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拿起青铜哨子,吹了段轻快的调子,村民们跟着哼唱起来:“麦芒尖,麦秆长,哨音一响回家乡……”歌声不算整齐,却带着股熨帖的暖意,像麦香钻进心里。
胖子啃着麦饼,突然指着麦堆后面:“那是啥?”
火光里,麦堆后面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正弯腰捡散落的麦粒,动作佝偻,却透着股熟悉的慈祥。吴邪刚要起身,卫然按住他:“是爷爷。每年麦收他都来看看,不用管他,他就是想看看麦子收得好不好。”
张起灵突然起身,往麦堆后面走去。吴邪看见他和那身影说了几句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看到那身影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像在托付什么。等张起灵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旧哨子,哨身上刻着的羽蛇纹已经快磨平了。
“是卫爷爷的哨子。”张起灵把哨子递给卫然,“他说,该交给你了。”
卫然接过哨子,指尖抚过磨损的纹路,突然笑了,眼里却闪着泪:“他总说我太小,还没学会用哨子指挥麦浪。”她把旧哨子和自己的新哨子并排放在篝火边,火光映着两只哨子,像新旧两个时代的接力。
四、穗子里的密码
深夜的麦场安静下来,村民们都散了,只剩下他们四个。卫然突然拉着吴邪走到麦堆前,抓起一把麦粒:“你看这麦粒上的纹路。”
借着月光,吴邪果然在麦粒上看到极细微的纹路,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用针刻上去的,拼在一起竟有点像……地图!
“这是……西湖底的暗河分布图?”吴邪心头一跳,“难道义士们当年不仅挖了密道,还在西湖底挖了暗河?”
“是逃生用的。”卫然点头,“爷爷说,当年怕密道被发现,特意在西湖底藏了另一条路,入口就藏在雷峰塔地宫的排水口,只有用‘卫氏一号’的麦种做引子,才能打开机关。”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些黑色的粉末:“这是麦种磨成的粉,混合了蛇蜕灰和雄黄,撒在排水口的石板上,就能显出路标。”
胖子突然拍大腿:“我就说那罐头厂的麦乳精不对劲!合着是用来做机关钥匙的?”
“不全是。”卫然笑,“大部分还是用来吃的。你以为当年义士们带着孩子在密道里,靠什么活下去?就是这麦乳精。”她指着远处的西湖,“现在暗河还在,里面说不定还留着当年的小船、油灯,甚至……义士们没来得及带走的家书。”
张起灵望着西湖的方向,突然说:“明天去看看。”
吴邪知道,他不是想去探险,是想看看那些被时光困住的痕迹——就像他们总想去看看西沙的沉船、云顶的雪山,不是为了宝藏,是想看看那些在历史里留下过痕迹的人,最后都走向了哪里。
五、黎明的麦香
天快亮时,他们躺在麦堆上看星星。麦香混着露水的潮气,在空气里慢慢发酵,像杯温好的米酒。卫然拿着那把旧哨子,轻轻吹了声长音,哨音穿过麦场,越过西湖,在远处的晨雾里荡开。
“爷爷说,每个麦穗里都藏着个秘密。”她指着头顶的星空,“就像每颗星星都在说故事,只要你听得懂,就能知道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吴邪想起那些刻着地图的麦粒,那些写着名字的账册,那些代代相传的哨音——原来所谓秘密,从来不是藏在暗格里的宝藏,而是藏在麦香里、哨音里、一辈辈人手心温度里的传承。
胖子打着呼噜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麦饼……再来一个……”。张起灵靠在麦堆上,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卫然把那盒“卫氏一号”麦种递给吴邪:“明年春天,咱们一起把它种下去吧。种在西湖边,种在密道口,种在所有有哨音的地方。”
吴邪接过麦种,盒子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捧着整个沉甸甸的春天。远处的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过麦芒,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等待发芽的秘密。
他知道,等明年麦收时,这里的哨音会更响,麦香会更浓,而那些藏在穗子里的故事,会随着新麦的生长,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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