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飞舟之上,那白发老者脸上的冷笑与讥讽,早已凝固成了一副混杂着惊骇、茫然与不敢置信的扭曲面具。他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瞬间风化的石雕。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他穷尽自己【虚道】境的毕生所学,也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力量的对撞,不是法则的湮灭,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他甚至连仰望都无法做到的……“定义”。
对方,定义了“火焰”的终结。
就如同神明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而他,只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便说,火焰,该熄灭了。
“阁下……阁下究竟是何人?”
许久,白发老者才从那几乎冻结神魂的恐惧中,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狂妄,只剩下一种面对未知恐怖时,最本能的敬畏与颤栗。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苏哲,试图从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他的心中,疯狂地闪过一个个只存在于最古老传说中的名字,那些曾经无敌了一个时代,最终却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禁忌存在。
“晚辈烈阳圣地太上长老,阳天都。我宗老祖,乃是自上古沉睡至今的【斩我】境王者,阳炎真君!”
他强行挺直了因为恐惧而有些佝偻的脊梁,将自己宗门最大的靠山搬了出来,这既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最后的警告,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今日之事,或许……只是一个误会。”
他不敢再提什么灭人满门,更不敢再看帝瑶一眼。他现在只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以及,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然而,回答他的,并非是苏哲。
“误会?!”
一声充满了无尽悲愤与滔天怒火的咆哮,从下方传来。
魏庄拖着那残破的身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胸口那被太阳真火洞穿的伤口,依旧焦黑一片,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那双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病态的狂热!
他猛地转身,对着阳天都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那声音,充满了扬眉吐气后的癫狂,和狐假虎威般的得意。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幽魂宗创派始祖,噬魂蛛族最后的皇者,蛛天啸老祖!”
“你这有眼无珠的老匹夫!竟敢辱我老祖,亵渎师祖母!今日,便是你烈阳圣地,血债血偿之日!”
“老祖”二字,如同两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阳天都的脸上,也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幽魂宗圣女幽若,以及所有幸存者的心头,轰然炸响!
幽若那双紫色的美眸,猛地瞪大,瞳孔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与不敢置信。
老祖?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分,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青年,竟然……竟然是宗门典籍中记载的,那位自太古时代便陷入沉睡的创派始祖?!
这怎么可能?!
她的理智,她的认知,在这一刻,被这残酷而又荒诞的真相,冲击得支离破碎。
但……
她回想起刚才那口吹灭神火的“气”,回想起魏庄那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回想起对方身上那股让她连仰望都感到心悸的古老威仪……
所有的不合理,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最合理,也是最恐怖的解释。
原来,是真的……
宗主他,真的……将老祖请出山了!
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与面对未知神明的敬畏,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了她的眼眶。
她不再犹豫。
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猛地一软,对着苏哲的方向,盈盈拜倒。她那冷艳如冰的俏脸上,此刻写满了最虔诚的恭敬,那清冷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幽魂宗圣女,幽若,拜见老祖!拜见师祖母!”
她的这一拜,如同一个信号。
后方,那摇摇欲坠的护山大阵之内,所有幸存的幽魂宗长老与弟子,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之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老祖!”
“是老祖!”
“天不亡我幽魂宗!天不亡我幽魂宗啊!”
压抑了许久的绝望,在这一刻,化作了震耳欲聋的狂喜与呐喊!他们一个个热泪盈眶,争先恐后地冲出那早已失去意义的护山大阵,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朝着他们唯一的信仰,他们的救世主,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请老祖为我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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