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姐,柳烟儿!”于红梅无奈地瞪了黄衣女子一眼,赶紧介绍,“她性子跳脱,爱开玩笑,小师弟你别介意。”
“三师姐。”陆昭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头垂得更低了。
柳烟儿却毫不在意陆昭的窘迫,反而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盒,塞到陆昭手里:“喏,见面礼!师姐独家秘制的‘玉肌生发膏’!早晚涂抹在头皮上,保证你过些日子就能长出又黑又亮的头发来!说不定比大师兄的还浓密!”
她说着,还促狭地朝秦烈那头浓密的黑发努了努嘴。
“柳烟儿!”秦烈佯怒地瞪眼。
陆昭握着那温润的玉盒,感受着盒子传来的微凉触感,心中五味杂陈。
这礼物……真是又贴心又让他尴尬无比。
“秃瓢”这个词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但柳烟儿那明媚的笑容和直白的善意,又让他无法真的生气。
“谢…谢谢三师姐。”他只能讷讷地道谢。
“不客气!”柳烟儿笑得灿烂,“以后头发长出来了,师姐再给你梳个最好看的发髻!”
于红梅看着陆昭窘迫又强忍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理解。
她适时地开口:“好了,人你们也见到了,小师弟刚醒不久,身体还很虚弱,今天出去一趟也冻着了,我先送他回何伯那里休息。”
秦烈点头:“对对,快回去歇着,养好身体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
墨尘依旧沉默,仿佛没听见。
柳烟儿则挥挥手:“快去吧小师弟,记得涂药膏哦!”
陆昭如蒙大赦,连忙向师兄师姐们再次行礼告别,跟着于红梅快步离开了庭院。
直到走出很远,他还能感觉到背后几道目光的注视——秦烈的关切,墨尘的冰冷,以及柳烟儿那带着笑意的探究。
尤其是柳烟儿那句脆生生的“秃瓢小师弟”,像魔音灌耳,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到熟悉的药庐小院,何伯正在整理药材,看到他们回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回来了?外面寒气重,陆小兄弟怕是冻着了吧?灶上温着驱寒的姜汤,快喝一碗。”
“多谢何伯。”陆昭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委屈?
于红梅对何伯点点头:“人我都带他见过了。何伯,您多费心,我先回去了。”
“于姑娘放心。”何伯应道。
于红梅又看了陆昭一眼,轻声道:“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药膏……记得用。”
她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陆昭独自站在院中,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玉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头顶仿佛还残留着师兄师姐们目光的触感——大师兄的灼热,二师兄的冰冷,三师姐的戏谑。
他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滑冰凉的头皮,柳烟儿那声“秃瓢”又在耳边清晰响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羞耻感猛地冲上鼻腔,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
他死死咬住下唇,将那即将涌出的湿意逼了回去。
他快步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
黑暗中,他蜷缩起来,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怀里的罗盘依旧冰冷坚硬,硌着他的胸口,像一个无言的嘲讽。
他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过往,如今连这副皮囊都如此不堪,成了一个别人眼中可以随意调侃的“秃瓢小师弟”。
他摸索着打开柳烟儿给的玉盒,一股淡淡的、带着草木清香的药膏气息弥漫开来。
这药膏是善意,却也是他此刻狼狈处境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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