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汉子的目的似乎只是谢从池,瞧见祝殃铭等人进来也只是淡淡瞥去了一眼,不再作多关注,低头举了眼前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从池见萧瑾酌几人来了,便向段时泣招了招手,低声问道:“哪个人是你所说的姓谢的侠客?”
段时泣抬头去张望,道:“回殿下,那姓谢的侠士似乎并不在其中。”
谢从池闻言便朝他们几人问去:“诸位不是共四个人来我这虞北么?怎的如今到场的却只有三位?”
祝殃铭起身行了礼,道;“我师傅他有些急事暂时未能脱开身,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谢从池听闻眼前少年称呼那人为师傅,问道:“师傅?你是那姓谢侠士的徒弟?”
“不错。”祝殃铭抬眸看向谢从池,眼神坚定,随即他自己却蹙了蹙眉头,不因为别的,连他也隐隐觉得师傅不来这宴席似乎是别有原因。
因为那坐在正中席位之人,谢从池的模样,在祝殃铭看来,比起师傅的痞气,面前此人简直越看越像是自家师傅的严肃翻版。
“那看来这位谢侠士,应当是真有几分本身的了,否则怎会令玄天的祝公子也能心甘情愿的拜入门下呢?”谢从池瞧着那少年,笑着道。
祝殃铭一听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谢从池眼神示意祝殃铭低头。
在祝殃铭腰间是一块玉佩,而这玉佩之上赫然刻着的是“祝”之一字。
不等祝殃铭反应过来,谢从池又发话解释道:“祝家世代从商,是这道上的一把手,谁不知晓?”
祝殃铭摸了摸后脑勺,反应过来后也不觉奇怪了,他这才想起来,虞北此地一直是行商交易为主,自己祝家怎么着在这道上也算是能说得上几分重量的话,走官道的自然也就无人不知晓。
祝殃铭闻言又是一抱拳,道:“未曾料到殿下竟听过我家,多有失敬之处还望海涵。”
谢从池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多在意:“既然祝小公子也说了,你家师傅事出有因,若是迫在眉睫的急事,也能理解理解。”
闻言祝殃铭这才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不客气的大馋小子开始挑面前果盘里的水果吃了。
萧瑾酌侧眸瞧见,无奈的笑了笑。
坐在对面的那望丘汉子却突然开了口:“没想到,名气之大如祝家竟然也早已被虞北揽入麾下了啊,乌某真是佩服的紧。”
谢从池却不慌不忙举起杯中早已斟好的酒,起身向望丘汉子敬去:“乌骨先生,此言倒是差异了吧?”
“这位祝小公子可是跟随玄天侠士来的,方才我这般试探,那小公子看来不是道上的人,不懂我们所言,怎能仅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本王早已将祝家商收入囊中呢?”
萧瑾酌坐在一旁不出声,撑住手臂靠着下巴,好戏才开场呢。
不过萧瑾酌也悄悄凑近祝殃铭问了谢不虞究竟去了哪里,祝殃铭觉得此时拖的时间应该也大差不差了,便朝萧瑾酌复述了一遍。
“其实我师傅不来这场宴席是因为要去还债”祝殃铭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仿佛是他本人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偏要低声说来。
萧瑾酌差点没忍住:“他在这还要还债?怪不得不敢来,说不定就是欠了谢从池的银子,不敢来见他,早说啊,本我帮他还上!”
兴许是方才听到谢从池的自称,萧瑾酌也差点没收住。
祝殃铭奇道:“萧叔叔,他怎么和我师傅一个姓?”
萧瑾酌摆摆手耸耸肩:“缘分吧,先前同你师傅去云醉崖的时候碰巧听见的,夸的神乎其玄,说什么从池不仅是意味着虞北这一带,更是要将望丘也夷为平地。”
祝殃铭“哦”了一声,眼神又紧盯着谢从池细细端详去了——
作者有话说:[吃瓜]祝殃铭你个大馋小子,小谢要养不起你了。
话说小谢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点玩消失呢?[捂脸偷看]
第28章难从命只要我活一日,你们便休想踏入……
那被谢从池称为乌骨先生的汉子闻言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虞北这些人个个油嘴滑舌,不是好对付的料。
“谢公子,既然这祝小兄弟不掺和道上的事情,又为何当面提起?”这望丘人似乎是故意揪着不放这话茬,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一个能特意去挑虞北的刺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谢从池轻蔑一笑,放下了手中方才一饮而尽的酒杯:“那乌骨大人真是过度关注本王了,这几位原先是我手下招揽来的奇人异士,本王只想在这宴上与那姓谢的侠客一醉方休”
“只是本王也未曾料到那侠客却因有缘由不能及时到场,你方才也听见了,这位祝小公子解释的不过是他师傅的缘由,又何来谈及收入囊中呢?”
谢从池又再次斟满了面前的酒杯,在手中把玩着轻摇了几下,眸光却犀利如鹰般紧盯那望丘人,眼中无半分笑意,嘴角却勾着浅笑道:“还是说乌骨大人这般刻意去向祝家靠拢话题,是自己别有用意啊?”
坐在侧席的乌骨见他这眼神,半天盯的他后背发毛,干脆便不再瞧谢从池,嘴巴却还是硬气的很:“当然没有此意,谢公子不必这般对我们望丘带有敌意,毕竟我们此番受邀前来,不也是为了两国未来发展的长久之计作打算么?”
谢从池倒想看看乌骨肚子里揣着什么主意。
乌骨又接着道:“先前这数百年,虞北不也同我们望丘将这一带的商利之事处理的融洽?此番前来,便是告知谢公子,我们家主人有意再续与虞北合作,不知谢公子意下如何?”
谢从池听罢便知,望丘这是还当虞北像从前一样,是他们供人使唤的奴隶,这同意与不同意,不过也就是个场面话,实际上是派人来通知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并无半分能周旋的余地。
“抱歉,我谢从池,拒不与望丘合作。”谢从池很是爽快的抛出这句话,真是将面子直接搬到台面上来撕毁了。
乌骨坐在席位上,呆愣了几秒,恐怕他也没想到,谢从池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留,便当众与望丘撕破了那点微乎其微的面子。
乌骨当然也知道望丘与虞北之间本就没什么好的关系可言,却仍对榨取虞北所带来的利益贪恋不舍。
要知道自从虞北没落的那些年月开始,望丘便从未有一日停下过对占尽虞北物资资源的念头,好不容易将其据为己有,也连带着虞北这一方土地变成了自己的地盘。
有些人就是这样,得到的愈来愈多,便再也不能满足现状,宁以不惜一切手段代价也要来满足自己的贪念,将自己困在一方天地里,沉沦在梦境中眷恋着、渴求着,掌控事情全局,锻造出世间最锋利的刀,为他所用。
若是这把刀终有一日脱离了掌控,便是宁可折,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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