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八日的傍晚,夕阳将天边烧成一片绚烂的橘红,那辆熟悉的青蓬马车才终于缓缓出现在长街的尽头。我赶忙领着一众仆妇迎了上去。
车帘掀开,先下来的是少夫人柳若云。
她今日穿了一袭水绿色的纱裙,依旧是那般温柔可人,只是眉宇间似乎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疲惫。
紧接着,夫人秦穆菱也扶着丫环的手下了车。
她一身宝蓝色的劲装,更衬得她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可我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极细微的变化,若非我这般常年跟在她们身边、对她们的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的人,是绝难现的。
夫人的步履,似乎比往日里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一丝不易察可的绵软。
她习惯性挺直的腰背,此刻也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松弛感,仿佛是经过了极度的劳累后,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
而她的眼神,依旧清亮,但深处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她那双素来锐利的凤眸,平添了几分迷离的媚态。
少夫人更是如此。
她走路时,双腿似乎有些微微的乏力,脚步虚浮,不似平日那般轻盈。
而且,我注意到,当她转身时,会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扶一下后腰。
那张总是挂着温婉笑容的俏脸,此刻虽然也带着笑意,但眼角的春意却像是怎么也藏不住一般,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带着一种倦怠而又满足的慵懒。
最让我心生疑窦的,是她们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奇异的混合气味。
除了山间草木的清新和女子身上惯有的脂粉香,还夹杂着一股……一股陌生的、属于男子的、带着浓烈阳刚气息的味道。
那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出来,却像一根小小的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脸上依旧挂着恭敬的笑容,将她们迎回内宅。
晚膳早已备好,都是些清淡爽口的小菜。
席间,夫人和少夫人话都不多,只是默默地吃着,偶尔会交换一个眼神,那眼神复杂难明,有羞涩,有无奈,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属于同谋者的默契。
简单用过晚饭,她们便说乏了,要早些歇息。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们竟决定今晚要同床共枕,还挥退了我,不让我近身侍候更衣,只说是婆媳俩许久没说贴己话了,想趁此机会好好聊聊。
我虽然满腹疑团,却也只能恭敬地退下。
在我的认知里,夫人和少夫人感情再好,也从未有过同床共枕的先例。
毕竟身份有别,礼数不可废。
今日这般反常,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我转念一想,许是她们在庄子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想相互慰藉一番,又或许真的只是旅途劳顿,想早些安歇罢了。
我只能这般安慰自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甩出脑海。
夜色渐深,没想到傍晚时分,老爷竟提前回府了。
我将夫人和少夫人已经歇下的事情禀报了。
老爷听闻她们旅途劳累,体贴地没有去打扰,只温和地嘱咐我,让我睡在主卧旁边的耳房里,以便随时听候差遣,他自己则去了书房将就一晚。
我领了命,在耳房的小榻上躺下。
夏夜本该是闷热难耐的,可今晚却不知为何,竟起了风,带着丝丝凉意。
我下意识地扯过薄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
这个无心之举,却在之后阴差阳错地救了我。
夜,越来越深了。我本该在疲惫中沉沉睡去,却不知为何,脑子里纷乱如麻,夫人和少夫人那反常的神态,总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
隔墙春色浓。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连窗外的虫鸣都歇了声。
我本应睡得人事不知,却被一阵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异响惊醒了。
那声音,像是木头被重物压迫时出的轻微呻吟,又像是有人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它断断续续,从隔壁夫人的卧房里传来,穿过厚实的墙壁,钻进我的耳朵里,像一只小虫子,不停地搔刮着我的耳膜。
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风吹动门窗的声音。
可那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愈清晰起来。
那是一种……一种我从未听过,却又在某些瞬间感到莫名的、遥远的熟悉的声音。
有女子的低吟,那声音婉转、破碎,带着一丝痛苦,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欢愉。
还有一种沉闷的、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噗嗤……噗嗤……像是湿润的皮革在相互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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