵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希冀”,“前两天您给桑伯爷爷的那瓶‘清灵散’,我们……我们不敢轻易给寨主用,怕出事……”
吴一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又恢复成悲天悯人的神色:“此药正是对症之方!此乃老朽祖传秘方,专克地气冲撞之症。你且偷偷带回去,设法给你家寨主服下。切记,此事切不可声张,以免引起他人疑虑,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三天后,你若再来此处,老朽再给你带一瓶巩固药效的丹药。”
“真的?太好了!谢谢神医!谢谢神医!”阿贵千恩万谢,从怀里掏出几个早就准备好的鸡蛋,硬塞给吴一指,“这是我们寨里自己养的鸡下的蛋,不值什么钱,神医您千万别嫌弃!”
吴一指“推辞”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收下,又给了阿贵一小包“清灵散”,便让他回去了。
阿贵回到山寨,立刻将“清灵散”和与吴一指对话的每一个细节,都原封不动地报告给了桑伯和阿木。那瓶药,自然没有给假阿木服用,而是交给了阿树,让他仔细研究,希望能从中分析出“破灵散”的成分和特性。
两天后,阿贵再次“偷偷”下山,来到山神庙,向吴一指“报喜”。
“神医!神医!您的药真是太灵了!”阿贵一脸激动,“寨主服下您的药后,当晚烧就退了,虽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多了,也不再说胡话了!桑伯爷爷和我们都高兴坏了!”
吴一指听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寒光。他又给了阿贵一瓶“巩固药”,并叮嘱他继续秘密服用,不可间断。
这场戏,在黑山寨高层的精心导演下,演得丝丝入扣。他们要给谢阎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阿木确实因引导地气而神魂受损,并且已经中了他们精心设计的慢性毒药,正在逐渐失去与地脉的联系。黑山寨最大的威胁,正在被悄然瓦解。
而真正的阿木,在神木旁的山洞中,正经历着一场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动用叶符的力量,但他的意识,却因为这次昏迷和死亡边缘的徘徊,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大。他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了一缕微风,一缕清泉,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山洞中流淌的每一丝地脉灵气。
他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引导着那些纯净温和的灵气,缓缓地滋养着自己受损的经脉和神魂。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与整座大山同频共振。
这次昏迷,对他而言,并非完全是灾难。更像是一次强制性的“深度休眠”,让他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与叶符、与地脉之间的关系。他感觉到,叶符上的那丝裂纹,并非完全是损伤,反而像是一种……蜕变前的痕迹?一种更高层次融合的预兆?只是这种感觉太过玄妙,无法言说。
“阿树,把石板最新的变化,拓印给我看看。”阿木对守在一旁的阿树说道。
阿树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用特殊兽皮拓印下来的星纹图呈上。图上,那些新出现的、代表“滋养”与“平衡”的符号,被阿树用朱砂重点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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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些符号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地与自己所感知到的地脉灵气运行轨迹进行着比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忽然低呼一声,眼中爆发出恍然大悟的光芒,“我之前错了,大错特错!我一直把地脉之力,当成了一种可以随意取用、肆意挥霍的武器。我强行引导,导致其暴走,差点酿成大祸,也让自己重伤。”
他指着图上的一个符号,对阿树解释道:“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漩涡?它不是在聚集能量,而是在‘平衡’能量。地脉本身就有自己的循环,有阳就有阴,有生就有灭。我之前只看到了它的‘阳’和‘灭’,却忽略了它的‘阴’和‘生’。这些符号,揭示的正是地脉中那股生生不息的‘生’之力!”
阿树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如果……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些符号,引导地脉的‘生’之力,而不是‘灭’之力,那会怎么样?”阿木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比如,用它来催生作物,治愈疾病,甚至……守护我们的水源,让任何试图污染水源的邪秽之气,都被这股生机之力所净化、所驱散!”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惊雷,在阿树脑海中炸响!守护水源!这正是他们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守卫匆匆跑进山洞,神情激动地报告:“阿木哥,桑伯爷爷让你们快去议事厅!岩叔头儿他们……抓到一个活口!”
阿木和阿树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在云兰的搀扶下,赶往议事厅。
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岩叔和几个巡山队的汉子,正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身材瘦削,眼神凶狠,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经过了激烈的搏斗。
“怎么回事?”阿木问道。
岩叔瓮声瓮气地解释道:“这家伙,就是在外围涂抹那些蜈蚣标记的探子!我们盯了他好几天,今晚趁着下雨,天黑路滑,终于把他堵在了黑风崖的一处绝壁上!这狗日的,武功还挺高,我们折了两个兄弟才把他制服,没想到他娘的这么硬气,被抓住的瞬间就咬碎了口中的毒囊!”
岩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惋惜。
阿木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只见他双目圆睁,脸色发黑,显然已经毒发身亡。但从他身上,搜出了几样东西。
一块非金非木、触手冰冷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蜈蚣,狰狞可怖。
还有一张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地图。地图绘制得极为精细,是黑风涧周边的地形图,上面用朱笔,在几个关键位置画上了红圈。其中一个红圈,赫然标注在山寨唯一的水源地——黑龙泉的上游!
证据确凿!谢阎的毒爪,已经深深地探了进来。他不仅在试探阿木,更在紧锣密鼓地策划着真正的进攻。水源,始终是他们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阿木看着那张地图,看着那个刺目的红圈,沉默了许久。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序曲。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阿树手中的星纹拓印图上。
“快了……”他轻声自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风雨的坚定,“谢阎快要来了。在他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利用地脉‘生’之力,守护水源的方法。”
他的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那不是毁灭的火焰,而是创造的火焰,是守护的火焰。
黑山寨在示弱,在伪装,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舔舐着伤口,等待着猎人的靠近。但在这伪装之下,积蓄的力量和智慧,也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长,如同雨后春笋,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
蛰伏即将结束,暗涌终将化为滔天巨浪。而黑山寨,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场风雨,并用自己的方式,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书写下属于他们的、不可磨灭的传奇。
【感谢大家送的礼物,感谢催更,现在流量不好,全靠大家的喜欢,让我有动力写下去,呜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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