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话锋一转,羽扇指向帐外的旌旗:
“北击鲜卑,是主公亲率铁骑踏破轲比能十万大军;西定羌乱,是主公身先士卒冲垮车师、龟兹大阵;收复河西,更是主公策马戈壁,连下张掖、酒泉,直抵玉门关。
自起兵以来,哪一场硬仗不是主公亲赴前线?哪一次逆境不是主公力挽狂澜?”
见荀彧动容,郭嘉走到榻前,语气愈发恳切:
“项羽有‘力拔山兮’之勇,故信英布、彭越而不疑;刘秀有‘昆阳破敌’之能,故任邓禹、冯异而不猜。主公之勇,万夫莫当;游主之谋,神仙难测。最难啃的骨头他自己啃,最凶险的战局他自己扛,麾下诸将的功绩,多是在他开辟的疆场上所立。
如此主君,岂会惧臣下功高?”
荀攸也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却恳切:
“我在青州,见百姓因主公新政而丰衣足食,孩童能入学堂,老者有官府赡养,此等景象,便是盛世之兆。主公待我等如手足兄弟,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半分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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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主公而言,我二人在,荀氏便在。
主公他,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荀彧望着三人,又看向游尘。
这位年轻的唐公,此刻的眼中没有丝毫野心,只有一种他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的辽阔。那是囊括四海、兼济天下的胸襟。
荀彧不禁想起这些年,游尘每得一地,必先安抚百姓,招揽贤才,开办学堂医馆,甚至连异族降部都能一视同仁……
这等作为,绝非沉溺于帝王权术的汉帝可比。
游尘见他神色松动,忽然起身,走到案前,取过纸笔,略一沉吟,挥毫写下一首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墨色如泼,只是这笔锋,实在一言难尽。
游尘将诗笺递向荀彧,目光坦荡:
“我所求的,从来不是偏安一隅,而是让强者站在更高处,为天下人谋一个朗朗乾坤。
而这山巅之路,若无文若这般良师益友同行,纵登绝顶,也不过称孤道寡,又有何趣?”
“昔齐桓公得管仲,方有九合诸侯;汉高祖得萧何,乃成四百年基业。文若于我,正如管仲之辅桓公,萧何之佐高祖。当今乱世,若是缺了文若你这位掌控全局的操盘手,纵有百万雄师,亦难定大局。”
荀彧捧着诗笺,目光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两句上久久停留。
这诗中藏着的磅礴气象,恰如游尘胸中的天下;而那句“荡胸生曾云”,又似在说容纳百川的胸襟。
他忽然想起游尘北击鲜卑时,曾亲笔写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那份气魄,何曾有过半分私念?
这一刻,多年的忠汉执念,与眼前这位雄主的胸襟、理想激烈碰撞。最终,那道坚守了半生的壁垒,悄然崩塌。
荀彧抬头看向游尘,眼中再无半分犹豫:
“主公既有此志,彧愿随主公登顶,看这众山臣服,天下归心。
只是,主公你这字,得练!”
听到荀彧如此调侃,游尘心中一喜,当即应承下来:
“文若所言,自当铭记于心!”
田丰、郭嘉、荀攸相视一笑,帐内的凝重一扫而空。
侍女添上新烛,炉中炭火愈发旺盛,五人围坐榻边,从深夜谈到天明,从河北政务聊到西域风情,从眼下的乱世时局,谈到将来的天下大同。
不觉间,烛火燃尽,天已微亮。
荀彧的病容消去大半,眼中重燃往日的神采。
这一夜的秉烛夜谈,推心置腹,后来便成为了乱世中的一段佳话。
人们都说,正是这份君臣相得的赤诚,让游尘的大业,有了最坚实的根基。
而荀彧的心境转变,也让天下才俊看到——唐公不仅有开拓疆土的雄才,更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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