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海雾未散,宋仁泽独自带着黑子,从村南头的小码头出发。铁壳船上载满了工具——渔网、铲子、桶,连鱼叉和一只空木箱都准备了。风不大,潮水正缓,是出海的好时候。
“黑子,守着点,”宋仁泽摸摸狗头,拧开油门,船头哐啷一声冲出。
船身轰鸣着划破水面,远远抛下村口的旗杆和屋脊,朝着东南方向驶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余晖岛那片灰影终于出现在视线尽头。它像一头趴伏在海面上的野兽,蜷曲着背脊,三面怪石嶙峋,只有一条窄窄的滩口露出灰白色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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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靠岸了。”宋仁泽收油,慢慢靠近那片滩地。
“汪!”黑子突然低吼一声,站起身,一双耳朵立了起来。
“怎么了?”宋仁泽眯起眼,只见远处的沙滩边,隐隐有两个身影在走动,一个拄着竹竿,另一个扛着筐子。
他当即关掉马达,低声道:“有人。”
船滑进浅滩,他跳下去拽着绳索,将船固定在一棵半枯的红树林根旁,随即带着黑子绕到石堆背后潜伏。
那两个身影越来越近。
“这片淤滩今年格外肥,”一个老声老气的男人说道,“你看这些印,昨晚起码有一窝黄脚蟹经过,咱明早就来埋笼子。”
“你说得轻巧,背一次笼子就够我这老腰受的。”另一个是女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点鼻音,“再说了,咱干这个,是不是也要跟岛头那边报个信?”
“报什么?地是公的,谁先下手谁得利。他们也不是大队。”
宋仁泽心头一动,暗自记下两人说的路线与口音。这不是本岛渔民,估计是从邻岛过来偷捞的。
等两人走远,他这才带着黑子摸进岛内。
走了约半柱香的功夫,一处高地上出现了几间土砖屋,屋后还有晾晒用的竹架,上面挂着海带和咸鱼。
“有人住这儿。”宋仁泽蹲下看了看脚印,沿着土路靠近。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汉正蹲在屋前削竹签,身旁摆着一筐刚采的贝壳。
“老人家。”宋仁泽上前拱手,“我从东海村来,听说这岛上有养殖户,特来打个招呼。”
老汉抬头,眯眼看他一眼:“你姓啥?”
“姓宋,叫仁泽。”
老汉手顿了顿:“你爹娘也是岛上的?”
“可能是。”宋仁泽答得坦然,“十八年前,我是从这附近被抱出去的。”
老汉把竹签放下,咂了咂嘴:“你娘……是那年的谢小芹?”
宋仁泽心头猛地一震:“您认识她?”
老汉点头:“她跟你爹,谢启旺,是我邻居。那年岛上闹事,他们被牵连,说是和外村私下贩货,被带走了。后来孩子就没了。我还记得,那娃额头有颗痣。”
“这儿。”宋仁泽掀起帽沿,指了指自己眉心处的小痣,“您看,是不是?”
老汉看了许久,叹口气:“像,真像。”
“那……他们还在?”
“没了。”老汉低下头,“启旺是那年被拉去大队批斗,回来时已经吐血,没多久就没了。你娘后来也疯了,被送去渔疗院,再没回来。”
宋仁泽一动不动地站着,许久不言。
老汉咳了声:“你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那间屋子一直空着,我帮你开门。”
屋里光线昏暗,靠墙放着一张破旧木床,床头贴着泛黄的纸画,一角撕烂了,但依稀能看到“福”字和几个孩子的涂鸦。
宋仁泽走到床边,轻轻抚摸那张破被褥,像是摸着十八年前的一场梦。
黑子蹲在门边,静静望着他。
“我要留下点东西。”他低声说,从身上摸出一块自己削的木雕小兽,放在了床头,“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儿?”老汉站在门外问。
“海边上的。”宋仁泽低声回道,神情镇定,“找章老。”
那汉子眼神微闪,侧身让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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