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叹了口气:“白天民兵封山,不让人上。我家娃病了,得赶紧挖点蛇胆草救命,不然明早就来不及了。”
宋仁泽皱眉,看他确实不像撒谎,衣服破破烂烂的,脚上还粘着泥。
“哪儿的娃?”宋仁泽问。
“石岭沟那边的。”刘根声音发颤,“就两岁,发烧三天了。”
宋仁泽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白药粉:“这东西退烧有点用,你拿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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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根接过药,连声道谢,眼里都快要湿了:“好人啊,大恩不言谢。等我娃好了,我一定报答你们。”
宋仁泽摆摆手:“赶紧下山,别走水沟那头,那里有民兵守。”
刘根连连点头,转身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李二虎小声说:“老大,你还挺有善心。”
宋仁泽淡淡道:“山里人,能帮就帮。再说,他走那条路,也算帮咱转移注意力。”
两人相视一笑。
天快亮时,远处传来鸡叫。宋仁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咱得动身。太阳一出来,民兵该退了。”
李二虎望着山下薄薄的晨雾,点点头:“这回,算逃过一劫。”
宋仁泽回头看了一眼昨夜打死的野猪,眼神坚定:“逃?不,二虎。咱不是逃。等过几天,我要去镇上,把那偷笼子的事说清楚。不能让人说咱欺负人。”
李二虎笑道:“那就听你的。不过下回可别再冲动了,老大。”
“冲动?”宋仁泽哈哈一笑,“咱这是正义感。”
两人背起猎叉,踏着露水往山那头走去。晨光照在他们身上,淡淡的雾气像是把一切昨夜的血与惊险都掩盖了。
山下,村口的民兵正撤哨,一个年轻的民兵回头看了眼山林,嘀咕道:“这俩人该不会真跑山里去了吧。”
“哎哟,这一桶水都腥透了。”李大宝皱着鼻子,挽起袖子去搬桶,“我去换点新的来。”
“别急着倒,等血全放干净了再说。”宋仁泽抹了抹额头的汗,手上的刀反着光。那鱼足有半人长,银白的鳞片在晨光里闪着亮,尾巴还在轻轻抖。
“仁泽哥,这鱼怕不是得三十来斤?”李大宝蹲在一旁,眼睛都直了,“昨晚咱俩可没白熬夜。”
“哪能呢,天还没亮就出摊子,赶上这条大青鱼,算是老天赏脸。”宋仁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再来两条,能换一袋面粉回来。”
“我娘说了,村口供销社下个月要收鱼干,说是上头来的人要检查,咱们要是能多晒几网,肯定能换不少票。”
“嗯,票是要紧的。”宋仁泽点点头,拿竹竿挑起鱼身,“大宝,你拿草绳来,把这鱼挂到竹架上去,先晾着。”
“哎,好嘞。”
两人忙活了一阵,院子里鱼腥气浓得化不开。院外就是潮水退去的滩涂,泥土里还闪着咸光,一些小螃蟹正横着走,钻进洞里。海风一阵阵吹来,带着潮味。
李大宝抬头看着天边的云,“这天怕要变。”
宋仁泽眯眼看了看,“西边那朵乌的太狠,估计下午得落雨。趁现在把鱼收拾利索了,晚上就好上山看看野鸡窝。”
“又要上山?你昨儿才下山啊。”
“昨天只是去放陷阱,今天得去瞧瞧收成。前几天我看那片竹林里有野兔的脚印,要是运气好,能逮上一只。”
“那我跟着去呗。”
“你那腿脚倒勤快,不过晚上可得防蚊子。”宋仁泽笑着说,“上次你被咬得满腿疙瘩,半夜嚷嚷得我都睡不着。”
李大宝一挠腿,憨笑着,“那天忘了抹蚊油,这回我带点烟灰抹上,听我爹说那管用。”
“胡扯,烟灰能防个啥。”宋仁泽摇头,把刀擦干,插回木鞘,“回头我给你调点桐油,加点大蒜捣碎,抹上不但防蚊还去痒。”
“那可好!仁泽哥,你懂得真多。”
“懂个啥,都是这些年瞎混出来的。年轻时候要不是家穷,谁乐意整天跑山下海。”宋仁泽点了根旱烟,眯着眼抽了一口。
院外传来脚步声,村东头的张婶走了过来,肩上挑着个篮子,篮里铺着几层稻草。
“哟,仁泽,又弄到大鱼啦?”
“嗯,刚打上来的青鱼,瞧这鳞片多亮。”
张婶凑近看了看,连连点头,“真不赖,拿去供销社准能换好价。对了,前两天我家那口子说要去山脚那边挖竹笋,你要不要顺带一块儿去?听说那边野猪又拱地了,晚上去得当心。”
“知道了张婶,多谢提醒。”宋仁泽笑着应道。
张婶走后,李大宝压低声音,“她家老张不是前阵子被野猪顶翻了小木棚?这还敢去挖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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