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动作更轻软了些,带了些安抚般拍了拍。
“我……”他哽咽着,用尽力气才发出如游丝般的声音:“我不走……”
他想,他应该恨的。
可偏偏看她这副呼吸都困难的模样,心又像一块破烂的抹布被扔进洪流中,生绞着疼。
他还是无法遏制地……心疼。
“公主,放开我吧。”苏子衿声音带着止不住的疲惫,是力竭之后的脱力。
也是精疲力尽,从身体,到心里。
他的话音刚落,脖间传来一阵刺痛。
苏子衿闷哼一声,柔软的触感和吮吸的力度传来时,他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反而主动撩起一侧散落的头发,微微偏了偏头,让她更方便些。
她想标记他,占有他……
那就,做吧。
尽管她想的……是裴瑾。
不是苏子衿。
“你是我的。”虞晚松口,难得清晰地说完一句话后,陷入了昏迷之中。
苏子衿咬紧下唇,在唇瓣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牙齿越用力,刺痛也越清晰,仿佛在提醒着自己如今的境地。
他是……替身。
他死死咬着唇,唇角却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腰上的力度彻底消散了,他也终于得以脱身。
身上黏腻得厉害……万幸的是,弄脏的只是他自己的衣衫。
苏子衿从床上下来,脚软到发颤,触地时,更是险些稳不住身形。
他踉跄一步,扶住床栏,一把将衣服拢在一起。
衣服上残留着浓重的气味,他自己的。
还晕湿了一片,格外显眼。
苏子衿回头,看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虞晚,眼底满是自嘲。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朝她的额头上探去。
掌心还汗津津的,湿成一片,他猛然停住自己手上的动作,慌乱地收回。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狼藉,裹紧衣服摇摇晃晃朝紧闭的大门走去,用力将门一把推开。
夏蝉独自守在门口,只是垂下眸不看他。
苏子衿抬袖,狠狠擦去眼角的湿意,唇角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嘲意:“夏蝉姑娘。”
“我按你说的做了——”
夏蝉打断他,只是欠身行礼:“多谢,苏公子回去歇着便是,奴婢还要照顾公主。”
苏子衿唇角的笑意越发冷,眼眸中划过一抹压不住的痛楚,声音里含着散不开的讽刺:“也是,一个戏子,演完戏自然该退场。”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声音平静得可怕:“还劳烦夏蝉姑娘吩咐下人替我准备些热水。”
“这身狼藉总不好让旁人看见。”
“是。”夏蝉招来两名侍女,吩咐后抬眸看他,语气没有波澜:“苏公子还有何吩咐?”
“没有。”苏子衿朝前走一步,双腿软得不似自己的,却仍死死撑着。
他背脊挺得笔直,即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也不肯有丝毫放松。
苏子衿背对着夏蝉,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说……她醒来后,还会记得今夜的事吗?”
他没等夏蝉回答,苦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入庭院的夜色中。
“算了,别告诉我。”
夏蝉看着那道踉跄的背影渐行渐远,步伐虚浮。
她垂下眼,一遍遍抚平衣角上的褶皱。
她没做错。
转身,走进房间,夏蝉望着沉睡中的虞晚。
手上利落地浸湿帕,拧干水覆上她的额头上。
虞晚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但呼吸平稳了。
太医早已用过药,眼下只需小心守候,待体温降下来,这道坎便也过去了。
她一点点将虞晚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和被子都整理好,每个动作都做到细致,连脸颊边的碎发都理顺拨到耳后。
夏蝉起身,点上一炉药材熏香后,便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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