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构想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寨墙防御模式,而是大胆地将防御范围拓展至黑山寨周边的每一寸土地。它充分利用了对当地地形的绝对熟悉,以及对地脉能量的初步探索与理解,旨在与敌人展开一场无所不在、旷日持久的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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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全新的防御体系中,黑山寨的每一处山丘、溪流、树林都将成为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每一条小道、山谷、洞穴都可能是隐藏陷阱或突袭的绝佳地点。阿木详细描述了如何巧妙地利用这些自然元素,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同时也让己方的防御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此外,对地脉能量的初步理解也为这一防御构想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阿木提到,通过对地脉能量的感知和引导,可以创造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防御效果,例如利用地脉能量形成的能量护盾、干扰敌人的行动等。
然而,要实现这样一个全面而复杂的防御构想并非易事。它需要全体寨民的共同努力和紧密协作,不仅要熟悉地形,还要掌握一定的地脉能量运用技巧。但阿木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这个全新的防御构想一定能够为黑山寨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保障。
“化整为零,依托山林,袭扰为主,消耗他们的力量和耐心。”阿木的目光锐利起来,“岩叔,挑选最擅长山林作战的猎人,组成多个小队,不需要多,但要绝对精干。你们的任务不是正面阻击,是骚扰,是断粮,是让他们寝食难安!”
“阿树,云兰,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这次任务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我对你们寄予厚望。我希望你们能够全力以赴,尽快找到除了引爆之外,还有哪些方法可以‘借用’地脉的力量。哪怕只是最微小的干扰,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说,制造一小片迷雾,让敌人迷失方向;或者引导野兽去惊扰敌营,给他们制造混乱;再或者让某片区域的温度骤然下降,让敌人措手不及。总之,我们需要更多样化的手段来应对各种情况。”
石锤哥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因此冶铸坊的工作不能像以前那样全面展开,但也不能完全停止。我们需要对工作重点进行调整,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打造更适合山林游击的武器上,比如猎弩、毒刺以及各种陷阱机关等。
桑伯,你要特别留意寨子里的老弱妇孺们,让他们做好随时撤入后山密洞的准备。一旦情况有变,他们可以迅速安全地转移到那里。
此外,我们还要动员所有能够行动的人,积极参与到寨墙的修复工作中来。同时,在寨子周围布置一些简单而有效的陷阱,比如陷坑和套索等。这些陷阱虽然简单,但在关键时刻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个计划,意味着放弃一部分固定的防御工事,将战斗引向更加不可预测的山林,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但这是目前形势下,唯一可能延续生存的希望。
“可是,阿木,你的身体……”云兰担忧地看着他。她的目光落在他那被绷带层层缠绕的腰间,昨夜的激战留下的伤口,即便经过简单的处理,此刻依旧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钝刀在切割。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只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
阿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固执的坚毅:“我还撑得住。现在,每一份力量都不可或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转过身,指向远处那片连绵起伏、墨绿色的山林。“你看,那片山,是我们的祖先生活过的地方。我们熟悉那里的每一道溪流,每一块岩石,甚至每一种鸟兽的叫声。敌人有他们的钢铁洪流,但在这片山林里,他们的优势会被无限削弱,而我们的优势将被无限放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写满疲惫与恐惧的面孔,继续说道:“固守在这里,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等着他们用炮火一点点磨光我们的意志和生命。但如果我们走出去,化整为零,变成山林里的风,林间的影,我们就能活下来,就能让他们陷入泥潭,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不仅仅是战术的转移,更是生存意志的延续。”
云兰走上前,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她知道,阿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用他全部的生命力在支撑。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作为这支队伍的灵魂,他的动摇意味着全军的崩溃。他必须像一根定海神针,哪怕这根针已经布满裂痕,也必须屹立不倒。
“风险太大了,”云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山林里缺医少药,你的伤……万一恶化……”
“没有万一。”阿木打断她,嘴角竟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我们早就没有了退路,不是吗?与其在这里绝望地等死,我宁愿带着大家,在希望中拼死一搏。我的身体,我知道分寸。只要还能站起来,能握紧手中的刀,我就绝不会倒下。云兰,相信我,也相信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它会庇护我们的。”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云兰心中的部分寒意。她看着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生存的渴望和对同伴的责任。她终于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计划,这是阿木用生命为所有人点燃的一盏灯,一盏在无边黑暗中指引方向的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支持的力量:“好,我们一起走。我去准备药品和干粮,你……你先坐下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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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欣慰地笑了,那份坚毅,此刻也染上了一丝温暖。他知道,前路漫漫,凶险万分,但只要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只要心中还有这样的信念,他们,就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清理战场的猎人急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个东西:“阿木哥!我们在寨墙下那个被射伤逃走的老头掉落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木偶,雕刻得粗糙而诡异,五官扭曲,心口位置插着一根细长的、泛着幽蓝光泽的钢针。木偶身上,还用朱砂写着几个看不懂的符文,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老祭司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是‘厌胜之术’!这是那邪修之物!他昨夜不仅想下毒,更想以此物为引,远程咒杀寨中关键之人!想必是仓促间被阿木干扰,又被箭所伤,才遗落此物!”
众人看着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木偶,背脊一阵发凉。谢阎身边的邪修,手段竟如此防不胜防!
