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将车停在林琅家附近,他走过来站在门岗旁的梧桐树下。
夜风微凉,但他似乎没有感觉,眼睛始终盯着主干道的方向。
他不知道林琅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愿意一直等。
远处,终于出现了一束车灯。
林琅还在百米开外,就已经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宫澈站在路灯下,微微低着头,肩膀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车子缓缓驶近,林琅降下车窗,声音很轻:“上车。”
宫澈猛地抬头,快步走到车前。
坐在副驾驶上,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琅目视前方,语气平静:“等了多久?”
“不久,”宫澈轻声回答,“刚来。”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车子稳稳停在院子里,宫澈跟着林琅下车。
林琅推开门,侧身让宫澈进去。
宫澈却没有动。
他抓住林琅的手腕,把人带了进来,反手关上门。
黑暗中,他紧紧抱住了林琅。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琅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最终攀上了宫澈的肩膀。
感受到林琅的回应,宫澈的心跳陡然加快,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这个吻带着两年的思念、不甘和懊悔,激烈得几乎要将彼此吞噬。
他们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里,宫澈的手垫在林琅脑后,生怕他磕到一点。
林琅的指尖插进宫澈的发间,微微用力,像是要确认这一切。
宫澈的吻从唇畔滑到耳际,声音低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琅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
自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两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彼此。
直到相拥着躺在床上,宫澈的手指轻轻抚过林琅的发梢、眉眼。
这一刻,他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处。
指尖触到林琅额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时,宫澈的动作微微一顿。
“对不起……”他声音低哑,“那天晚上…你来办公室找我了吧?是不是那时候磕破的?”
林琅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哭出了声。
“我好疼…”他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你赶我走,你不要我了,我好疼…”
宫澈的心像是被狠狠摔了下去,他只能捧住林琅的脸,吻去他不断涌出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哽咽,“我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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