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的诉求朕清楚了!不出三日,月娘定当午门问斩!朕即可勒令京兆衙门释放无辜百姓且做出赔偿,其它事情待核查清楚,定会严惩!”
“皇上圣明!”
京兆衙门的衙吏慌不择路地逃回衙门,急声道:“大人!不好了!”
“啊呸!我好着呢!”蓝一波鄙夷他,“出什么事了?搞得这么狼狈?”
衙吏述说了详情,蓝一波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
十余名百姓立即被释放,陆理召唤蓝一波入宫骂得狗血淋头!
宫人纷纷议论宫门事件,“京兆衙为了一己之私损害陛下的颜面,其罪当诛!”
“宫中皆知陛下最重面子,他们这不是撞树上了吗?”
“就是!此事若不波及陛下的颜面就这么过了,陛下一向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
“这下有热闹看了!”
蓝一波垂头丧气,他心中无比委屈,月娘不在他手上,天子不发话,怎么交人?
李世希与刑部尚书冯新祥恭敬地站立德政殿中,呼吸也放轻些。
陆理揉揉额心一副苦相,说道:“今日召两位爱卿前来,正是为了月娘一事,你们各自准备,两日后的晌午,月娘自宫门开始游街而后午门问斩,平息这场风波。”
沈芜在殿中捋顺思绪,自她入宫为后不多时,宫人就有人传言她是王松鹤放置在陆理枕边的棋子,只因有人称在陛下在染上疫病之后清醒的间隙秘密召见了王松鹤,否则京城贵女众多,凭什么沈芜一个名不见传的户部侍郎之女被先帝赐婚为未来的新后?沈谨贤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被黏住了多年,一朝跃升为户部尚书又作何解释?”
沈芜从未与陆理解释,他出现在伶影阁之时她觉得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她不明他的心思,这宫中的人与事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碎玉给她奉上热茶,说道:“娘娘,您别多想了,思虑过多容易伤神。”
沈芜遣退了所有宫女,低声道:“我觉着夏疏有问题,他仿佛与我一样有意将陛下往宫门处引,实在过于巧合。”
碎玉撑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夏疏不过一介宦官,参与其中有何益处?”
“姑且观望。”
浴堂里热气蒸腾,水雾飘忽,白皙的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之上,夏四九拿着浴棒轻轻地替陆理搓背,陆理闭目享受舒适。
“陛下,不好了!”夏疏如同一只报丧鸟闯入浴堂之中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陛下,诏狱传来消息,月娘经不住严刑拷打咽气了!”
水花扑腾打湿夏四九的脸庞迷了他的脸,一阵风掠过,待他睁眼,陆理已经披上了衣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叫萧栀与苏珏棋立刻滚到朕的面前!”陆理一边整衣一边怒声道!
朔风凛冽,窗柩传出细微的声响,渗透进来的风撩动着烛尖,二人倒映在墙上的跪地身影微微晃动。
殿内落针可闻,陆理猛然将茶杯摔再在他们面前,瓷片四分五裂,殿外的宫女闻声身躯也随之一震,惶恐垂首。
“萧栀,苏珏棋,你们二人可知罪?”
“回禀陛下,微臣知罪!”
“你们简直罪大恶极!”陆理额侧的青筋绽起,“月娘蓄意伤害皇后,朕将她投进诏狱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为皇后出出气,可你们竟然让她死在诏狱之中!”他上前指着二人怒不可遏道:“朕在宫门亲口允诺给无辜的受害者和百姓一个交代,月娘即将午门问斩,你们让朕去哪里寻起死回生之术?”
二人再次磕头认罪,陆理怒气更甚回身抄起书案上的砚台砸在地上,墨染了地毯。
“君王一言九鼎!月娘其罪当诛,但绝不能死在诏狱!”陆理拍拍自己的脸,“你们让朕如何跟百姓交代?朕的脸面被你们丢尽了!”
“微臣失职,请陛下重重责罚!”
“来人呐!萧栀与苏珏棋各自杖打五十杖!”
夏疏震惊抬头,跪地求情道:“陛下,萧镇抚与苏大人拳拳忠君之心,不过一时下手重了些,望陛下宽恕!”
“一时重了些?”陆理扬声怒道:“他们二人出身锦衣卫,如何置人于死地他们门儿清,压根没有顾及朕的脸面,眼里没有朕这个君王!”
“微臣不敢!”
陆理扶额说道:“你们二人下去领罚!而后朕自有发落!”
萧栀与苏珏棋在德政殿外受刑,痛苦的闷哼声随着廷杖的起落而有规律地发出。
夏四九皱着脸监刑,每一下他都跟着嘶一声,不忍道:“哎哟,都见血了!”
林暄淡淡道:“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为臣者须得为君王分忧,他们却砸烂摊子还得陛下收拾,区区五十廷杖又算得了什么?”
夏疏在殿中求情道:“陛下,虽说萧镇抚与苏大人是习武之人,可五十廷杖下去恐损身体根基啊。”
陆理闭目斜躺在龙椅上,淡漠道:“朕的颜面碎了一地,夏疏不如告诉朕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月娘起死回生,午门问斩如期举行,在天下人的面前挽回朕所剩不多的面子。”
夏疏语塞。
陆理冷笑道:“夏卿一向聪慧过人为朕分忧,现下竟也没了办法,可见这个烂摊子不易收拾,夏疏又何必怜惜罪魁祸首?”
夏疏说道:“奴才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
“给朕拿酒来!”
几个空酒坛滚落在地,陆理抱着一坛酒靠在墙边,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夏疏跪在他面前,劝道:“陛下,美酒虽好多饮易伤身。”
陆理举起酒坛继续喝,琥珀色的酒水从嘴角流出湿了下巴顺着脖颈没入衣领里。他失意道:“朕自知不是一个好君王,无治国之才,无稳江山社稷之能,他们日日在朝堂上变着法骂朕,朕让臣子和百姓失望,朕心里都清楚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议论朕骂朕,朕是一个草包君王!”他放下酒坛,委屈道:“可朕原本也只是想做一介闲散王爷过松快逍遥的日子,而今一切非朕所愿!”
夏疏惶恐不已速速走至殿外吩咐道:“夏四九,快去请皇后娘娘!”
沈芜缓步走向他,衣摆拂过东倒西歪的酒坛,他颓然抱着酒坛坐在冰凉的地上,缓缓抬眸望向她。
“陛下,臣妾扶您起身。”沈芜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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