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点点头:“把鳝筒斜插,口对着下游。鳝鱼夜里逆流钻洞,正好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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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照做,忙得浑身是汗。放好第一个鳝筒,又挪到另一片水草边继续布置。
“老大,这一夜得放多少个啊?”
“少说得十来个。鳝鱼可狡猾,不多放几筒,怕是空手回。”
“嘿,那得累死人。”
“捉鳝鱼不苦,挖野薯子、赶山猪才苦。再说,鳝鱼换得上米。”宋仁泽嘴角一勾,语气淡淡的,“等天亮,你家娘子煮碗鳝鱼汤,你再说累不累。”
李二虎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哎哟,那味道我都想得流口水。鳝鱼汤得放点葱姜,再来两瓣蒜——”
“得了得了,先别惦记吃的。”宋仁泽瞪他一眼,“鳝筒没插稳,鳝鱼进去了再钻出来,白忙活。”
他们一筒接一筒地放,月亮越升越高,河面泛着一层银光。远处村头的狗偶尔叫两声,又归于寂静。风从芦苇丛里掠过,带着淡淡的泥腥味。
放完最后一个鳝筒,李二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喘着气说:“老大,这下总行了吧?”
“嗯,明早天蒙蒙亮就得过来收。鳝鱼白天就钻洞了,过了辰时就难捉。”
“行,那今夜咱守着不走?”
宋仁泽摇头:“不用。鳝鱼夜里自会钻进筒。守着也白搭。回去睡个觉,天亮前再来。”
李二虎看着那一排鳝筒在水里若隐若现,咧嘴笑了:“老大,要是明早全装满,咱得捉几斤?”
宋仁泽眯着眼看水面,轻声道:“要是天帮忙,十斤不成问题。”
两人扛着空篓往回走,脚踩在湿泥上发出“嗞嗞”的声响。走到堤边,李二虎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那片闪光的水。
“老大,你说……要是咱能天天有这活干,也不用去砍柴、打猎,省事多了。”
宋仁泽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鳝鱼捉多了,河也空了。日子啊,得挨着过,急不得。”
“说得也是。”李二虎叹了口气,“就是……唉,这年头,粮食紧,想吃饱也难。”
宋仁泽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看那轮月亮,银白的光映得他眉眼里透着一丝倔劲儿。
——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两人就又摸到了河边。雾气弥漫,连芦苇都挂着露水。
“老大,我这心突突的,不知能捉到几条。”
“心急吃不了热鳝鱼。”宋仁泽蹲下,伸手去摸第一个鳝筒的绳子,轻轻一提,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嘴角微微一翘,“有了。”
“真有?!”李二虎两眼放光。
“拎上来看看。”
他俩齐心一抬,只听“哗啦”一声,一条粗壮的黄鳝从筒口里滑出来,金黄的身子在晨光里一闪一闪。
“好家伙,这条得半斤!”李二虎一把抓起,鳝鱼在他手里扭得跟蛇一样,他吓得“哎哟”一声松了手,鳝鱼“扑通”又掉回桶里。
宋仁泽哈哈笑:“手脚不稳,瞧你那笨样!”
“这玩意儿滑得要命!”李二虎搓着手,“哎呀,这下真有收成!”
第二个、第三个鳝筒也都沉甸甸的。到第七个时,李二虎一提,差点没拔出来:“重得很!”
宋仁泽赶紧帮忙,两人齐力一拎,一条足有两尺长的老鳝滑出来,腹部鼓鼓的,鳞光油亮。
“好大的鳝!”李二虎激动得眼睛发红,“这得有一斤多!”
宋仁泽笑着点头:“这下赚大发了。鳝皮厚、肉紧,拿到供销社,三毛一斤没跑。”
“那这一条就够买一斤盐呢!”
“再捉几条,就能换油、换米。你家婶子怕是能笑开花。”
“嘿嘿,那可不是!”李二虎乐得直搓手,“老大,改天我请你喝米酒!”
宋仁泽摆手:“少来。咱兄弟分工明的,谁也不欠谁。你要请我喝,等秋里分鳝钱再说。”
他们一筒一筒地收,装了半篓子,水草间的露珠顺着竹竿滴下来,打在桶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
李二虎喘着气,笑得满脸通红:“老大,这回是真赚了。”
宋仁泽点点头,把鳝筒洗干净,重新绑好,“过几日再放一回,趁水温还好。”
“成!我这回学会了,下次我自己也能放。”
“你行个啥。”宋仁泽笑,“等你真会了,鳝鱼早被人捉光。”
两人扛着竹篓往回走,东方天色渐白,鸡叫声从村头传来。李二虎一边走一边咧嘴笑:“老大,这一夜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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