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的。”他语气顿了顿,“是雪线下来的斑鬣狗。”
牛震山眉头一跳,身子微微前倾:“你再说一遍?”
“我亲眼见着了,三头,骨瘦如柴,爪印清晰。”宋仁泽从身上掏出一张新画的兽爪拓图,“昨夜踩点时留下的。”
牛震山接过来看了片刻,脸色变了:“这……是鬣狗的没错,但这玩意儿不是早些年就绝迹了?你确定不是野狼?”
“确定。”宋仁泽笃定地说,“还有……它们撕烂了村口那头拴着的骡子,肚子全被翻了。”
“啧!”牛震山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冲着人畜来的。你爹当年就说过,这种东西要是单只,怕人,若是三只一群,那就是疯了饿了,要拼命。”
宋仁泽点点头:“所以我来找你。”
牛震山抬眼盯着他:“你找我,是想组队?”
“你这儿兵器、陷阱都有门道,我还记得你打过夹龙阵、擒熊阵。这回咱们要设一道‘回鹰弯’,从高坡上围它下坳地,底下放血引的肉诱,三面堵,留一口子诱它们往下冲,再埋两副弹弓阵。”
“你懂这些?”
“我爹教过我。”
牛震山神色认真了几分,慢慢站起身:“你小子,多少岁?”
“二十四。”
“你这套法子,跟当年你爹那回对豹子一样。”牛震山在屋里踱了两步,“现在说干,就干。你要人,我给你拉。你要夹子,我给你挑。可我有个条件。”
“你说。”
“鬣狗皮归我,骨头你带走,我要那张全皮。”
“成。”宋仁泽爽快答应。
牛震山点点头,走到墙角揭开一块麻布,里头赫然是两副铁夹、三柄砍刀,还有一把黑亮的鹿角弓。
“来,挑你顺手的。”他说道,“这套家伙原本是给我大侄儿留的,可他嫌山里苦,跑去县里做木匠了。”
宋仁泽选了那把鹿角弓,拉了拉弦,手感沉稳。他又挑了一副带刺钩的铁夹,检查弹力后道:“今晚不动,等明夜风大月黑,我领你上山设阵。”
“还得叫几个得力的。”
“我这边有人,信得过。”
“成,那你明晚戌时来找我。”牛震山又靠近一步,“还有,你来的事,别和旁人多说。鬣狗是杀性大的畜生,万一走漏了风,村里有人出事,咱都得负责任。”
“我明白。”宋仁泽郑重地应了一声,收好东西起身告辞。
刚出门,他便听见巷口有动静。
“有人来了。”宋仁泽立马缩进角落,眯眼望去。
只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其中一人低声说:“你确定他进了这屋?”
“确定,我亲眼看见的。”
“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白天才从堤头回来,晚上就往这边钻。”
宋仁泽目光一凛——这声音他认得,是村里那个曾被罚过的梁根孬,一直在暗地里盯着自己。
“咱去敲敲,看看里头是不是藏着东西。”另一个声音说。
“不急,他出来咱再尾随,看他到底想干啥。”
说完,他扛起猎包,转身往山里去了。
刚走到村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牛震山,满脸激动:“仁泽!刚才那事我都听说了!你小子这回是真硬气了!”
“得了,你昨儿不是还说我这边不稳嘛。”宋仁泽打趣。
牛震山嘿嘿一笑:“那我也是为你好。不过你放心,我那边的鹿筋、野猪牙都整理好了,要不明天就开山市去?”
“行。”宋仁泽点头,“明早三点,东沟口集合。”
两人边说边朝村东头走,牛震山忽然压低声音:“对了,我有个消息——南坡那边新冒了窝狐,听说还不是普通狐狸,是那种身上有花纹、尾巴特别长的异种。”
宋仁泽眼一亮:“你确定?”
“我听老陈头说的,他种药时见着的,五只一窝,跟你那小狐狸可能是亲戚。”
宋仁泽顿住脚:“那地方不能动声势,今晚我一个人先过去探探,你跟村里那几个哥们打好招呼,别让人乱撞。”
“明白!”牛震山点头如捣蒜,“那我回去准备套子和布袋,明儿一早见!”
宋仁泽一个人回家,掀开草帘时,屋里漆黑一片。
只有灶台上的铁壶还温着。
他取出布袋,从里面倒出两张毛票、一沓旧票据和一块用兽皮包裹的小盒。
“灵境认主……赋予异能?”他低声自语,睁开眼的一瞬,一幅若隐若现的图像在视野里闪现——
一只灰毛野兔从草丛窜出,跳了三步,忽地定住,像是被某种力量锁住了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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