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低身钻回石缝,一路小跑消失在夜色中。
“早上。”奶奶张桂芬声音发冷,“天刚亮就让人接走了。”
“不是说好今儿请几家亲戚过来吃个便饭,说我这回进山赚了点东西?”宋仁泽语气顿了一分,“他连句话都没留?”
“你现在本事大了,早不稀罕咱这一桌饭了。”张桂芬冷哼一声,“要不是你爸还想着给你置个正式工名额,这次他也不会再为你操心。”
宋仁泽把猎袋往地上一搁,没理会她话里讥刺,径直走到屋里。
“我爸走得蹊跷。”他低声道,“是你们拦下信不让他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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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梁如月嗓音一提,“咱是你养家,是你爸妈!你吃我们家的饭,睡我们家的床,转头就拿这种话来质问?你良心喂狗了不成?”
“良心?”宋仁泽一声轻笑,转头看向梁如月,“要不是我这次回来得早,他是不是连见我一面都不配?”
张桂芬“啪”地一拍椅子扶手,“你个小畜生!别忘了你是哪儿长大的!”
“我没忘。”宋仁泽转头望向屋角那张旧床,“那年我烧得昏迷,你们却非说我装病。要不是胡爸扛着我去卫生院,我那条命早没了。现在你倒说我是白眼狼?”
梁如月涨红了脸,“你要脸不要?说到底,是我们白养你了是不是?要不是我心软收了你——”
“你心软?”宋仁泽一笑,弯腰从猎袋里拿出一只野兔,仍在桌上,“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会把我吃的肉票粮票全拿去补你亲儿子了。他顶个啥用?厂里一个钉子户,窝了三年都混不上正式工!你眼瞎也别拿我当傻子。”
张桂芬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你敢骂你弟弟!他是你亲弟!”
“我跟他没半点血缘。”宋仁泽平静开口,“你们心里清楚得很。十八年前山口林子边捡来的孩子,哪天当回事了?要不是他犯事怕我说出去,怎么会忽然想起让我顶罪?”
梁如月脸色变了。
“你说什么?谁顶罪?”
“别装了。”宋仁泽眼神锐利,“上月镇上的派出所找人,说厂里仓库少了批材料,登记上是‘胡家车间’夜班当值……你们想得好,正好那天我是值班副手,你亲儿子偷偷混进去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梁如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张桂芬反应快,“你就瞎编,证据呢?人证物证呢?”
“人证?”宋仁泽冷笑,“我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我回头就找老韩头,他那晚值守岗楼,亲眼看见是谁翻墙出去的。”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梁如月脸上青白交错,猛地把桌上那只野兔推开,“你少吓唬人!真有证据,早带人上门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放嘴炮?”
“我是不忍。”宋仁泽冷冷开口,“可我这次出去一趟,想通了——人活一口气。再被你们这么使唤当替罪羊,我干脆真回山里过日子,猎点东西吃喝也饿不死。”
“你想造反?”张桂芬蹿起来,“你敢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我只想活明白。”宋仁泽提起猎袋,一只一只把獾子、蛇皮、山鸡排在桌边,“你们不是说我这人没用?那好,看看这些,都是我山里挣回来的。再过几天,我要去找人办个自由劳力登记,不靠你们胡家工票,照样混得好好的。”
“你敢!”梁如月失声叫道,“你这要是出去传了风声,胡家还怎么做人?”
“你怕丢人?”宋仁泽冷眼盯她,“那你早干嘛去了?”
张桂芬气得手直哆嗦,“你……你要是出去乱说,我、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家门!你别再认胡家半点亲情!”
“撵?”宋仁泽笑了,“我求之不得。”
说完,他不顾二人脸色,提着猎袋就往外走。刚跨出门槛,梁如月终于急了,“站住!你回来干嘛?不是说好了不再进这个门?”
宋仁泽回头,神色冷淡:“我回来看胡爸。可惜你们连这个机会也不肯给我。”
“我……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这么做,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张桂芬声音在后头尖锐得像被撕破的竹篾。
宋仁泽没回头,只是脚步坚定地朝外头走去。
外头月光如水,夜风微凉。
他走到胡家院门口站定,回头看了一眼那昏黄灯光下的屋子,轻声自语:“从今往后,这门,我不再踏进半步。”
·
第二日清晨。
宋仁泽站在镇子边的供销社门口,拍了拍背袋里的干货,转头朝旁边那穿着皮马甲的中年人说道:“张哥,东西我带来了,照你上回说的换法,一斤山兔肉两斤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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