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才的惊险让人神经太紧绷了吧……虞听摇摇头,推开草场的栅栏门。
*
走到更衣室门外时,虞听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有惊无险过后,身体的不适反应如潮水般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肾上腺素的作用褪去,脑中耳鸣如虫群嗡然,虞听四肢酸软,肺里掺了把沙子一般刺痛不堪。
他强撑着走到门口,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唔!”
虞听体力不支地跌向门口,下意识想要抓住门框,然而低血糖导致他眼前一黑就要摔倒在地。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接住他:“虞听!”
虞听意外地倒进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他脸色煞白,闭着眼睛剧烈喘息,额头冷汗涔涔打湿了黑发,而那个人的体温却热到滚烫,埋在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蓬勃跳动,快如擂鼓。
“刚才在马上不是还很拽的样子,怎么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
希莱尔腾出一只手紧紧箍住虞听的腰,让虞听借力倚着自己站稳。他语速很快,听起来不像惯常的讽刺挖苦,更像是急切的责备。
虞听想说别勒得我这么痛,可是他虚弱得讲不出话来,希莱尔按着他的头,让虞听额头抵在自己颈窝小口捯气儿,慌慌张张摸着他的后背顺气,一开口却咬牙切齿: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我从马上摔下来,大不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可是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
虞听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放开我。”
希莱尔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虞听隐忍地吐了口气,咬牙推开希莱尔,自己也重心不稳后退两步,单薄后背抵在更衣室冰凉的金属柜门上,激起一阵细密颤抖。
他垂着眼帘:“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非要换我个人情的话,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就谢天谢地了,希莱尔同学。”
希莱尔眼底浮起血丝:“为什么?”
他上前一步,抓住虞听瘦削的肩膀:“虞听你这个人果然虚伪,面对其他人你永远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就连林抚那个和你常年争第一的对手,现在你也愿意和他联手参加什么狗屁比赛——为什么唯独到我这你就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我告诉你,要嫌弃也是本少爷嫌弃别人在先!马术课这算什么?你想让我欠你人情,门儿都没有!”
“我要一个白痴的人情有什么用?”虞听被对方的自说自话搞得无语。
“果然还是在盘算人情账吧!很好,这个挑战我应下了,以后会还给你的,本少爷最忌讳欠别人情,尤其是欠我的死对头。往后你再敢把我当做空气试试看!被你这种讨厌的家伙无视真是让人浑身不爽……”
虞听眉尖蹙紧:“放手。”
“我不放!”希莱尔低吼,“还有,你,你三番五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什么,宝宝?你讽刺我是巨婴?!今天你必须说清楚!”
虞听忽然浑身一震,闭上双眼,睫羽颤抖:“痛……”
希莱尔被烫着了似的瞬间松开双手:“我,我弄疼你了?”
虞听没回答,苍白的眼皮紧闭微颤,他靠着柜子艰难侧过身,捂住胸口,手背青色血管凸起,将心口的布料抓出层层褶皱。
希莱尔喉结吞了吞,抬手犹豫着不敢再碰虞听,生怕眼前人一动就碎了似的:“我明明,没太用力……”
虞听没睁眼,摸索着拉开自己的储物柜门,他早就没力气站直,倚着柜子疲倦地睁开眼。
他漆黑的瞳孔略微收缩,嘴唇抿紧,看了柜子里面一会儿,突然转头深望着希莱尔。
希莱尔被虞听看得发毛:“你干什么?”
虞听声音嘶哑:“是你干的?”
“什么?我啥也没……”希莱尔反应过来,“你丢了东西?”
虞听把柜门彻底拉开,希莱尔目光闪躲了一下,还是在虞听的示意下看向里面。
“是,”他听见虞听轻声说,“我的手帕……只有这件东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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