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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靖北王（第3页）
管家福伯第一个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左边，身板挺得笔直。
“相爷去哪，老奴就去哪！”
他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站到了左边。
都是府里的老人，大多受过卫家的恩惠。
可更多的人，在短暂的犹豫和权衡后，低着头，默默地挪到了右边。
京城的安逸和北境的苦寒，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做。
最终清点下来，愿意追随的，不过三十余人。
看着右边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福伯气得胡子都在抖。
赵栖凰却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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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了挥手。
“福伯，发钱，让他们走吧。”
看着那些人领了银子，千恩万谢地离去，赵栖凰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也好。
人少了，反而干净。
省得还要整日提防，哪些是真心，哪些又是宫里安插的眼线。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又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马上要去北境喝风吃沙子的靖北王妃吗？”
赵栖云扭着腰走了进来，满脸的嘲讽。
“姐姐，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啊。”
她故作姿态地用帕子掩着嘴。
“还以为你攀上了丞相这棵高枝，能有多风光，没想到最后还不是要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那北境又苦又冷，连流放的犯人都不愿意去。”
“现在看来，还是我嫁得比你好。”
赵栖凰停下手中打包的动作，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却让赵栖云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从小到大，你是不是都在跟我比？”
赵栖凰的声音很轻。
“我有什么，你就也要得到什么。”
“我读什么书，你就要读什么书。”
“姑母属意我当太子妃，你就想方设法也要嫁入东宫。”
赵栖凰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妹妹，你什么时候，能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好好看看你自己？”
“你就这么在意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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