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明月高悬于空,如同银丝一般的月光撒在崭新的花瓣之上,为其铺上一层薄薄的细纱。
在朦胧的视野中一眼望去,一片鲜红娇艳的花骨朵随暮色绽放,像红色的汪洋无边无际。
唯有圆月之下,一座外形复古的宫殿立于玫瑰花海里。
宫殿下半部分墙体外,爬满了精心种植的飘香藤作为装饰,因此这宫殿并不突兀,反而与花海相得益彰,相映生辉。
没有半分隔阂的感觉。
由玫瑰引路,再往前走数百米,便可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宫殿内宏伟的大厅。
大厅里,兴许是特意提前熏好了香,前脚刚迈进去,一股沁人心脾的花果味,就萦绕在人的鼻尖不散。
内里的装潢像是古代欧洲贵族之间所流行的极繁风格,地面上铺着优雅却繁复的地毯,墙壁恰当的挂着拍卖行交易来的、源自上世纪的精美雕刻物,以及天价到被怀疑是否用来洗.钱的壁画。
头顶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在光的折射下变得流光溢彩,不禁令人目光晕眩。
挑高客厅的上方,二楼的专属小型接待室内,打扮精致昂贵的年轻男性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
“眼高于顶的宿大小姐,竟然会邀请我们这些人,来参加他的十七岁生日宴,真是稀奇啊。”
说话的男生穿一身复古港风西装,一丝不苟的背头用发胶固定在后。
他的下唇戴着布满细闪碎钻的唇钉,长腿很随意地摆在桌下,年轻俊帅的面容中透露出些许不服管教的痞气。
不难注意到的是,他的西装右侧别有一枚黑曜石胸针。
黑曜石被雕刻成展翅雄飞的老鹰的模样,在老鹰的利爪下,镶嵌着一颗亮眼的鸽血红宝石。
宝石所处的位置,被利爪紧紧禁锢,颇有种作为“猎物”而存在的感觉。
对于上流阶级而言,这枚胸针并不陌生,甚至显而易见——
这并非简单的装饰品,而是家族徽章。是在整个军界都大名鼎鼎的厉家所祖传的家族徽章。
象征着“强者即可拥有一切”。
“很稀奇吗。”
是一道懒散的声音。
与男生同坐沙发上,留着偏分长卷发的另一位年轻男性,眯起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浅色的瞳孔反射出轻微的光。
他两指夹起高脚杯,若有所思地轻轻摇晃起杯中的饮品,平面的液体顺势起了涟漪。
他轻笑着说:“我看你是想得太多,想得太美啊。厉鹤群。”
厉鹤群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就是……”
柯牧之拉长尾音,“啧”了一声:“其实无论怎么样也该知道的吧,宿落凡心里,怕是厌倦你到了极点。”
厉鹤群身体后仰,蛮不在意地往椅背上靠:“这种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废话,不用浪费时间跟我说。”
“嗯,很有自知之明嘛。”
能够坦然接受自己被人深深厌恶且唾弃的这种心态,倒十分值得容易内耗的人学习。
有时候,没脸没皮也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嘛。
“所以说啊。”
对话的两个人之间,显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刻薄而又直白的表达方式,于是柯牧之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请帖,怎么可能是宿落凡心甘情愿给你发的呢?”
“你不如睡一觉呢。”这句话的尾音添上了一丝令人恼怒的笑意,“睡一觉,梦里,兴许就能收到来自宿大小姐亲自给你发的请帖了。”
‘亲自’二字,被他着重咬紧了发音,听起来颇有种阴阳怪气的意味。
“呵。”
厉鹤群笑了,他挑起锋利的眉头,皮笑肉不笑的眼底透着一股子冷意,显然是觉得这话十分不中听。
“柯牧之,你这张嘴在跟我认识前,真的没被人套麻袋打过吗,很欠揍啊,你不觉得吗。”
“我很贵的。”
柯牧之回以微笑,站在客观的角度将自己的身价估量了一番,说:“一般人打不起我吧。”
“养殖场的种猪也很贵,你和它没准会很投缘。”
“……”
“而且。”
厉鹤群从椅背上缓缓坐起身,掀起眼帘,带着重量感的压迫,移动到柯牧之的脸上:“在宿落凡心里,你跟我,顶多是同一个档次的烂人。说到底,你难道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这句话的。”
“哦?”
厉鹤群提醒他:“上次招惹大小姐那回,可是你带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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