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这位历经世事的老人看得一清二楚。
“杜爷爷……我……”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
问什么?直接问杜爷爷您是不是喜欢过谭姐?
还是问您为什么把谭姐照片剪下来藏起来?
或者指着柜子问那个粉色绳是不是谭姐的?
每一个问题都显得那么冒犯,那么……陈优尴尬的甚至不敢去看杜爷爷的眼睛。
内心挣扎了许久,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怯弱。
她深吸一口气,避重就轻地、挑了一个她自认为最不敏感的问题。
“嗯……杜爷爷,您……您是怎么看待谭姐的?就是……现在电视上、报纸里经常说的,那个在诡灾游戏里帮了我们蓝星很多次的谭姐……”
问完,她立刻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摆,耳朵却竖得老高。
杜阳夏显然没料到陈优会问这个。
他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了床头柜上那份被剪掉一角的报纸,心中了然。
杜阳夏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目光复杂。
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愧疚和怀念,还有……一闪而过的痛苦。
他摇了摇头,声音迟缓,却每个字都很清晰。
“她啊……她很好……”
杜阳夏的目光变得悠远,重复而又近乎喃喃自语地低声说道。
“她非常好……非常好……”
陈优看着杜爷爷瞬间苍白的侧脸,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追问,这像是在揭老人的伤疤,但她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窥探欲。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鼓作气地飞快说道,语快得有些含糊。
“杜爷爷,其实是……是我昨天在家里的一个旧盒子里,现了……现了爷爷的初中毕业照。那照片上面……上面有个女生,名字和谭姐一模一样,都叫谭笑笑……而且,而且长得也和现在的谭姐很像……”
何止是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陈优几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从背包里翻出那张泛黄的毕业照。
杜阳夏垂下眼眸,目光落在照片上。
当看到那个站在角落、梳着双马尾的少女,以正目不转睛望着她的、年轻而张扬的自己时,杜阳夏眼神微动。
看着陈优脸上混合着好奇、紧张以及愧疚的复杂神色,杜阳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自嘲。
连陈优这个小辈,隔着几十年的光阴,都能仅凭一张过去的照片看出自己那笨拙的情意。
可当时的自己呢?
懵懂,迟钝,只知道用最幼稚的方式引起少女的注意,最后害得她失踪……
杜阳夏轻轻地将照片倒扣,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照片边缘,像是在组织语言,思考该如何对晚辈讲述这段尘封的、带着伤痛的往事。
过了好一会儿,杜阳夏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苍凉和追忆。
“嗯……她……她和我是初中同学……”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遥远的细节,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
“我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经常故意找她麻烦,扯她梳好的辫子,把她惹急了就跑……”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没什么暖意。
“还嘴贱,嘲笑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就是觉得她那样子,特别……有意思。”
像是脑海里闪过了什么画面,杜阳夏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但那笑意如同昙花一现,迅被深沉而复杂的愧疚所覆盖。
“后面……上了高中,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但是不同班,交集……就慢慢少了,她那个人,本来就跟谁都不太亲近……”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神里闪过一抹晦暗。
“后来……就听说她失踪了……突然就不见了,她妈妈……找了她很久,很久……”
他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眼,目光空茫地望着窗外,轻声自言自语。
“没想到……再看到她,居然是几十年后,在……在报纸和电视上。”
陈优静静地听着,心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仅仅只是年少时扯过辫子、嘴贱过几句的程度……杜爷爷刚才眼中深不见底的愧疚,未免也太过了。
那绝不仅仅是对于年少恶作剧的后悔,陈优知道,杜爷爷一定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
可看着杜爷爷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的疲惫神情,以及眼中无法伪装的痛苦。
陈优到了嘴边的追问,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她不忍心去逼迫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直面惨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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