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怕了?”
“怕倒不怕,就是心还跳得厉害。”
“哈哈,这叫第一次见血。”宋仁泽笑得爽朗,“以后多打几回,就知道怎么拿分寸。”
他们合力把猪翻了个身,看着肥得发亮的肚皮。
“这得一百多斤。”宋仁泽估量着,“回去分点给大伙,剩下的腊起来。”
“行,回去我去喊王水根他们来帮抬。”
“不用,”宋仁泽摆手,“今夜先别惊动人。天亮再说。”
他抽出猎叉,用草擦干净血迹。夜风又起,山里虫声阵阵。
李大宝靠在树边,突然笑了,“宋叔,我以后要是能有你一半本事,也就知足了。”
宋仁泽“哼”了一声,“本事是干出来的,不是夸出来的。明早你把猪血放干净,皮留着,我教你刮。”
“真的?”
“骗你干啥。”宋仁泽点着一根旱烟,火星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学得好,以后赶海赶山,你都能当头。”
两人挑着猎物下山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海的那头传来浪声,村口的鸡也开始叫。
李大宝脚步轻快,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宋叔,明早我去你家帮剥鱼皮。”
“好啊,不过先吃早饭。你婶子早该煮好了地瓜粥。”
“那我可不客气。”
“少吃点,留肚子中午吃猪肝。”
“快点,二虎,别磨蹭。”他喊。
李二虎把裤腿又卷了两圈,喘着气追上来:“老大,这今天可真赚着了。光这几只花蟹,回头卖供销社,少说也得有两块多。”
宋仁泽笑:“等卖出去再高兴不迟。看天色,估摸得下雨。”
“咦?这天不是还亮着吗?”李二虎抬头瞧。西边天口子里透出一线红光,可云压得低,远处的海面灰蒙蒙的,浪头拍在石滩上,一阵紧似一阵。
“你还不信我?这海风一转凉,准得下。走,顺着那条老路,从红树林边过去,快些。”
两人踩着软泥往回赶。红树林里潮声呼呼,根须纠成一片,潮水钻进来,反射着晃眼的亮光。脚下的小蟹乱窜,水草贴在腿上,一阵冰凉。
“老大,这片红树林真邪,去年我舅舅说,晚上有人听见哭声似的。”
“瞎说。那是风过叶子响。你舅舅胆子小。”宋仁泽低声回。
李二虎还是四下张望:“那要真有啥海怪什么的咋办?”
宋仁泽笑骂:“你看你这小子,赶了两年海还怕。要真有怪,早把你叼走了。”
说着他弯腰,拨开一丛滩草,猛地一闪:“二虎,看这是什么。”
李二虎凑上去一看,眼一亮:“哎呀,这不是条鳗鱼?老粗大了。”
“别动,等我。”宋仁泽拽出竹叉,轻轻伸过去,一下压住。鳗鱼在泥水里扭成一团,溅得两人满脸是水。
“拿篓来!”
“来了来了!”李二虎蹲下,用手一抄,那鳗鱼滑得像油抹的,差点逃脱。他俩合力一摁,终于装进篓子里。
“这下赚大发喽。”李二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先顾着命要紧。”宋仁泽背起篓子,“水涨快了,再迟一会儿就得淹脚脖子。”
两人继续走。天色更暗,雨点零星落下来,打在海面上起细密的泡。
李二虎边走边回头:“老大,等回村了咱给那鳗鱼炖豆腐,我娘最会弄这口。”
“行,记得分我半碗酒就行。”
“酒好说,今儿晚上我请!”
宋仁泽笑笑:“你那酒是用甘蔗渣兑的,酸得我牙根都疼。”
“嘿,那也比没有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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