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将军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烟雾射向别里科夫:“你确定?不要被个人感情蒙蔽了判断。”
“伊万叔叔!”
别里科夫叹了口气,说道:“我以我父亲的荣誉起誓,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心虚或者异常。”
“他的反应,和一个突然听到不可思议事件的普通人一模一样。”
“而且,刘晓大使也在一旁作证,张野今晚很早就回到了大使馆,之后没有再外出,大使馆的门卫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伊万叔叔,您想想,那是什么样的规模?”
“数十个工厂,分布在城市的不同区域,大量的重型设备……这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完成的?”
“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伊万将军沉默着,拿起报告又扫了一眼,上面清晰地写着。
无强制闯入痕迹、无运输工具轮胎印、无大型起重设备作业迹象、值班人员未发现任何异常。
一切都透着诡异。
他也无法用常理解释这一切。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和经验丰富的安全官员。
他排斥一切怪力乱神的说法,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认知。
“香江……莫斯科……”
伊万将军用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大规模,同样的无法解释。这绝不是巧合。”
他看向别里科夫,说道:“别里科夫,也许你说得对,这可能真的不是张野个人所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与此无关。也许他背后代表着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掌握了超乎想象技术或能力的势力。”
“要知道,他所在的国家,可是拥有着几千历史,更是流传着各种神明故事……我……”
说到这里,伊万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开口。
这个推测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真有这样的势力存在,那么苏联面临的威胁将远超想象。
别里科夫也被这个猜测惊呆了:“您是说……张野他……”
“我什么也没说。”
伊万将军打断了他,掐灭了雪茄,说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常规的调查范围。我会向上级汇报,成立专门的调查组。至于张野……”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既然没有直接证据,暂时不要动他。但是,监视不能放松,要提高到最高级别!”
“他的一举一动,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详细记录。”
“如果他和这件事有关,或者他背后真有那样的势力,迟早会露出马脚。”
“如果无关,那就让他平安离开,我们不能再无端树敌,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别里科夫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直接对张野采取强硬措施,他就还能接受。
“我明白了,伊万叔叔。”别里科夫说道。
“好了,你去休息吧。”
伊万将军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桌上的报告和地图,眉头紧锁,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莫斯科的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而传言也越传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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