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张桂芬拍桌怒起,“你自己是个外人,少管我们家的事!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你去顶这个罪,把万里保下来,我们老胡家不亏你;要么,你就别认我们这门亲!”
“我今天就把这话撂在这。”宋仁泽冷笑,眼里透着凛冽,“从今儿起,我不姓胡,你们谁也别再想拿我当挡箭牌。”
说完,他猛地转身,推门而出。
梁如月在他身后喊:“小泽——你别冲动啊!我……我明天去找那姑娘家谈谈,给点钱,求她改口……”
“别费那心思了。”宋仁泽头也不回,“我已经录音了,今晚公社那边会有人来,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屋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张桂芬怒不可遏:“这逆子!简直就是狼崽子,白养了他十八年!如月,你快拦住他,他真要把万里送进牢里,我们老胡家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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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月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神涣散,像是忽然老了十岁。
夜风如刀,宋仁泽一路快走,脚步沉而有力。
他心头压着一团火,血气翻涌不止。
十八年的亲情,一朝尽毁。
他不是没有猜过自己不是亲生的,可他始终抱着一点念想——想着也许他们只是重男轻女,也许只是偏心一点。
可如今,梁如月那句“你大了,会处理”,张桂芬那句“你不过是个抱来的”,像锥子一样,扎穿了他心头那最后一点温情。
“小泽!”
远处有个声音唤他。
他一转头,是镇上的陈国栋——他这次下乡来协助调查“偷运林木案”,也是宋仁泽唯一信得过的外人。
“事情查清了?”宋仁泽快步上前。
陈国栋点点头:“你那份录音,咱们已经递上去了。县里初审结果是,事情属实,而且那姑娘也肯配合。现在就差把胡万里带过去签字对质。”
“今晚能动手不?”宋仁泽眯起眼。
“能。我们已经在村口设伏了。”陈国栋顿了顿,看他一脸冷冽,又问,“你真想撕破脸?毕竟你是养大的……”
“他们早撕了。”宋仁泽嗓音嘶哑,“我不过是亲手给它落个实。”
陈国栋默然。
他知道宋仁泽这人平日里稳重,可真要动手,狠起来连眼睛都不会眨。
“那就按原计划。我们的人会在胡家后墙外接应,只要你这边点头,我们就抓人。”
宋仁泽点头:“等我进去最后问一回——她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叫胡万里自己站出来。”
半个时辰后,胡家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
梁如月开门时,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小泽……你回来了?”
“你让胡万里出来,我有话问他。”
“他睡了。”张桂芬阴着脸站在堂屋门口,“你要是想闹,就别怪我们不认你这逆子!”
“他睡不睡,公社那边都有人等他。”宋仁泽嗓音平静却透着寒意,“你们不让我带走他,明天他们自己来抓。”
“你敢!”张桂芬扑过来想拦,宋仁泽一把把她推开,快步闯进屋内。
只见床上一团人影,缩在角落里,双腿发抖,正是胡万里。
“哥、哥你别……我真不是故意的!”胡万里脸色惨白,哭喊着,“我……我怕你们不保我,我才躲起来的……”
“你怕被抓,不怕做那种事?”宋仁泽一把把他拽起来,拖到门口,“自己走出去,要点脸,我还能说你是自首。否则,等人来拉你出去,你就是畜生!”
“妈——!”胡万里哭嚎着看向梁如月。
梁如月咬着嘴唇,眼中泪水不停打转,却终究没能挪动半步。
宋仁泽冷笑:“真是一对好母子。”
说罢,他把胡万里推到门外,身后一束手电光亮起——
“胡万里,我们是公社治保队,怀疑你涉及刑事案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将胡万里围住。
胡家门口,终于静了。
宋仁泽站在屋檐下,看着人影渐远,忽觉背后一阵冷风,吹得他骨头都发凉。
这风,真像十八年前冬天他刚进这个家时,一模一样的冷。
那只小狐狸显然也察觉到了动静,停在三丈外,一双黑亮的小眼睛警觉地瞅着他,前腿微屈,随时准备逃窜。山风吹过,它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晃动着,毛色在阳光下泛着绒光。
“啧……”宋仁泽悄声啐了一口,“这小崽子怕是还没成年。”
他慢慢松开扣着弓弦的手,低声念叨:“不急,不急,咱这回不是打你,是想给你一个窝。”
他左手缓缓探入怀里,摸出一截干肉,轻轻抛在地上,又推到前方草地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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