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停靠在浅水区,船老大扔下来两根锚绳。
张凡和几个壮劳力蹚着海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锚绳绑在鲸鱼胸鳍根部的帆布上,反复检查确认绑紧。
“船上准备好!”村长大伯朝着渔船喊,随后转向沙滩上的人。
“等会儿我喊号子,船上绞盘拉,咱们同步推,跟着潮水的劲儿走!”
随着“开始!”的指令,渔船的绞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锚绳渐渐绷紧,鲸鱼的身体开始朝着深海方向移动。
沙滩上的众人也卯足了劲往前推,海水没过了膝盖,裤腿全湿透了也没人在意。
突然,鲸鱼的身体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张凡赶紧绕到鲸鱼侧面查看,发现它的尾鳍卡在了一块暗礁上。
“船停一下!”他朝着渔船喊,随后和几个壮劳力潜入水里,用撬棍轻轻撬动暗礁,又合力抬了抬尾鳍。
“哗啦!”鲸鱼的尾鳍终于挣脱了暗礁,还顺势摆了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众人的头发。
“继续!”村长大伯喊道,绞盘再次转动,众人的推力也更大了。
随着海水越来越深,鲸鱼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
尾部开始自主摆动,朝着深海的方向游去。
沙滩上的人停下脚步,松开了手里的麻绳。
渔船上的人也放慢了绞盘速度,慢慢解开锚绳。
就在这时,海面那头的小鲸鱼突然游了过来,绕着大鲸鱼转了一圈,发出一声欢快的鲸鸣。
让人意外的是,大鲸鱼并没有立刻跟着小鲸鱼游走。
反而缓缓调转身体,朝着沙滩的方向游回来几米。
巨大的头部微微抬起,呼吸孔喷出一道细长的水柱。
那水柱没有四散飞溅,反而像一道弧形的水幕。
轻轻落在离众人不远的海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是在点头致意。
紧接着,它的尾鳍在海面轻轻拍打了三下,每一下都带着沉稳的节奏。
溅起的浪花刚好沾不到岸边的人,却又能让大家清楚地看到它的动作。
“哎哟!这大家伙是在谢咱们呐!”
蹲在沙滩上的老渔民张爷爷最先反应过来,手里的旱烟杆都掉在了沙地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活了七十多年,就听说过海豚通人性,没想到鲸鱼也这么懂事儿!”
旁边的妇女们也炸开了锅,王大妈捂着嘴笑出了声:“你看它拍尾巴的样子,跟咱村里孩子道谢时鞠躬似的,真可爱!”
几个年轻媳妇掏出手机,赶紧对着海面拍照,嘴里念叨着:“得拍下来,这可是咱琴岛头一回见鲸鱼谢人,以后说出去都没人信!”
孩子们更是兴奋得跳起来,小柱子拉着张凡的衣角,指着鲸鱼喊:“凡哥凡哥!鲸鱼在跟咱们打招呼呢!它是不是还会再来呀?”
旁边的小胖也跟着点头,小脸蛋红扑扑的:“刚才它摆尾巴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它在笑!太神奇了!”
连一直绷着劲的村长大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张凡:“你看,咱没白忙活,这生灵心里都有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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