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185年)春,汉镇北将军、千秋亭侯、晋阳太守游尘,率万余铁骑,与南匈奴六万叛军,交战于匈奴王庭平阳外的一处平原。
没错,就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那个平阳。
与匈奴军直接对峙的镇北军仅为一万一千人,白马义从指挥将领公孙越、公孙范,南匈奴新任单于于扶罗,左贤王呼厨泉皆面露惧色。
此时,经历过大战洗礼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游尘见状,当即出言宽慰几人道:
“诸君勿忧,区区六万敌军,我军每人砍六个,都不够分的!
射杀六个敌人,对诸位将军来说,岂不是信手拈来?”
游尘的调侃落在兵将们耳中,为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先前的恐惧荡然无存。
众人不禁想到,待会交战时,至少也要杀六个敌人,完成主公分给自己的人头指标!
按照惯例,两军叫阵答话,阵前开骂。
古人骂街就那几句,没点新意,哪比得上游尘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十八代人皆牵连。
须卜单于被游尘骂得狗血淋头,怒发冲冠,当即大喝:
“谁与我擒下此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寥的风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游尘的实力有目共睹,谁愿意去送死。
须卜单于无奈,只得随便点了一位名为丘林顿(虚构)的小将上前。
丘林顿倒也机智,他自知打不过游尘、伊稚斜斜惠、典韦、许褚之流,扫视一圈后,终于在一群肌肉棒子中,发现了相对瘦弱的黄叙,直接指着人搦战。
这一举动,可惹恼了黄叙。
他也不答话,纵马抡刀,疾驰而出。
刀枪并举,只三合,黄叙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一刀砍下对方头颅。
镇北军士气大盛,战鼓擂得震天响。
反观匈奴一方,则士气衰落。
宇文平暗骂一声‘蠢货’,那游尘一代人杰,知人善任,从之前当着自己的面招揽弘达一事可见一斑。
此等人物,精心策划的战争,他会带一堆垃圾将领出来丢人现眼?
“大王,我方兵力数倍于敌军,又何必与对方逞匹夫之勇?
我族中勇士人人善射,当以弓箭争先……”
须卜单于采纳了这个建议,让各部落首领率领麾下军队,开始袭扰镇北军两翼,镇北军也以弓箭还击。
这时候,两军装备上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匈奴人不善冶炼,身上多着兽皮制成的皮甲,防御力有限,所用弓箭也多为自己制作,对上以往的汉军步兵,还能利用骑兵机动性虐杀对方。
可游尘的军队也是清一色的骑兵,不仅穿着防护性更佳的制式链衫铁甲,就连弓矢也多为五溪蛮制作,射程更远,精度更准,加上天工阁的秘密武器——天工连弩一代,双方的战损比一目了然。
镇北军除了十几个被流矢射中面部或其他要害部位的倒霉蛋,几乎毫发无损。
反观匈奴骑兵,在镇北军令人窒息的箭雨和连绵不绝的弩箭的双重攻势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就倒下了数千人,甚至有胆小之人已经开始溃逃。
游尘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口中吐出三个字:
“车悬阵!”
人生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人在获得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失去。
对游尘而言,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见惯了生死,内心已经不是人了。
一旦上了战场,他就是一台毫无慈悲之心的人型杀戮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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