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好似小了一圈……
眼睛又大又深邃……
两颊浮着一层淡淡的桃粉,宛若天生自雪肤里透出……
眉似远山,嘴似樱桃……
最让李文彧惊奇的是,她那原本看起来有些矮塌的鼻梁,竟是奇迹般的挺拔了不少,甚至还有一种莹润的珠光作点缀,颇有些倾城之姿……
李文彧:“……”
李文彧收回手揉了揉眼睛。
宋乐珩腿上一恢复自由,立刻举着鲛珠在营窟里走动了一圈,发现这方寸之地除了最里头铺着一层干草,其余什么都没有。
李文彧揉完眼睛,又看向宋乐珩。这一下,他的表情更加惊讶了,不可思议地问:“你……你为什么和在外面时,长得不一样了?”
能一样吗?
十级美颜加滤镜,裤衩子都能给你骗干净。
宋乐珩走到干草旁,随口应道:“可能是你不小心被人打到脑子了。”
李文彧:“……”
李文彧气急坐起来,瞪着宋乐珩道:“你骂我?”
“被你听出来了。”
李文彧眼看着又想发脾气,宋乐珩抢先打断他,用脚示意着干草道:“你躺这儿来,那边离门近,你小心土匪一开门又撞着你脑子。”
李文彧气得咬牙,哼了好几声,但看自己这么一坐,后面的木门确实很近。他现在浑身都疼得厉害,自然不想再受伤,于是便骂骂咧咧费了老大力气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佝偻着背走到了干草旁。他正想拎起衣摆坐下去,冷不丁就瞧见干草上有许多黑色小点,他也不知那是什么,只能蹲下来指着其中一颗问宋乐珩:“这是什么东西?”
宋乐珩挑了挑眉头,面无表情地答:“应该是老鼠屎。”
李文彧:“?”
李文彧:“……”
下一刻,李文彧转过背扶着墙打起了干呕。一边呕,他一边踉踉跄跄地退到另一处角落,说什么都不肯坐下。他的声音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红着眼睛盯着那堆干草道:“这些土匪……这些土匪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要抢钱,那至少……至少也得善待一下金主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谁敢这样冷待我!”说着,他又瞄了眼宋乐珩补充:“除了你!”
宋乐珩:“……”
李文彧的眼眶更红了些,继续骂道:“等我出去,我非得把这群土匪……”
宋乐珩矮声提醒:“门口有看守。”
李文彧一噎,放小了话音,不服气地说:“我要把他们全部送去军营里当沙包!让他们每天都挨一百顿毒打!”
宋乐珩没吭声。
在此之前,她和李文彧没碰过面,向来只知这个人荒唐浪荡。眼下见着了,她大抵也知晓了李文彧性格的成因。他应该就是传说里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孩,家中给予了他足够的包容和爱,外界的人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又许是因为他的样貌,也鲜少让他体会到社会的毒打,因此这个人的言行举止,处处都显得幼稚随心,就连说报复这种话,都像极了小学生……
宋乐珩看着他站得力不从心摇摇晃晃,原本也不该去理会他,但思及他好歹算是对自己表了忠心的,以后要用李氏的地方还多,便蹲下身来,抓起地上的干草抖落干净,又把干草铺到另一个干燥些的位置上。
李文彧愕然看着她做这些,有些嫌弃地拧眉,道:“你、你不嫌脏吗?那可是……老鼠屎!”
“还好吧。”宋乐珩一边动作利索地铺干草,一边答他:“我以前有时候没地方住,就住桥洞底下,如果天太冷,只能去找没有锁门的下穿道。那些地方,老鼠都多,也不怕人,常从我腿上窜过去,有时候还咬人脚趾头。”
李文彧又忍不住打了个干呕,捂住嘴说:“你怎么说也是宋含章的嫡长女,怎么可能住什么桥洞?下穿道又是什么?还是……还是说,这些都是你在洛城的经历?你混得那么惨?”
宋乐珩默然不语。
李文彧想了想,压下胃里的翻涌劲儿,瞅着宋乐珩的眼光更复杂了些:“早知道这样,你跑去洛城干什么?你和老鼠挤一块儿,还害我被人戳了好久的脊梁骨!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都是怎么说我的?”
宋乐珩仍是装着哑巴整理干草。
李文彧说起这茬就满腹怨怼,气哼哼道:“你跑的第三天,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岭南,我原本也……也不想娶你的,可你一走,我出去喝酒,我那些个酒友都笑话我,说我是个弃夫!你肯定是没看上我!”
宋乐珩:“……”
宋乐珩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
李文彧更来气:“你还笑!我当时都快气疯了!这些人只知道落井下石,没有一个是真朋友!从那以后我就和他们断交了!”
宋乐珩:“……”
这人果然是很像小学生。
李文彧继续恼道:“我在府上闭门谢客十数日,还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我一出门,所有人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全在嘲笑我!还有说……说我这些年透支了身子,生不了孩子才被退婚的!”
宋乐珩:“……”
宋乐珩努力憋住笑。
李文彧上火上得头晕目眩:“就连我那些红颜知己,都日日追问我,为什么会被你抛弃。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啊!宋乐珩,你说,你说!这些是不是你欠我的!你不想成亲,那你好好说嘛,你逃婚算什么?”
“算你倒霉。”
李文彧:“?”
宋乐珩云淡风轻地接过话茬:“事情过了就过了。你唆使周兴平他们在邕州闹事,还在夜宴上出了那么一口气,你我之间,扯平了。”
“你……我……你一根头发都没少,怎么就扯平了?你……”李文彧说到激动处,身上越来越痛,一时止住了后话,靠着墙蹲下了身,神情痛苦不已。
宋乐珩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整平铺好的干草,又从系统商店里咬牙买了三颗鲛珠。为了不让李文彧起疑,她假装从袖口里掏出鲛珠来,把鲛珠放在了干草的四个角落,随后又脱了外袍铺在上面,这才拍拍干草,转头望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李文彧,道:“干净了,你过来躺下。”
李文彧白着脸看看宋乐珩,不由得百感交集,犹豫片刻,他还是走了过去,摸着墙缓缓坐下。可这一坐,他只觉胸腹部更疼,疼得他冷汗涔涔。他小心翼翼地躺平,还是疼,疼到忍受不了,他只能皱着眉头对宋乐珩虚弱喊道:“宋乐珩,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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