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沉默片刻,轻轻吐了口烟:“混又咋的?只要肚子不饿,心里不虚,就是好日子。”
“可要是能有台摩托车,多风光啊。”
“先把猪卖了再说。能换个收音机就不错。”
“也成,听听广播,听听评书。”李二虎笑,“上次那谁讲《杨家将》,我媳妇听得直哭。”
“哭啥?”
“说那穆桂英真厉害,骑马打仗比俺还能干。”
宋仁泽笑着摇头:“你媳妇要真有那本事,你早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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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她拿擀面杖那劲头我是真怕。”
两人又笑。笑声里有泥土的味,有风的味,也有那个年代特有的朴实与胆气。
夜色浓了,星星一颗颗亮起来。那头野猪安静地躺在岸边,像是沉睡。
宋仁泽拍了拍它,轻声道:“今儿算你命尽,怪不得别人。”
李二虎伸了个懒腰:“走吧,回村。再晚,狗都得叫了。”
“嗯。”
李二虎插好浮漂,又扛来一根竹竿,把绳子往岸边树根上绕了两道:“老大,你说这鳝鱼真能卖个好价?上回我见供销社那边,有人提着一篓子去卖,好多人还围着看。”
宋仁泽点点头,眯着眼望向水面,天色才擦黑,水面像蒙了一层青纱,微微荡着涟漪:“黄鳝肉紧,城里人爱吃。要是能捉上来个十来斤,足够换一袋米了。”
“那敢情好。”李二虎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解着脚边的竹篓,一边往里面装蚯蚓和猪血,“这鳝筒可得埋实,鳝鱼滑得像泥,跑得比蛇还快。”
宋仁泽“嗯”了一声,拿着一只鳝筒走到水边,蹲下,手指摸了摸泥,凉丝丝的,带着一点腥味。他抠起一块泥闻了闻,说:“这泥腥气正重,鳝鱼肯定有。等会儿你拿灯笼照着,我顺水摸。”
“行嘞。”李二虎提着桐油灯,灯火在风里晃了两下,又稳住。水边的草影被照得忽明忽暗,蛙声一阵阵地传过来。
宋仁泽卷起裤腿,脚刚探进水,就一哆嗦:“娘咧,凉得透骨。”
“嘿嘿,你不还说自己是捉鳝好手?咋还怕水冷?”
“老子怕冷?我怕的是你手抖,灯掉水里。”宋仁泽白了他一眼,低头往水里伸去,摸索着那条深沟。他的指尖在泥里划着,一寸寸往前探,忽然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洞活的!”
李二虎眼睛一亮,忙把灯凑近:“真有?”
宋仁泽点头,嘴角一勾:“滑溜得很,估摸着是条大的。”
他探手摸了两下,忽地猛地一按,只听“扑哧”一声,水花炸开,一条半臂长的黄鳝被他从泥里拽出来,扭得像根活绳子。李二虎赶紧用竹篓盖上,嘴里直喊:“快快快,跑了可就白费了!”
“跑不了。”宋仁泽笑着抹一把脸上的水,喘口气,“这鳝鱼看着肥,足有一斤半。”
“老大,你这手劲真是练出来的。要我下去,准得让鳝鱼钻我袖子里去。”
“你那点胆子,也就敢看人家捉。”
李二虎嘿嘿笑:“我这不在旁边给你打下手嘛。再说,我晚上眼神好,帮你照灯才是正事。”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沿着沟渠往下走。秋夜的风吹过稻梗,带着潮湿的气味。月亮从云缝里探出来,洒下一片银光,水田里浮着星点萤火。
“二虎,”宋仁泽忽然压低了声,“前头那块泥滩,你上回不是说见过蛇洞?”
“是啊,就那边柳树根底下。咋的?”
“鳝鱼喜欢往那边钻。蛇多的地方,水生虫子也多,鳝就爱守着吃。咱今晚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条大的。”
“那得小心点,万一真碰上蛇,可别被咬着。”李二虎抖了抖肩,“我可听说有人被咬了,胳膊肿得像水桶。”
宋仁泽“嗨”了一声:“那是你胆小。蛇夜里都懒得动,鳝洞比蛇洞滑多了,一摸就分得出。”
他话音刚落,手又探进一处泥缝,指尖一滑,心里一动,低声道:“这洞大得很,不像一般的。”
“要不要放鳝筒?”
“放!”宋仁泽果断地说,“你去拿那根细竹竿,把口撑住,我来装筒。”
李二虎弯腰忙活,两人配合得熟练。宋仁泽把竹筒慢慢塞进洞口,用泥巴抹实,再用草盖上,只露出细细的透气孔。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揉了揉腰。
“今儿这边放了八个筒,够了。咱明早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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