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然松开月恺璇的手。
“在这里等我。”他轻声说。
月恺璇的脸色依旧苍白,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担忧,挥之不去。
她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她帮不上忙了。
那是,只属于,云龙将军的战场。
林皓然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了那个操作平台。
平台不大,只有几平方米。
中央,悬浮着一个,由无数光线,构成的,三维立体的人形。
那个人形,穿着一身,残破的,云龙军铠甲。
但,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模糊,只有一双,燃烧着,无尽仇恨的,血色眼睛。
“你……来了……”
一个,沙哑,扭曲,充满了痛苦的声音,在林皓然的脑海中,直接响起。
这不是语言。
是,纯粹的,精神波动。
“司马宏。”林皓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哈哈哈……”那个血色的人影,发出一阵,疯狂的,精神咆哮。
“你还记得我!你竟然还记得我!”
“三百多年了!我在这里,被困了三百多年!”
“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承受着,烈焰焚身的痛苦!”
“我好恨!好恨啊!”
狂暴的精神力,如同海啸,冲击着整个空间。
平台之外,司马青长老等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能感受到,那股,发自灵魂的,战栗。
他们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这就是……‘逆鳞’的,核心意志吗?”司马青喃喃自语。
“被‘战意碎片’的恨意,污染的,叛徒的灵魂……”
“将军……”夜鸦队长,看着平台上的林皓然,拳头,握得死死的。
他现在,已经,心悦诚服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平台上。
林皓然,面对着司马宏,那狂暴的,精神冲击,却,面不改色。
他的眼神,很平静。
平静中,带着一丝,怜悯。
“你,不该背叛他们。”他说。
“背叛?”司马宏的精神波动,变得,更加尖锐。
“是他们,先背叛了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天命所归的将军!”
“凭什么我,天赋绝顶,却只能,做你的影子!”
“司马家,世代,为云龙军,镇守阴影,我们得到了什么?”
“功劳,是你的!荣耀,是你的!连她……连她,看的,都只有你!”
司马宏的咆哮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林皓然,沉默了。
他知道,司马宏说的“她”,是谁。
那是,三百年前,一段,早已被尘封的,往事。
“这不是你,屠杀自己袍泽的理由。”林皓然的声音,依旧平静。
“袍泽?”司马宏,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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