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最后赚的无非就是一个名气,一个好名气。
但付出的也不少,哪怕材料都是从废弃仓库里寻的,但这些破铜烂铁最后也能换钱,再加上免除学费和二十块钱,真不算少。
他跟着道:“如果这件事进展顺利,我也会考虑在他们毕业时颁发一个集体荣誉的证书,你知道的,这对他们以后招工很有帮助。”
“我又没说不行。”
王主任“啧”了一声,不过也是知道老卢对学生们的福利没意见,他还真怕老卢不满,身为学校这方,他真觉得给的不算少了,“那没其他意见就这么定了?”
卢伟志犹豫了一下,用着商量的口吻说着,“其实我这几天就在想,既然是‘互助小组’,那是不是也该有人给小江几个提供帮助?”
没道理他们永远都是“付出”,而其他人都是“收获”。
那这个“互助”就有些不成立了。
王主任皱着眉头,“你不也在吗?”
卢伟志摇头,“他们要是有疑惑,我身为老师自然会帮忙,但我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小组的成员里,不然哪还有这帮学生的事?”
倒不是他自夸,他的名字要是出现在小组成员中,就算贡献不多,最后的成就大部分都会落在他身上,谁让“卢伟志”三个字在这个领域已经很有名望了呢,就算他否认,外界也都会以为是他这个老师给学生们添光。
王主任敲敲桌面,“得了,你肯定有主意了,赶紧说吧。”
“我想要两个名额。”卢伟志确实早有想法,“我打算回机械厂找两个学徒参与进来,他们不一定学过太多的书面知识,但一定比学生们有更多的上手经验,正好互补,能够相互学习。”
这样一来,厂子里的学徒能给学生们分享一些上手经验,同样地,他们也能打好自己的基础。
再来,小江五人也不仅仅是付出的一方,这样“互助小组”才名副其实。
“行啊。”王主任巴不得呢,机械厂的学徒都是好手,说不定谁占谁便宜,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孙子就是机械厂的学徒吧?要不把他……”
“不行。”卢伟志摇头,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办好了有多大的声誉,但就是知道,所以他就没想过让卢佺来,“这是我提出来的建议,为了避嫌,卢佺不能来。”
“……你啊。”王主任叹了声气,老卢家的情况他也了解一些,卢佺就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当年他妈可是大闹学校,那叫一个热闹。
要是卢佺妈知道老卢为了避嫌不让卢佺来,估计……算了算了,老卢都决定他还劝什么?
他道:“那就按你说的办,一共十个名额你们自己安排,早点把小组成立起来,我跟你说,这几天已经不少公社来打听了,明着说暗着说,就差点在我面前哭穷了……”
“铃铃铃……”
话还没说完,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王主任指了指电话,“瞧瞧,又来了。”
这几天的电话是真不少,他们学校给龚庄公社捐脱粒机的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搞得其他公社和几个生产大队直接联系过来,有直接的、有委婉的、还有哽咽卖惨的,反正都一个意思,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这种好事轮到他们。
“喂,同志你好。”王主任接起电话,他以为这次和之前一样,也是公社来打听捐献脱粒机的事,正想着用一贯的话语搪塞,可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来意,变得有些惊讶,“过滤网?……对对对,钱嘉树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增加过滤功能……这样啊,行行,我这边先记录下来。”
记下对方的信息,一脸莫名其妙地挂掉电话,王主任抬头盯着眼前的老东西,“说说吧,你们又在折腾什么?”
“好事呗。”卢伟志将他写的那张纸撕下来,“顺便帮我办件事,给我开一个去望岗街道办下单手工活的介绍信,具体我去谈。”
……
这三天钱嘉树和方大牛没少跑,一趟三分钱的车票,他们两人三天用了一块二角,足以可见他们跑了多少地方。
但效果是好的!
一开始两人还真有些胆怯,前几次钱嘉树都是故意躲在方大牛身后,由他先去冲锋陷阵,等见到了管事的人,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而且期间也不是一直顺利,他们也被人不耐烦地驱赶过,更有人打趣他们两个小毛头,一直用逗弄的语气戏弄着。
心里还挺不舒服的,方大牛心大,还咋咋呼呼说以后等着看他们后悔,钱嘉树却憋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接着做。
去的地方多了、经历多了,在对方不耐烦的语气下,两人居然还能一脸微笑地继续往下谈,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还真被他们说服了一些人。
当然,主要是那本红色的荣誉证书,以及他们职工学校学生的身份。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居然有一些人还认出了他们,对过滤网兴趣不大,对他们制作的两用脱粒机兴趣更大一点,搞得他们还得想尽办法把话题又拽回来。
反正,坚持还是有效果的。
除了当场确定的两个公社之外,有意向的生产大队也有三家,卢老师带来了第一个好消息后,来电话确认的也有两家。
钱嘉树工作做得全,当统计好都是哪些地方后,便掏出随身带着的本子,很是欢喜地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一共二十一台脱粒机,公社要多一点,生产大队最多的也就三台,但幸运的是其实有十八台和龚庄公社的脱粒机型号一致!”
龚庄公社除了那台自动式脱粒机之外,还有八台手动式脱粒机,八台六个型号,他们全都拆开画过详细的图稿,也就是说他们只用在现有的图稿上设计后,直接过去重装就行,不用再拆机再设计再重装,省略了很多复杂的工序。
“太好了!”罗朗高呼一声,这两天他画稿画得手都要废了,多次尝试多次修改,他这几晚做梦都在画稿,“那剩下的三台呢,型号一样吗?”
“不一样。”钱嘉树翻到一页,“我跟你们说,小地方人才辈出啊,这三台属于一个生产大队,是一个木匠自己做出来的,不过用的材料全是木材,脱粒的效果没有那么好。”
旁边几人好奇地看过去,图稿上画着的是一个和他们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脱粒机,是一个细长方形的造型。
“那位大爷还挺好心,跟我解释了一下内部的结构。”钱嘉树指了指边上的构造图,“我按着他形容地画了出来,他居然能将这么多配件压缩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完全不留缝隙。”
“神奇!”
“不是,这两个配件是怎么叠在一块的?我怎么完全看不到间隙?”周洲有些奇怪,“难不成没做固定,就这么搭在一块?”
“当然不是。”钱嘉树拿出纸笔,当时他也提出了这个疑惑,大爷非常热心地跟他讲解过,“看到这几条印子没?一个凹一个凸,两个配件结合在一块,比用螺丝固定来得还要稳当!”
螺丝栓要是松了,固定的地方就会松动。
可这位大爷做的东西就不会,“他说那台机器做出来有七八年了,因为是常用的木制品,外表看着有些破破烂烂,但内部配件一直都没松动过,他说那叫……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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