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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双魂相融与青铜棺的秘密(第1页)

金光刺眼,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熔炉,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棺里少年的手触碰到我的瞬间,两股记忆洪流猛地撞在一起——他的童年、我的冒险,像两条奔涌的河,在脑海里交织、冲撞,最后汇成一片混沌。

“呃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少年时在杭州老宅院子里追蝴蝶,七星鲁王宫的血尸朝我扑来,西沙海底墓的禁婆指甲划过我的脖颈,云顶天宫的青铜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这些记忆既熟悉又陌生,像在看一场漫长的电影,主角却是两个不同时空的自己。

“天真!”胖子的声音隔着层水膜传来,“你没事吧?”

我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意识深处,少年的声音在问:“你是谁?为什么有我的影子?”

“我是你,又不是你。”另一个声音在回应,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却带着种超脱的平静,“我们是被拆开的两半,现在该合回去了。”

金光渐渐褪去,我发现自己还站在青铜棺前,少年已经不见了。低头看手,皮肤白皙了些,掌心的老茧淡了许多,却清晰地留着被螭龙纹手链勒出的印记——那是属于“我”的痕迹,也是属于“他”的空白。

“感觉怎么样?”胖子凑过来,用手电照我的眼睛,“没傻吧?”

我扯了扯嘴角,想说句俏皮话,喉咙里却发出两个重叠的声音,一个清亮,一个沙哑,像老式收音机的杂音。张起灵突然伸手按住我的太阳穴,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混乱的记忆碎片竟慢慢归位,像被整理好的书页。

“记住了吗?”他问。

我愣住了。那些属于少年的记忆变得清晰:1995年的夏天,他在巴乃的吊脚楼里帮陈文锦喂鸡,手里的玉米棒被风吹落,露出底下刻着“张”字的石板;他偷偷溜进张家古楼,在第三层看到过七个一模一样的青铜容器,每个容器前都摆着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我的脸。

“‘它’从一开始就选好了目标。”我终于能正常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少年的尾音,“陈文锦收养的‘真魂’,其实是用我小时候的基因克隆的,目的是为了引诱青铜门后的‘东西’。而我这个‘替身’,是用尸蹩素和小哥的血造的,用来承接真魂的记忆,成为打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胖子听得目瞪口呆:“他娘的,这是把我们当零件拼啊?那青铜门后到底有什么?”

我看向青铜棺,棺底刻着行新出现的字,是用两种笔迹写的,一个稚嫩,一个成熟,合在一起正好是:“门后是‘原初’,是所有尸蹩和密洛陀的母体,‘它’想让原初寄生在真魂体内,统治所有异变者。”

“原初……”张起灵的脸色凝重起来,“和‘它’是同一个东西。”

我们终于明白“它”的真面目——不是某个组织,也不是某个人,而是从远古时代就存在的意识体,寄生在原初体内,靠吞噬生灵的记忆和灵魂存活。西王母、张家、老九门……无数代人对抗的,其实是这团无形的意识。

就在这时,祠堂外的嘶吼声突然消失了,浓雾也散了些,露出灰蒙蒙的天。我走到门口,发现那些“失败品”都僵在原地,像被冻住的蜡像,身上结着层白霜。

“是哨子的效果?”胖子挠头。

我摇摇头,手里的青铜哨子早已冰凉。目光扫过院子,突然看见老母鸡正悠哉地啄着米,之前被触须缠住的鸡毛竟长了回来。更奇怪的是,菜窖口的抓痕在慢慢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抚平了。

“时间在回溯。”张起灵指着墙角的蜘蛛网,网上的虫子正在倒着爬,“融合真魂后,你影响了这里的时空。”

这发现让我心惊——难道双魂相融后,我拥有了改变过去的能力?可当我看向祠堂里的青铜棺,却发现棺壁上的纹路在飞速老化,从崭新的青铜色变成锈蚀的灰绿色,仿佛经历了千年岁月。

“不是回溯,是加速。”我突然明白,“原初在害怕,它在催熟所有替身,想在我完全融合前毁掉这里。”

话音刚落,青铜棺突然剧烈震动,棺盖“哐当”一声弹开,里面涌出黑色的雾气,落地后化作无数只小蛇,每只蛇头上都长着三只眼睛,正是铁皮盒子上的图案。

“小心!”张起灵挥刀砍向蛇群,刀刃划过蛇身,却只留下道白痕。那些蛇像是没有实体,穿过刀身,朝着我们缠来。

胖子用工兵铲拍打,却被蛇群缠住了脚踝,他惊叫道:“他娘的,这玩意儿吸力气!”我看见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像被抽走了精血。

我下意识地掏出镇水印,玉佩接触到黑雾的瞬间爆发出金光,小蛇们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后退。但更多的黑雾从棺里涌出来,在祠堂中央聚成个人形,没有五官,只有团翻滚的雾气,正是“它”的具象化。

“吴邪。”“它”开口了,声音是无数人的叠加,有陈文锦的,有霍老太的,还有我爷爷的,“归位吧,成为我的一部分,你能永远活着,永远记得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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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胖子啐了一口,尽管被缠得越来越紧,还是死死盯着黑雾,“天真,别信它的鬼话!”

我握着镇水印的手在发抖。“它”说的没错,融合真魂后,我能清晰地记得所有事,那些被遗忘的童年,那些失去的伙伴,甚至能“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潘子在另一个世界喝着酒,笑着说“小三爷,我护你周全”;云彩在巴乃的溪边洗衣服,回头对我笑……

这些记忆像毒药,温柔地引诱着我放弃抵抗。

“小哥……”我看向张起灵,他正用刀支撑着身体,额头上渗着冷汗,显然也被黑雾影响了。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黑雾,眼神里的坚定像座永不崩塌的山。

就是这眼神,让我突然清醒。

活着不是为了记住,是为了守住。守住胖子的呼噜声,守住小哥偶尔的回应,守住雨村的鸡叫和蝉鸣,哪怕有一天会忘记,此刻的温暖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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