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
虞晚猛地别开目光,手指更用力地收紧。
该死。
她控制不住地咬紧牙关,随之而来的,不是什么旖旎的心思,而是更深更重的……背叛感。
虞晚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苏子衿。”
“昨夜,我都对你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
苏子衿睫毛轻轻颤着,牙齿下意识又咬住下唇,将那本就殷红的唇,咬得水光一片。
他避开了她的眼神,喉结慢慢滚动着,一下又一下,像在无声地吞咽某种难以启齿的……东西或话语。
他全身唯有耳尖不受控地烧得通红,偏那背脊挺得笔直,敛下的眼尾偏还透出本能的勾人意味。
这副模样,像极了受尽欺负的狐狸,明明尾巴都夹起来了,偏还要靠近。
他沉默着。
他没回答。
在一片沉默中,虞晚心底最后那点侥幸彻底烟消云散,不,比烟还难抓住。
她碰了他。
她碰了,阿瑾以外的人。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出去。”虞晚低下头,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苏子衿身上带着一股清雅的花皂香,那股香像一个阀门,让她破碎不堪的记忆重新组织,拼凑起来。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将眼前人当成了裴瑾,也记起他是如何呜咽着、被迫地喊出那声“阿晚姐姐”。
而“阿晚姐姐”这个称呼是谁教的,不言而喻。
一股冷意从心底升起,她狠狠咬住舌尖,尖锐到难以呼吸的疼痛传来,才勉强压住喉间的腥甜。
“公主殿下?”苏子衿站在原地,双手藏进宽袖之中,指甲深陷进掌心,骤然握紧,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与此同时,夏蝉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跟着唤了声:“公主?”
“没听见吗?”虞晚蓦地抬头,瞪向了夏蝉,眸子朦上一层水汽:“都给本宫出去!”
“是。”夏蝉身体终是一缩,倒退着离开寝殿。
压抑的气息让房间中挥之不去的药香气,显得更沉重几分。
苏子衿还僵在原地没有动,在虞晚下一句驱赶之前出声。
“公主……”他声音哑得不成调,一双上挑的凤眼低垂着,却将每个字都念得字正腔圆,“您问昨夜发生了什么,”
“……是想要听我亲口说,我是如何被您逼着唤那声‘阿晚姐姐’的吗?”
“闭嘴!”虞晚手指收紧,被褥在她手下被攥得皱巴巴的,“你不配这么叫我!”
“是,我不配。”苏子衿忽然笑了,笑得几欲破碎,又像在濒死之前绽开最后一抹勾人的艳丽,展露出一丝媚劲,“昨夜那场戏里,您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阿瑾。”
“可是。”他抬手拽开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那点红痕格外显眼,“在您身下承欢的人,是我。”
“这痕迹……是您留下的。”苏子衿指尖抚在颈间暗红的吻痕,动作极慢极慢,好似刻意一般让她看得清楚。
“您碰的是我,公主。”
虞晚怒极反笑,始终攥紧的手慢慢松开、舒展开来。
“是吗?”她压住心底的那些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侧过身子,让自己躺的舒服些,声音带上了些漫不经心:“是,我碰了你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聊以慰藉的赝品罢了。”
话音刚落,苏子衿身形晃了晃,面色白了几分。
他的手无力地从颈间滑落,垂落在身侧。
“赝品……”他低低地笑着,声音带着颤音和隐藏的丝丝缕缕的哭腔,他自言自语一般,声音轻到无法被捕捉:“可赝品……是会疼的。”
他抬起头,敛去面上残留的笑意,缓慢跪下:“子衿不过一个戏子,身份低微,自是不敢肖想更多。”
“就算是下九流,哪怕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哪怕我曾无法抵抗任何人……”
“可我也知道要脸二字。”
“要脸?”虞晚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冷笑着说道:“要脸,然后来爬床?”
“若真的要脸,夏蝉让你去学阿瑾时,你就该拒绝。”
苏子衿目光奇异地沉静了下来,他仰头望向她:“昨夜您高热不退,命悬一线。”
“所以,我来了……”
“不是因为怕死,不是因为怕这权势。”
“只是因为……”
“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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