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春游和秋游都没什么好游的,主要就是在工作日呼吸一下学校之外的新鲜空气,然后打牌。
说实在的,许惟觉得这和她国庆期间跟师妹一起在荣耀大陆玩打牌小游戏玩到昏天黑地、颠倒乾坤有什么区别呢?
和数学组一起打了三圈牌,累计盈亏输掉了一百块钱之后,年级主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们的牌桌旁边。
许惟吓了一跳,班主任则泰然自若地招呼主任要不要来摸两把。主任颇为含蓄地说:算了吧,我手气臭,看你们玩就行。
这一刻许惟终于福至心灵,在小地瓜上刷那些心眼子训练的记忆忽然复苏,下线了八百年的情商重新占领高地——她站起,把位置让给了主任,并且相当真诚地表示自己正好打得腰有点痛,准备去香山寺看一看。
主任关心了两句她的腰,坐下了。
其实是真有点酸,哎,上班毁了她。
许惟抓走了因为不会打牌所以正在和学生挤一起买淀粉肠的前百花姐同事,同事“诶”了两声后颇为顺从地接受了她的安排。
“冠军是微草的——”
刚走没几分钟,头顶那坡上遥遥传来一声扯着嗓子的干嚎,是那种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变声期公鸭嗓。
好像是小胖来着,他最近声音难听得实在很有特色。
许惟一愣,仰头开始寻觅声音的来源方向。
还没望到疑似人影,另一边的坡上紧跟着传出句气势如虹的喊声。
“放屁!冠军是蓝雨的!!!”
许惟:“……”
公鸭嗓怒极,破锣一般用更大的声音:“冠军!是!!微草的!!!”
他对家再次紧跟:“蓝雨的!!!”
“微草的!!!”
“蓝雨的!!!”
山歌对唱了两个车轱辘来回,第三个方向悠悠传来个高昂女声:“都放屁!冠军是三零一的!!!”
“……”
“……”
同事沉吟:“你说我现在要是喊一声冠军是百花的,会被听出来是谁吗?”
许惟:“你还是忘不了第七赛季张佳乐那双忧郁的眼睛。”
“滚!”
有一个人打头,两个人对喊,那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最终吵起来简直是个必然的结果。
谁能想到,第十三赛季的冠军争夺战就这样提前在香山公园提前召开。一路听下来,基本上联盟里的每支队伍都获得了至少一次的冠军。
许惟继续往香山寺爬,路边扫落叶的大爷忽然抬头,毫无预兆且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冠军是皇风的!”
离太近了,许惟被吓一跳,一步踩空,把脚崴了。
好在同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胳膊,那脚没完全踩实,崴得并不算特别严重。
许惟龇牙咧嘴地坐到路边,咬着牙怀疑:最近是命犯太岁吗?是不是真要找个地方拜一拜啊!
同事问:“那你这样还去香山寺吗?”
许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试着走了两步。
还好。
“去,就要去,可恶。”
然而真迈进了香山寺,许惟又没有真的跪上那块蒲团。她站了会儿,看着同事在身后袅袅的香雾之中拜完后,摸出手机扫描了功德箱旁边的二维码,捐了些香火钱。
她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强求的,强到需要虔诚跪拜才勉强能够实现的愿望。从小到大,许惟想要的东西都能靠自己去得到,如果实在得不到,那就算了,说明她们之间没有缘分。
没有什么非强求不可的东西,没有什么非弥补不可的遗憾,没有什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
人过得幸福,才会表现得松弛,才不会想要将希望全然寄托在一些虚无缥缈之物上。
教《故乡》的时候,教《祝福》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告诉学生的。她们固然愚昧,可更多的是走投无路的悲哀。
许惟已经得到了大部分她想要的东西,照理来说,并没有什么想要许下的愿。
但在转钱的瞬间,她还是在心里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王杰希可以拿冠军,拿走一个最漂亮的、潇洒的结尾和落幕。
许惟和佛像默然对望。
像方士谦那样的,像叶修那样的。
他值得一个足够美好的足够难忘的落幕。
他一定、一定、一定要得到一个足够美好的足够难忘的落幕。
老天啊,求求你了。
同事问许惟在那虔诚地许什么愿,许惟又一瘸一拐地迈出主殿,耸肩道:“每个粉丝都会许的那种愿望啊。”
“啊。”同事沉吟了片刻,重又抬头,颇为笃定:“让每个非要卖盲盒的经济公司或者俱乐部都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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