阿木接过木偶,感受着上面残留的阴邪能量,胸前的叶符传来一阵微弱的排斥感。他沉默片刻,将木偶递给老祭司:“祭司爷爷,此物邪秽,劳烦您处理掉。看来,我们未来的对手,不仅仅是明刀明枪了。”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谢阎营地的方向,目光深邃。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黑山寨,转入‘山魈’战术。我们要让谢阎知道,这片山林,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残垣断壁之间,新的抗争火种,已然点燃。
第二节:山魈夜行
黑山寨如同一个受伤的巨人,开始了艰难而迅速的转型。悲伤并未被遗忘,而是化作了更加沉默的行动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坚定的氛围,每个人的脚步都变得轻而急促,仿佛生怕惊扰了那些沉睡的英魂,却又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岩叔,这位在黑风涧山林中行走了大半辈子的老猎人,此刻成了这场转型的核心。他的脸上刻满了风霜与沧桑,眼神却锐利如鹰。他站在寨子中央那块被炮火熏黑的巨石上,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面孔,最终,从剩余的猎人中,精心挑选出三十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在山林中长大的孩子,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对这片土地的熟悉与热爱。
三十人,被分成了六个“山魈”小队。每队五人,都是最顶尖的追踪者、潜伏者和猎手。他们熟悉黑风涧周围的每一道山梁、每一条溪涧,知道哪里的岩缝可以藏身,哪里的藤蔓可以攀爬,哪里的风向会掩盖他们的气息。岩叔亲自为每个小队命名,用的都是山林中最狡黠、最难以捉摸的生灵的名字:“苍狼”、“赤狐”、“灰隼”、“墨蛇”、“花豹”与“夜枭”。
他们配备了轻便的猎弩,这是他们最信赖的武器,无声,致命,且易于在密林中操作。箭矢的箭头上,被细心地涂抹了从山中剧毒植物和蛇毒中提炼出的液体,有的能瞬间麻痹猎物的神经,有的则能带来缓慢而痛苦的死亡。此外,每个人的行囊里都装满了各种便于携带和伪装的陷阱材料:坚韧的藤索、尖锐的竹签、小巧的绊索、以及能模拟野兽叫声的骨哨。这些工具,在他们手中,将变成敌人的噩梦。
他们的任务明确而冷酷:不寻求正面歼灭,而是像山魈(传说中山林里的精怪)一样,神出鬼没,不断地骚扰、疲敌、制造恐慌。岩叔在部署任务时,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不是战士,我们是猎人。敌人不是人,是闯入我们领地的巨兽。对付巨兽,不能硬碰硬,要放血,要设陷阱,要让它恐惧,让它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刀尖上。”
训练在极度密密和紧张的状态下进行。白天,他们在密林深处练习无声潜行,模仿野兽的步伐,利用光影和地形隐藏自己的身形。他们学习如何布置一个能让敌人踩上就脚穿心烂的竹签阵,如何利用藤索在狭窄的山道上设置绊索,让敌人人仰马翻。夜晚,他们则在月光下练习弩箭的精准射击,目标往往是百步之外随风摇曳的树叶,或是林间一闪而过的鼠影。
岩叔亲自传授他的毕生所学。他教他们如何通过泥土的湿度判断敌人经过的时间,如何通过折断的枝叶方向判断敌人的数量和行进速度。他告诉他们,最好的陷阱,是让敌人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招的。最好的攻击,是让敌人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挥刀的方向。
悲伤化作了沉默的刀锋,刻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那份痛苦,没有让他们变得鲁莽,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冷静,更加专注。他们不再是普通的村民,他们是复仇的幽灵,是山林的守护者。他们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出击,都不仅仅是为了消灭敌人,更是为了告慰逝去的同胞,为了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着的土地。
当六个“山魈”小队如同六道无声的影子,消失在黑风涧茫茫的夜色之中时,黑山寨的转型也宣告完成。一个以血肉之躯对抗钢铁洪流的传奇,即将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山林中,拉开序幕。他们将用敌人的恐惧,作为祭奠亡灵的哀歌,用敌人的鲜血,浇灌希望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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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小队在夜幕降临后悄然出发,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在莽莽山林之中。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谢阎设置在落雁谷与大寨之间的一处临时补给点。
与此同时,寨子内部的修复和准备工作也在争分夺秒地进行。妇孺和老人被组织起来,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木头、石块、甚至荆棘,加固破损的寨墙。阿树和云兰则一头扎进了对地脉“生泉”之力的研究中。他们尝试着在寨子周围几个隐蔽的、能量相对温和的点,布置小型的引导阵势,用的不再是强烈的祈请,而是更加温和的共鸣符文,希望能起到一些迷惑、干扰或者微弱辅助的作用。
阿木坐镇学舍,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无法亲自参与行动,但他的大脑成了整个防御体系的核心。他通过不断传来的零星信息和自身对山林环境的模糊感知,试图把握整个战局的脉络。他胸前的叶符依旧沉寂,裂纹也没有愈合的迹象,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土地那种无形的联系,似乎并未因叶符的损伤而完全断绝,反而在以一种更加潜移默化的方式加深。
两天后的深夜,第一支“山魈”小队带回了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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