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撑船到镇边集市,鬣狗皮一亮出来,就引来一群猎人围观。
“这张皮够整整一张啊!这条狗得三百斤吧?”
“昨晚你小子去哪儿猎的?我们几个都空手。”
宋仁泽不动声色,淡道:“运气好罢了。”
一个皮货商凑上前,捏了捏皮边:“这张我收了,整皮,九成新,给你八块!”
“十二。”宋仁泽懒得搭腔。
“这也太……”
“不卖就算。”
“行行行!”那商人急了,“十块,不能再加了,今儿行情压得紧。”
宋仁泽看了一眼狗娃。
狗娃立刻道:“十块,收了。”
皮货成交。
两人拿着钱出了市口,狗娃还咂摸着嘴:“仁泽哥,你说要是咱再搞三张皮,是不是就能换到你那药引子了?”
宋仁泽眼神一凝,望向北山:“药引子?也就那片‘白骨林’附近能找到。但那里,才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还去不去?”
“你说呢?”
宋仁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她:“要是我真吃了你家十八年白饭,怎么你们从没给我添过户口?口粮证上也没我名字?我穿的是邻里送的旧衣,吃的是别人丢的边角料,张桂芬,你养过我?你给我吃过一碗干饭?”
“你个……”张桂芬气得发颤,指着他鼻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一百遍也不改。”宋仁泽冷冷道,“你们拿我当狗用,现在还想送我去顶罪。你们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冤种?”
“住口!”梁如月终于开了口,她一直端坐不语,此刻却眼神复杂地看向宋仁泽,“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识好歹了?”
“好歹?”宋仁泽咧嘴一笑,“妈,您可真会说话。胡万里打人、偷东西、烧苗塘,您就非说是我做的,非逼我写认罪书。认个罪就能‘保’胡万里出来,您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可那是犯法知道么?要是被判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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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还不是一时冲动……”梁如月还想圆话。
“他是你亲生的,我不是,对吧?”宋仁泽盯着她,“可你总归得把良心掏出来磕磕看看,他要真有事,我顶包,公安那边真查下去,我也是要进去的。”
“你以为你算老几?”张桂芬忽然尖叫,“你一个野种,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们看你可怜才捡回来,如今还敢对老娘指手画脚?”
宋仁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好,那今天咱们就说清楚。”
他说着,慢慢解开腰间的背包,把里头一沓布票、粮票和那张户口迁移证明拿出来,啪一声甩到桌上。
“你们不是一直怕我找到亲生父母吗?怕我知道真相,怕我翻身,不好控制了?”
两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哪来的?”梁如月站起身,声音拔高,“你从哪搞的这些?”
“我说我自己找的你信么?”宋仁泽嗤笑,“你以为我这几年光种地打猎,就没琢磨过自己来历?”
他往炕上一坐,淡淡道:“早些年你们还演戏,现在倒也干脆,直接逼我去死,怕是巴不得我人一没,名一改,就什么事都没了吧?”
梁如月的眼神一阵慌乱。
张桂芬却冷哼:“好啊,你有本事,你滚出去,别回这个家!我们不稀罕你!十八年白养你,算我家倒了八辈子霉!”
宋仁泽站起来,一字一句道:“行,我这就走。可别后悔。”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门“砰”一声关上,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如月,他真找到了?”张桂芬喉咙干涩,低声问。
梁如月脸色铁青:“我不知道……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要真查下去,怕是要翻出那年……的事来。”
“那怎么办?”张桂芬语气发虚。
“先别急,我去找老胡,叫他回来,这事必须拦下来。”梁如月咬牙。
宋仁泽出了胡家,一路快步朝东头走去。月色惨淡,街边静悄悄的。他没回老屋,而是转去村尾的水牛栏,拐进后边那片半荒废的小竹林。
竹林深处,有一间破瓦房,是他前几年自己修的,打猎回来就爱住这儿。
“仁泽?”黑暗中响起低声,是狗娃,“你真来了?”
“嗯。”宋仁泽拍了拍他肩,“没事,咱兄弟说好一块干事,总得讲个交代。”
狗娃咽了口唾沫:“我听说……你家那边真闹起来了?梁如月还让你去顶胡万里的事?”
“嗯。”宋仁泽坐下,往火堆里丢了一把干柴,“她早就想拿我当替罪羊了。幸亏我早有准备。”
狗娃眼神一寒:“那要不要我晚上悄悄去厂里一趟,把你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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