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蹲在地上指着不远处的草丛:“看,前面那两只野鸡在啄玉米粒呢,你眼快点,手慢点,等它们吃饱了自然走。”
张小山屏住呼吸,眼睛盯着那两只野鸡,不敢眨眼:“宋哥,我是不是也得学你那样,慢慢挪步啊?”
宋仁泽点点头:“对,慢慢来,山里动静太大,鸟儿就跑了。你先学我,别急。”
山林里安静得出奇,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偶尔传来远处野兔窜过草丛的“咚咚”声。张小山低声感叹:“这山里,好安静啊,比村里安静多了。”
宋仁泽侧头看了他一眼:“这叫自然的声音。你平时在村里听不见,是因为人多,机器多,声音大。山里安静,你的耳朵能听到更多东西。”
张小山试着静下来,果然听到远处传来的小动物动静,心里兴奋极了:“我都能听到兔子跑的声音了,宋哥,我能抓到一只吗?”
宋仁泽笑着拍拍他脑袋:“慢点,先观察,再行动,别着急动手。你记住,猎物是靠你耐心抓来的,不是靠急。”
他们沿着山路往上爬,草丛中有时会闪过一两只野兔的身影,野鸡的啄食声时隐时现。宋仁泽低声说:“你看,兔子爱钻洞,野鸡爱散开,你得分清楚它们的习性,才能下手。”
张小山点点头,认真记在心里:“宋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学的吗?”
宋仁泽笑了笑,目光放远:“是啊,我小时候跟着我爸上山,他教我,山里的规矩很多,急不来。你要学,就得先学会看风向,看脚印,看声音。”
走到一片稍高的坡地上,宋仁泽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说:“你看树底下有啃过的玉米壳,旁边还有脚印,这就是熊刚经过的迹象。”
张小山顿时紧张起来:“哎呀,熊?我们离它远吗?”
宋仁泽笑着摇头:“不远,但也不近。你记住,熊不是主动找人,它是闻味来的。咱们慢慢走,它自然会出现。”
过了几分钟,果然远远传来一阵树叶被踩断的声音,宋仁泽低声说:“小山,熊来了,先别慌,慢慢看,别出声。”
张小山屏住呼吸,连手里的篮子都攥紧了。远处,一个黑影慢慢从树后探出头来,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宋仁泽悄悄说:“看到了吧,这就是熊,它在闻味,你别动,慢慢观察它的动作。”
张小山紧张地握着篮子,低声问:“宋哥,它会攻击我们吗?”
宋仁泽耐心解释:“熊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除非它觉得威胁或者饿极了。咱们不招惹它,慢慢观察,它也不会靠近人太近。”
熊的鼻子轻轻颤动,慢慢朝洒了玉米粒的地方走去。宋仁泽低声对张小山说:“你看,它先闻味,再走过去,它是个聪明的家伙。咱们要学会耐心,就像它一样。”
张小山眼睛瞪大:“宋哥,它真的来了!它会不会抢我们的猎物?”
宋仁泽笑着摇头:“它吃它的,咱们抓咱的。你看它吃得多仔细,没咱急。”
熊慢慢吃着地上的玉米粒,张小山终于松了一口气:“宋哥,原来熊吃东西也这么安静啊,我还以为它会吼叫呢。”
宋仁泽笑了笑:“那是电影里的样子,真正的熊在山里可不像电视里那么凶猛,慢慢观察,你会发现它们也有脾气,也懂规矩。”
他们两人蹲在草丛里,看着熊吃完玉米粒,慢慢离开。宋仁泽拍了拍张小山的肩膀:“小山,你看,耐心和观察比什么都重要。猎物来了,急不来,慢慢来。”
张小山感慨地说:“宋哥,我今天学到好多啊,以前在村里打猎,我总是急急忙忙的,现在明白了,山里的规矩比我想的多。”
宋仁泽点点头:“对,打猎不只是抓动物,也是学会和山、和自然相处。记住这一天,你会懂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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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沿着山路前行,沿途时不时洒点玉米粒,引来野鸡野兔。山风吹拂,树林中偶尔传来鸟鸣声,伴着两人的低声讨论和笑声,山林仿佛变得生动起来。
张小山忍不住问:“宋哥,我们今天能抓到兔子吗?”
宋仁泽拎着枪,笑得一脸得意:“嘿嘿,这土铳我从我爹那儿学的,甩起来像甩泥鳅一样顺溜,你说准不准那都是命里头的事。”
李二虎摇摇头,把手里的野鸡放到地上,它扑腾几下又趴平了:“你说我这命是不是也挺惨的?刚说要跟你学学枪法,砰的一下,脑袋就开了花。”
宋仁泽蹲下身,把野鸡从地上拎起来,拍了拍:“你呀,别光顾着喊疼,来,帮我看看这只野鸡肥不肥,晚上回去咱炖个汤。”
李二虎捂着头,苦着脸:“这家伙还挺讲理的,比我哥讲理多了。”
两人蹲在山坡边,脚下是刚刚翻过的野草和石子,微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远处的山谷里传来几声野鸟惊叫,像是提醒猎人们,这山里谁都不是好惹的。
宋仁泽忽然指着前面一个低洼地带:“你瞧,那儿有动静,像是野兔。”
李二虎顺着手指看去,蹙起眉头:“兔子?别骗我,刚才你不是才说这山上兔子少得很吗?”
宋仁泽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兔子和野鸡一样,有时候藏得比狐狸还深。咱得慢慢找,不能急。”
李二虎摸了摸头,又瞄了一眼手里的野鸡:“那我这脑袋能算猎物吗?你砰的一下,我都成猎物了。”
宋仁泽拍了拍李二虎肩膀:“哈哈,你这算是意外收获。再说了,打猎可不全是打人,脑袋也是有用的,能听得清风声,眼快手也快,这才是好猎人。”
李二虎忍不住笑:“哥,你这是安慰我吧?我看你是想把我推到下一个树丛里去做掩护。”
宋仁泽嘿嘿一笑,低声说:“对,你就站那儿,眼睛盯着动静,手上轻点,我瞄准的都是大目标。”
李二虎点点头,蹲下身子盯着草丛。草丛间,一只小野兔蹦了出来,李二虎眼睛一亮:“哥,看!那不是兔子吗?”
宋仁泽举起土铳,轻轻甩动,扣扳机之前停了一下:“别急,你先看它动向,它每跳一下,都给你机会。”
小兔子灵活地蹦过石缝,忽上忽下,像是在考验猎人的耐心。李二虎手忙脚乱地想举枪,却又怕吓跑野兔:“哥,我是不是应该上去抓?跑得快得很啊。”
宋仁泽摇头:“不行,不行,你上去它就跑光了。记住,打猎讲究的是静中取胜,别着急,慢慢来。”
李二虎咬咬牙,学着宋仁泽的样子蹲低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野兔。过了半晌,野兔停在一块石头旁,蹲着鼻子一动一动嗅着空气。
宋仁泽低声说:“好机会了,稳住,别动声。”
李二虎心里砰砰跳,手里握着土铳,紧张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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