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片刻,他出了灵境,回到小溪边。
山里的光线暗得快,他收拾好陷阱与背篓,正准备起身离去,耳边忽听一阵动静。
“叮——”
铁夹响了。
他立马扑上前去查看,只见一只灰尾獾正挣扎着被夹在陷阱中,牙齿还咬着夹子边沿,满眼是惊怒。
“嘿,还真来了。”宋仁泽笑了,取出麻绳熟练地将獾腿一绑,又喂了它一撮止血草粉。
“你别恨我,等你伤好了,就去我那后山养老去。”他打趣着说。
这时,树林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有人靠近。
“谁在那儿?”
“我!是我,侯铁。”一个满脸晒斑的青年露出半张脸,“你咋一个人在这?”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宋仁泽把獾收入袋子,“你来这边干嘛?”
侯铁搓搓手:“听说你最近有门道,想找你帮我看看,我家那猎狗‘虎子’失踪两天了。”
“什么地方丢的?”
“后岭坡口,昨天晚上我听它吠叫两声,今天早起就不见了。”
宋仁泽皱眉:“那附近是风口岭,野狼、山猫常过。我带你去看看。”
“现在?”侯铁一愣。
“不然等天黑得彻底?快走,前头有只小狐狸能帮忙嗅味。”
侯铁惊讶:“你养狐狸?”
“你以为我逮它吃?那是灵境派来的!”
侯铁一头雾水:“你说啥?”
宋仁泽不答,背起背篓,小狐狸灵巧地跳上他肩头,一人一兽径直往东南坡口去了。
树林边风声猎猎,小狐狸忽然鼻子一动,冲前方“呜嗷”一叫。
“那边有味!”宋仁泽猛然低声,“跟紧我!”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钻进密林。
灌木后,隐约传来哼哼声——“汪、呜……”
“是虎子!”侯铁惊呼,快步奔过去。
只见那条大黄猎狗蜷缩在一块塌陷的石堆下,前腿似乎折了,边上竟还有几道爪印。
“这是……狼!”宋仁泽眼神一寒,“这地方被狼蹿过。”
“啥?那、那咱赶紧走!”
“等我布一圈灰土陷阱。你背狗,我带路。”
宋仁泽利索地撒下灵泉兑灰粉,用小刀削了几根尖桩,插在回程必经之路。
“这玩意怕火、怕味,一夜不回来,八成得栽在这儿。”
侯铁抱着狗,喃喃:“兄弟,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记着回头送点柴火和麦皮到我那儿去,小狐狸爱吃。”
“好嘞!”
摆摊的老头咧嘴笑了:“行啊小兄弟,爽快!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是去哪个岛上做活?”
宋仁泽没正面回答,只随口道:“走亲戚。”
“哦——”老头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多问,转身麻利地拿起破草席将东西一件件卷好,打成两大捆。
宋仁泽瞅了眼包好的货,又低声问:“你这还有没有补网的细线?白麻、黑棉都行,最好还有些鱼钩。”
“有,在后头棚子里头。”老头转头喊了一嗓子,“根旺,把那根细篓子提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抱着竹篓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放在他脚边:“爷,这都在里头呢。”
宋仁泽蹲下身,一一检查,挑了些线团、两个小铜铃,还有一把磨得圆润的老剪刀。
“这些也要。”他说着,掏出随身布包里的钱票,数出两张十块票,又塞了几张零碎的布票进去,“不讲价,快点打好包,我这就要赶船。”
老头咧着缺牙的嘴直笑:“行行行!这年头像你这么利落的人不多了。”
宋仁泽背起两大捆包裹,拎着铁皮桶转身往码头走。路过街口时,一个披着蓑衣、手拎鱼叉的壮汉迎面撞来,两人差点撞个正着。
“哎哟,慢点兄弟!”壮汉打量他一眼,咧嘴道:“你这架势,不像是赶海的,像是备战的。”
“山里人,不赶海,赶命。”宋仁泽淡淡说完,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壮汉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有脾气。”
到了码头,海风咸腥扑面,几条小木船正在装货卸篓。宋仁泽走到一个穿着蓝布上衣、手握竹篙的中年人跟前问:“师傅,这船去不去余晖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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