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坚守与牺牲
黑山寨,已然化作一片焦土与鲜血浸染的战场。
时光荏苒,阿树离开已经整整四天了。这九十六个小时,对于留守在黑山寨的族人们来说,简直比度日如年还要漫长。每一刻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被那锋利的刀刃割伤,鲜血淋漓。
这九十六个时辰里,族人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们的意志也在被无情地炙烤着,仿佛要被那熊熊烈火吞噬。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那预料之中的报复。
这一次的报复,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更加疯狂。它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黑暗巨网,将整个黑山寨紧紧地笼罩其中,让人无法逃脱。
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零星的骚扰和试探,也不再是小股部队的虚张声势。这一次,沼行者们显然是倾巢而出,超过五十名身着绿色战衣的战士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在那些诡异邪术和致命毒药的掩护下,对黑山寨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攻势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似乎永不停歇。
这些沼行者们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敢于反抗他们的部落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抹去。他们的攻击凶狠而决绝,不给黑山寨的族人们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的战术,变得前所未有的狡猾和残酷。
寨墙上,石柱死死抓着冰冷的墙垛,双眼布满血丝,透过弥漫的硝烟,他能清晰地看到下方沼行者的部署。他们不再执着于用人命去填那高耸的寨墙,而是分成了三个明确的战阵。
在最前方,有十个身形格外魁梧的沼行者,他们宛如巨人一般,给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感觉。与其他沼行者不同的是,他们手中并没有常见的武器,而是紧握着一种奇特的、由兽筋和硬木制成的投掷器。
这种投掷器看起来十分古怪,仿佛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武器。它的设计独具匠心,兽筋与硬木的巧妙结合,使得它既具有弹性又坚固耐用。当沼行者扣动机括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被释放出来,推动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粘稠的黑色胶团如炮弹一般呼啸着飞向寨墙。
这些黑色胶团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它们在飞行过程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当它们撞击到寨墙的瞬间,一场恐怖的爆炸随即爆发。胶团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炸裂开来,溅射出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
这些液体如同一群凶猛的毒蛇,迅速蔓延开来,将木制的墙垛和栅栏烧灼得滋滋作响。眨眼之间,原本坚固的寨墙就被腐蚀出一个个深深的凹坑,冒出阵阵刺鼻的黑烟。更令人惊恐的是,胶团爆炸时还会产生一股短暂的冲击波,这股冲击波犹如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拍打在墙头的守军身上。
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有些人甚至直接被掀翻在地。他们的身体在冲击波的肆虐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
在他们身后,是二十余名擅长远程攻击的战士。他们手中的吹箭无声无息,却比任何呼啸的箭矢都更加致命。那些淬了剧毒的细小骨针,在硝烟的掩护下,如同鬼魅的蚊蚋,总能找到防御的缝隙。已经有三名猎人因为一瞬间的疏忽,被毒针擦破了皮肤,在短短几个呼吸内便全身发黑,惨叫着从墙头栽落下去。
而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位于最后方的那五名沼行祭司。他们身穿深绿色的长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脸上涂抹的诡异符号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沼行祭司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他们手中摇晃着由骸骨和干枯藤蔓制成的法杖,每一次晃动,法杖上都会闪烁出微弱的光芒。
随着他们的吟唱,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能量流从他们身上喷涌而出。这些能量流犹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蜿蜒曲折地向前游动,最终注入到前方那些被他们驱使的野兽体内。
山地狼在黑色能量的加持下,体型变得比正常时大了一圈。它们的双眼赤红,透露出疯狂和嗜血的光芒,口涎不断地从嘴角滴落,落在地上,将周围的青草腐蚀得枯萎发黑。
暴熊则变得更加狂躁不安,它完全无视身上插着的几支箭矢,用自己庞大的血肉之躯疯狂地撞击着寨门。每一次撞击都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整个寨门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
寨门的包铁门板上,已经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这些裂痕随着暴熊的撞击不断扩大,似乎随时都可能崩裂开来。
“滚木!准备!”石柱嘶哑地吼道,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头领!没了!昨天就用完了!”一名年轻的猎人带着哭腔回应,他的脸上有一道被爆炸胶团溅射出的液体灼伤的疤痕,触目惊心。
“礌石呢?!”
