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越来越凉。我知道,指望他是没用的。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翻来覆去地想,到底该怎么办。直播是做不成了,观众都被张婷吓跑了,就算再开播,也没人会相信我了。出去打工?我去打工了,孩子怎么办?托儿所的费用很高,我一个月的工资,可能连托儿所的费用都不够,更别说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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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绝望,眼泪不停地流。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张伟,心里满是委屈。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支持。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张伟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媳妇,我去上班了。早饭在锅里,你记得吃。别想太多,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我看着纸条,心里没什么感觉。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走到厨房,看着锅里的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打开手机,想看看直播间的情况。打开直播平台,看到私信里有很多消息。有的是之前的老观众发来的,问我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像张婷说的那样;有的是新观众发来的,骂我是骗子,让我退钱。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又酸又疼。我想回复那些老观众,跟他们解释清楚,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我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我。
就在我对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孩子醒了。他揉着眼睛,走到我身边,说:“妈妈,我饿了。”
我赶紧收起手机,笑着对孩子说:“宝宝乖,妈妈给你做早饭。”
我给孩子煮了鸡蛋,热了牛奶。看着孩子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有多难,我都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找到赚钱的办法,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们受苦。
吃完早饭,我送孩子去了托儿所。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该做什么才能赚钱。我路过一家超市,看到超市门口贴着招聘启事,招收银员,一个月三千块。我心里一动,也许我可以去做收银员。
可我又想到,收银员是两班倒,有时候要上晚班。我上晚班了,孩子怎么办?张伟下班很晚,不能及时去接孩子。我又犹豫了。
我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餐馆,看到餐馆也在招人,招服务员,一个月两千八。我又想,服务员不用上晚班,也许可以去试试。可我又想到,服务员要端盘子、擦桌子,很累,我怕我受不了。
我就这样,走了一路,想了一路,也犹豫了一路。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飞。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满是绝望。我打开手机,翻着之前直播的视频,看着视频里自己开心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真的很想继续做直播,可我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之前的一个老观众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主播,你还好吗?我看你昨天直播的时候出了点事,很担心你。”
我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说:“谢谢你关心我,我没事。昨天的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个观众说,“我知道你不是骗子,我看你直播很久了,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别因为昨天的事就放弃,我们都很支持你。”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又暖又酸。我说:“谢谢你相信我。可我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做直播。”
“怎么不能?”那个观众说,“你可以跟大家解释清楚啊。我们都相信你,肯定会支持你的。你要是不播了,我们还挺想念你的。”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又有了希望。也许,我真的可以再试试。也许,还有很多观众是相信我的。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再开一次直播,跟大家解释清楚。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我把直播设备重新摆好,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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