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栀栀没有意见,坐下后赶紧忙碌起来。
周娟却还是不想走,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她好想跟姚栀栀聊聊,她在许家快憋死了。
可是姚栀栀压根不理她,她只好尴尬地低着头,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开口问问。
这一犹豫,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姚栀栀忙完手里的事抬起头来,现周娟居然还没走,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了?”
“我想跟你吐吐苦水。”周娟硬着头皮,“我不知道我妈妈上次过来跟许伟妈妈说了什么,她最近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了,每天进进出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她只跟刘小玉和许伟说话,跟我连个眼神接触都没有。”
姚栀栀懂了,那肯定是周英警告了许母什么,许母毕竟是读书人,心气高。
许母的教养不允许她跟儿媳妇大呼小叫,可是许母的尊严也没办法让她跟儿媳妇冰释前嫌,只能冷战下去。
这事外人真的帮不了什么,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婆媳间的隔阂。
或者,增加一下婆媳之间的距离,可以缓和这种关系带来的不适。
于是姚栀栀劝道:“她的态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等许伟伤好了,你俩搬到他的职工宿舍去住不就好了。不过这么一来,家务需要你跟许伟商量着来,别都推给另外一个人。两口子是搭伙过日子的,别整得像是上门讨债的一样。”
周娟沉思片刻,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终于露出了流产后的第一个笑脸:“我妈说得没错,真有事了就来找你聊聊,你比我有智慧,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的。谢谢你啦,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月底出了小月子我就来报道。”
“周娟。”姚栀栀招招手,让她坐下,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妨再多说两句,她问道,“你跟许老师是有感情的吧?”
“嗯。”周娟承认,她喜欢许伟,换了别的男人,她可不见得愿意做那种事情,很变态的,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姚栀栀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珍惜你们之间的缘分,不要把你们生活里出现的异性当成假想敌。许老师这人自尊心很强,会觉得你不尊重他,进而跟你产生隔阂。另外,姚桃桃以后不会再去你们家了,你放心好了,她自己有男人,不会觊觎你的。你跟许家的问题,要在你们自己身上找原因,别迁怒无关的人。”
周娟低着头,默默地咬紧了嘴唇,没有反驳。
她承认,姚栀栀说得没错,姚桃桃应该是没有那个想法的,可是许伟笑得那么灿烂,她真的很生气。
只得含泪埋怨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控制不住当时的情绪,许伟已经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
“那是你跟许伟的问题,不应该迁怒姚桃桃。姚桃桃是帮我做事的,你迁怒她,那就是跟我不对付了,希望你以后考虑清楚再开口。”姚栀栀言尽于此,不想再给周娟神经的机会。
周娟点点头:“知道了。”
“跟毛铃道歉没有?”姚栀栀还惦记着一件事呢。
周娟摇头:“不想去。那天要不是问她买肉多花了一块钱,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别的我都答应你,以后我也不碎嘴子了,可是要我找她道歉,我办不到。”
行吧,姚栀栀也不好强迫她,只得再三叮嘱道:“那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再到处碎嘴子的话,我不会惯着你的。”
“知道了。”周娟起身告辞。
人刚走,小蒋便进来了:“姐,她怎么在你办公室待了这么久啊,又来烦你了?”
“哎,到底是流产了,看着怪可怜的,我也不好赶她走。”姚栀栀倒了杯水,让小蒋坐下说。
小蒋小声道:“看起来是比以前收敛多了,没那么嚣张了。说不定这次的跟头摔得够惨,以后真的会学乖了。”
“但愿吧,这代价有点大,不过怨谁呢?”姚栀栀想了想,道,“咱们出版社就数你的文笔最好,这样,过阵子我想出一本面向女同志的杂志,从学业,事业,到婚姻,家庭,育儿,全都有相应的专栏。你愿意帮忙构思一本小说吗?”
“小说?”小蒋有点心动,“我真的能行吗?”
姚栀栀到时候应该在读大学了,没这个精力亲自撰稿,当然要培养新人。
便鼓励道:“不试怎么知道呢?”
小蒋笑着点头:“好,想要什么样的?”
姚栀栀放下手里的钢笔,认真道:“以周娟的故事为蓝本,创造一部长篇小说,写一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刁蛮小姐蜕变的故事。但也不是让你歌颂贤妻良母,而是写一个现代女性学会脚踏实地做事的故事。这事不急,你慢慢构思,年底之前给我看看你的故事大纲就行,明年给我看看开篇。”
“行,我试试。”小蒋很开心,姚主编赏识她呢。
下班后回家的路上已经开始构思了,一连几天,都是精神抖擞的,很是积极。
姚栀栀看在眼里,心想这事应该问题不大,瞧瞧小蒋这走路都带风的样子,真好。
不过她也有烦恼,她不知道怎么安顿胡主任的那个小儿子。
虽然孩子还没到上学的时候,可是再过两年就藏不住了。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她不可能自私到不让孩子去上学,再说,孩子还是许家领养的,胡必珩要是真的让人来查,很容易就查到了。
总不能把孩子跟别人家的交换吧?那她跟姚二担之流有什么区别吗?
只能先这么拖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几天后,姚栀栀休息,姚桃桃来找她,带过来一个面色凄苦的女人。
看起来日子很不好过,眉头都有川字纹了。
姚桃桃笑着介绍道:“栀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沈卿婉同志。”
姚栀栀赶紧上前握手:“你好你好,坐。”
沈卿婉有点拘束,打量着人家家里挺干净的,而她在小礼堂凑合了一个多月,身上又脏又臭的,生怕姚栀栀嫌弃她。
姚栀栀察觉到她的局促,观察了一下她的身形骨架,瞧着跟自己差不多,便转身去了房间,拿了一条没穿的长裙一条没用过的毛巾出来。
“洗澡间有肥皂,洗水,也有热水,来,我教你怎么用我家的花洒。”一个人的尊严很脆弱,邋遢与干净所带来的感受有着天壤之别。
姚栀栀没有嫌弃她,但是姚栀栀知道,沈卿婉嫌弃自己。
便赶紧催促沈卿婉去洗澡。
这个澡可不好洗,打结的头怎么也梳不利索,干脆问了一声:“有剪刀吗?我想把我的辫子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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