“也……也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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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的心像是突然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身旁的黑牙,这位族中最为勇猛无畏的战士,此时竟然也显得如此狼狈不堪。
黑牙那赤裸的上身,布满了一道道深浅不一、新旧交错的伤痕,仿佛是他无数次浴血奋战的证明。其中,左肩处有一处被爆炸胶团波及的伤口,皮肉翻卷,焦黑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然而,他只是简单地用浸过草药的麻布胡乱捆扎了一下,那伤口处的鲜血却依旧如泉涌般不断渗出,将原本洁白的麻布染成了暗红色,与他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身受重伤,黑牙手中的战刀却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那战刀的刀刃已经卷曲,刀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豁口,仿佛它也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但黑牙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依然紧紧握住刀柄,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一名试图利用绳钩翻上墙头的沼行者狠狠地劈落墙下。
“妈的!这些缩头乌龟!”黑牙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他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随着吼声,他狠狠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那唾沫溅落在墙垛上,仿佛是他对敌人的蔑视和愤怒的宣泄。
“有本事就上来跟老子真刀真枪地干!躲在下面算什么英雄好汉!”黑牙的怒吼声在城墙上方久久回荡,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城墙下那些藏头露尾的沼行者,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撕碎。
回应他的,是又一波密集的吹箭和几颗呼啸而来的黑色胶团。
“小心!”石柱突然大喊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他像一道闪电一样迅速出手,紧紧地抓住黑牙的衣服,猛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石柱毫不犹豫地举起那面厚实的盾牌,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一样挡在身前。
就在这一刹那,一颗胶团如炮弹一般疾驰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砰”地一声狠狠地撞击在盾牌上。这撞击的力量极其巨大,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承受了千斤重担。
石柱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透过盾牌传递到他的手臂上,震得他的手臂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盾牌的表面也在这一瞬间被腐蚀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洼,黑色的烟雾从坑洼中袅袅升起,仿佛是被恶魔的气息所侵蚀。
然而,石柱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倒。他紧紧咬着牙关,稳住身体,双眼紧盯着前方,警惕着可能再次袭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猎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的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受了重伤。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什么?!”石柱脸色剧变。东面那段栅栏因为地势原因,相对薄弱,后方正是集中安置妇孺和老弱的地方!
“黑牙!这里交给你!我去东面!”石柱怒吼一声,强忍着腿上被毒针擦伤后传来的阵阵麻痹和剧痛,抓起一柄沉重的猎叉,就要往东面冲。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剧烈、都要沉闷的巨响,从山寨正门方向传来!整个寨墙都为之剧烈一震,墙头的碎石簌簌落下!
石柱和黑牙骇然回头,只见那扇由整根百年铁木制成、外面包裹着厚铁皮的寨门,在连续承受了数十次爆炸胶团的冲击和某种腐蚀性液体的侵蚀后,终于不堪重负,中间部位被炸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巨大窟窿!木屑纷飞,烟尘弥漫!
透过那狰狞的破洞,外面的景象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沼行者们那狰狞而兴奋的面孔,如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们手中的蛇形短矛闪烁着幽绿的寒光,仿佛在嘲笑这道已经失去作用的寨门。
"寨门破了!!"这声绝望的惊呼声,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残存的守军中蔓延开来。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助和绝望。
最后的屏障,就这样被轻易地攻破了。这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最后的防线,家园和亲人都将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完了……"一名年轻的猎人看着那破开的大洞,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瘫软下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面如死灰,仿佛已经看到了家园被焚毁,亲人被屠戮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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