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砸门声如同丧钟,敲在王默然紧绷的神经上!冰冷严厉的“紧急安全检查”吼声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炼化正到最关键、最脆弱的时刻!那滴凝聚了蜃气草全部精华、蕴含着奇异安抚力量的七彩液珠,正通过青铜右臂与遥远地脉建立起的微弱联系,缓缓输送向默园地底那头焦躁的蜃妖幼崽。这个过程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心神与能量都必须保持极致的精微控制,任何外界的干扰都可能导致能量失控、反噬自身,甚至惊动那头幼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稳住!别乱!能量一散,前功尽弃!”混元老祖在识海中发出尖锐的警告,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罕见的紧张。
王默然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左肩的伤口因这突如其来的惊悸和强行压制能量而爆发出钻心的剧痛,几乎让他眼前一黑。但他死死咬住牙关,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硬生生将冲到喉咙口的闷哼咽了回去!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电光火石间,王默然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强行中断,必遭反噬,重伤都是轻的,更可能暴露能量波动。继续输送,门外宪兵下一秒就可能破门而入,当场抓个正着!
唯一的生路,就是在对方破门前的这几秒内,完成输送,并完美掩盖所有痕迹!
“老混!帮我撑住最后一下!”王默然在意识里咆哮,几乎是榨干了全部的精神力量,强行维持住那丝即将溃散的气血联系,加速将蜃气精华推过最后的临界点!
同时,他的身体做出了反应。他猛地向右侧一倒,“哐当”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呻吟,听起来就像是重伤员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吓到,不慎从床上滚落。这个动作巧妙地利用病床遮挡了部分身形,也解释了他为何没有立刻回应敲门。
“呃啊…”他趴在地上,右手(青铜右臂)极其自然地被压在身下,掌心死死扣住那最后一丝正在消散的七彩光华,左手则“无力”地向前伸出,仿佛想撑起身体。
“王默然!立刻开门!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门外的宪兵显然失去了耐心,声音更加冷厉,开始用力撞击门板!锁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就是现在!蜃气精华的最后一丝能量,终于穿过漫长的地脉联系,抵达了默园地底!王默然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微弱却暴躁的脉动,如同被温柔的手掌抚摸,猛地一颤,随即迅速平复下去,陷入了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满足感的蛰伏状态。
成功了!蜃妖被暂时安抚了!
但危机并未解除!炼化过程中散逸出的微弱能量波动,以及最后强行加速输送时不可避免的涟漪,仍可能被敏锐的感知捕捉到!
“收敛!彻底收敛气息!装死!”混元老祖急喝。
王默然立刻彻底散功,将全身气血波动压至最低,甚至不惜微微逆转功法,让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气息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真的因为摔这一下而伤势加重,濒临昏迷。他闭上眼睛,只剩下耳朵在极度紧张地捕捉着门外的动静。
“砰!”的一声巨响,门锁被强行撞开!两名全副武装、面色冷硬的宪兵冲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扫遍整个狭小的隔离间。
房间里,只有倒在地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王默然,以及被带倒的椅子、散落在地的绷带和药瓶(是他刚才倒地时故意划拉的)。空气中,除了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奇异馨香,但很快就被消毒水的味道彻底掩盖。
一名宪兵快步上前,蹲下身检查王默然的情况,手指搭在他的颈动脉上,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另一名宪兵则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抬头看了看通风口,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报告,目标昏迷,生命体征微弱,疑似受惊跌落加重伤势。”检查的宪兵通过通讯器低声汇报。
王默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力维持着濒死的假象,连心跳都靠意志力压制得极其缓慢微弱。
另一名宪兵的目光扫过地面,最后落在王默然压在下方的青铜右臂上。那手臂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二致,冰冷、坚硬、死寂。
“房间无异常,未发现能量源或违禁品。”宪兵最终报告,语气似乎放松了一丝,“可能是警报引发混乱,他自己摔倒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是陈国卫:“知道了。检查记录。留一个人等他苏醒后问话,另一个归队。”
“是!”
一名宪兵起身离开。另一名则拉过那把倒地的椅子,坐在门口,如同冰冷的石雕,监视着地上“昏迷”的王默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默然维持着这个极其难受的姿势,全身肌肉都开始酸麻僵硬,左肩的伤口更是痛得几乎麻木。但他不敢有丝毫动弹,连呼吸都控制得细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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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赌陈国卫只是例行公事的怀疑,赌刚才的能量波动微弱到未被仪器或这些普通宪兵察觉,赌自己这出苦肉计能最终过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军医被喊了进来,对王默然进行了一番检查,结论和宪兵差不多:“伤势过重,身体虚弱,受惊跌落导致短暂昏迷。”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输液后便离开了。
那名留守的宪兵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见王默然依旧“昏迷不醒”,最终似乎也失去了耐心,起身离开,但门依旧敞开着,意味着监视并未完全解除。
直到走廊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警报解除,一切重新回归死寂,王默然才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立刻动弹,而是继续倾听、感知了许久,确认附近再无人监视后,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浑身如同散架一般,冷汗早已将衣服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左肩的绷带再次渗出血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透支,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成功了。
蜃气草成功炼化,精华已送达默园,那头活祖宗暂时被安抚。最危险的关口,被他以这种狼狈而惊险的方式硬闯了过来。
他艰难地用手臂支撑着身体,一点点挪回病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躺回床上时,他几乎虚脱。
“妈的…差点就真交代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声音都在发抖。
“哼!算你命大!”混元老祖的声音响起,虽然依旧冷哼,却明显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刚才那一下能量加速推送,险到了极致!若非老夫及时帮你稳住最后一丝联系,你就算不爆体而亡,也会魂识震荡变成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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