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望着她消失已久的方向,傅知珩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是有的吧?
虽然可能就只有短短的一秒两秒,但她回过头的那一下,视线一定是聚焦在他身上的吧?
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但傅知珩的心还是随着这个猜测而漂浮起来。
但一想到李书屹在把他推开时那挑衅的笑,整颗心又往下沉了沉。
就那么干脆的和他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吗?
哪怕只是一声再见呢?
再想起她面对李书屹时那刻薄但放松的状态,对比与自己交谈时紧绷又防备的姿态,傅知珩心绪恍惚地咬住下唇。
为什么不愿意搭理我?
是因为我现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吗?
那她对别的陌生人都这样吗?
还是说……
我对她,真的一星半点的吸引力都没有?
类似的念头在脑海中疯长,他的面容隐匿在明晦不定的花影里,毫无自觉、近乎自虐地用齿尖来回啮咬着唇肉。
才显出原本唇色的下唇很快又浮现起靡艳的血色。
在李书屹出现以后,她的视线就黏在他身上没怎么挪开过,为什么?
明明就表现得那么厌烦他,为什么还要一直看他?
是因为他蓝灰的发色太亮眼?还是他放荡得把衬衫扣子开到了胸口?亦或是他夹冒烟的甜蜜的嗓音和不知廉耻的献媚的笑?
傅知珩拧眉,不愿深想,但某些疯长的念头就像他一脚踏进沼泽地,一边挣扎,一边深陷。
所以,是他看起来太过‘规矩’,她觉得无聊,才生不出任何兴致,是吗?
可惜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没法得到答案。
他面露疲态地捏了捏眉心,转身靠在了洛新澄刚才靠过的围护,周围的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气味,和馥郁的花香混杂在一起,已经淡到不仔细嗅闻就分辨不出来的程度。
他认真地耸了耸鼻子,但一想到这里刚才不止待过他们两个人就放弃了这样丢人的行为。
为什么一个男生要喷那么多的香水?
都把别的气味给盖住了。
他忽然觉得头有点痛,忍不住曲起指关节摁了摁太阳穴。
撑在围护上的手肘在不经意间贴上冰凉的触感,他垂眼,漫不经心瞥去的视线忽然凝滞住了。
有风在吹,零星的花瓣颤颤摇摇的沿着酒杯微微膨出的杯身飘下去,毫无规律的堆在杯座。
怎么没带走。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那支酒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有一片花瓣精准的落进了杯子里。
然后极为缓慢的沉入杯底,浸泡着薄薄的酒液,花瓣边缘荡开一圈细密的气泡,像被封存在一池琥珀里。
他眨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数秒后,他确认,这里确实是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也不知道那个蓝毛夹子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面无异色地拿起酒杯,唇瓣精准地贴着杯口边缘模糊的红痕,慢慢喝了起来。
仅剩的不到两口的量,他含着咽着,嗓子眼比针尖还细似的,喝得相当墨迹。
将香槟一饮而尽,他最后衔着那枚湿淋淋的花瓣,不胜酒力般,脸颊连着耳廓的那一片皮肤,火急火燎的烧了起来。
被小心放下的郁金香杯空空如也,洁净如新。
*
王嘉衍算是洛新澄认识的人里人脉最广的一个了,好像每次见面,围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变上一变。
他眼睛很尖,不等洛新澄走近,就远远的瞧见了她,并主动迎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在家养伤呢。”他亲昵地撞了下洛新澄的肩膀,随即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大背头,笑得很臭屁:“怎么样,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帅?”
洛新澄很认真地上下打量他,总觉得这发型衬得他平白成熟了几岁,不由露出一个略有些嫌弃的古怪表情。
一下把王嘉衍搞得不自信了,“不好看吗?”
他轻轻拨弄起额角的碎发,在短暂的怀疑了一下自己以后,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对自己颜值的自信,“可是他们都说好看诶,说和平时的我很不一样,透着股与众不同的新鲜感。”
洛新澄嘴角微抽,“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多余。”
王嘉衍嬉皮笑脸道,“想听你夸夸我嘛,谁知道你这么不上道。”
说起不上道,另一个人也一肚子牢骚,“澄澄姐就是这么不解风情啦,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夸奖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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