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这个动作,眉目在灯火摇曳间忽明忽暗,微不可查叹息一声。
“我怕你心疼。”
宁久根本不信这种歪理,反问:“你今天说,我就不心疼了吗?”
空气静默。
成泠似乎愣住了。坐在椅子上,借着烛火,盯着面前人的脸庞看了半晌。
直到宁久眸中流露出难过,她起身,弯下腰,将蹲在地上的女子轻轻揽入怀中。
手指抚摸怀中人的后背,清冷的眼眸微垂,一瞬尽显柔情。
“阿久,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跟你说。”
起初宁久任由成泠抱着,始终一言不发。
跟妻子贴得越久,心中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难过,越像长了翅膀一样,以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速度,扑闪着飞走了。
宁久有些着恼,只能将脸庞埋进成泠的颈窝,使劲蹭一蹭。
蹭完了,她抬起头,认真叮嘱:“泠儿,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成泠温柔注视着宁久:“好。”
提着药箱离开,宁久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脚步却轻快得不行,仿佛得到了某种承诺。
爱侣的背影淡出视线,成泠逐渐收敛起笑容,伸手拉开暗格。
三寸长的格子里,躺着一块沾血的瓷片。
她很熟悉这副瓷器的温度。
毕竟半个时辰前,她曾亲手捏着碎片尖端,划开自己的膝盖。
等到宁久返回,装饰着石榴纹的瓷片,已经带着血色,消失在夏夜蛙鸣声中。
*
清水镇的夏日闷热而漫长,用来解暑的葡萄,快要被左邻右舍摘完。
烈日炎炎,宁久在葡萄架下打转。
一会儿抬起凳子腿,一会儿往桌底探探。
遍寻无果,她陷入深深的自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难道说,前天早上只用了三个杯子?”
可这也不太对吧!那天明明就有四个人。
在这种天气下找东西,无疑是一种折磨。
兜了几圈,还是没找到,宁久放弃挣扎,走进里屋问老婆:“泠儿,可曾见过一只杯子?”
成泠垂着眼,正倚在床边翻书。
相隔一层薄薄的鹅黄帘帐,嗓音清淡朦胧:“哪只?”
宁久记性不差,稍加思索,很快便记起:“前日苏轻姐用过,杯子上画着缠枝石榴纹那只。”
帘帐随风微微拂动,掀起一角。
成泠眉峰轻蹙,指节搁置在书页间,却迟迟未曾开口。
宁久笑着走近几步,在床边坐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成泠沉默半晌。
再开口时,言语依然温柔,却携了几分做错事情的不安:“昨日我瞧那杯子生了裂痕,便扔了。”
“你若是喜欢,赶明儿进了城,我再去杂货铺里买只一模一样的。”
还有这种事情?这套茶具刚买几个月,质量未免也太不好了。
“既然坏了,是该扔掉。”
宁久察觉到了成泠的不安,将妻子半揽入怀中:“也用不着再买,一只杯子而已,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成泠鸦睫低垂,嘴唇微微抿起,指间所捏的书角也泛出一截折痕,看起来仍是自责。
宁久瞧在眼里,脱袜上床,笑眯眯绕到成泠身后。
清寒淡香钻入鼻端,她顺势拿掉书册,环住妻子的腰身,讲了句半腻歪半劝解的情话。
“杯子是死物,坏了便坏了,有什么所谓。你在这里,我才最开心。”
在宁久看不见的地方,成泠唇角微翘:“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除了穿书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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