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狗。
宿落凡无比恶意地在心中骂出这两个字。
“我当你是今年开始派人跟踪我的,原来去年就开始了,只是今年才被我发现。厉鹤群,你是有偷窥癖吗?有病就去治。”
不等厉鹤群开口,这段时间的焦虑连带着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表白,宿落凡现下整个人好似点燃的炮仗,噼啪作响。
厉鹤群听着电话另一头的骂声,向来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如同校霸一般存在的人,却连半点骂回去的苗头都没有。
不光不想骂回去,不知为什么,他甚至觉得心里莫名痒痒的。
说不上来,就跟,被什么毛茸茸的爪子抓挠一样。大脑仿佛被打上了一剂尼可刹米注射液,他急促地呼吸了一瞬,随后咧开嘴笑着跟人打招呼:“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宿落凡的生日是1月9号,在这之前,为了过元旦假期,学校从上月末尾放了一周假期,而宿落凡要过生日,又额外多申请了几天假,所以,严格来说,他们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
期间他并不是没有给宿落凡发过消息,只是,他的社交账号基本都被人拉黑了。
就在前天,他登录了自己全网的最后一个社交平台,孔雀开屏一样地给宿落凡发了张自己刚在健身房拍的腹肌照,三分钟后,他的ins账号也光荣地躺进了宿落凡的黑名单。
至此,厉鹤群在宿落凡那里,获得了全平台账号毕业的好成绩。
想到这里,他居然很没脸没皮地笑出了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宿落凡做事挺决绝的,至少在拉黑人这方面。
宿落凡冷淡地回应他:“你该去看看脑子。”
不仅如此,就连骂人时……
声音也很好听。
少年人还未完全过完变声期,声带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虽然从未见过宿落凡的母亲,但宿母的身份在他们的圈子里并不算是秘密,他们私底下都有偷偷在网上搜索过宿母年轻时的视频。
早在二十多年前,宿母徐若梵曾是海内外都颇负盛名的歌唱家。
后来徐夫人投资创业失败,便与宿北落成婚,不再出现在大众视野。对外的新闻发布会说是回归家庭,但圈子里的人也鲜少见过徐夫人真容,只当是被宿北落金屋藏娇了。
可惜的是,天妒红颜,早产生下宿落凡后,不久,徐夫人便传出逝世的消息。
继承了母亲优越的嗓音条件,宿落凡的声音并不像其他的同龄男生,即便过了变声期,他的声音相对也更柔和婉转一些。
“小声儿还挺好听的。”
厉鹤群坦然地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甚至有些贱兮兮地凑了过去:“不然,你再多骂几句?”
宿落凡:“……”
那句下贱东西。
真没骂错。
宿落凡心里并不想满足他,可此时此刻,脑子里想说的话,也只能用这两个字来概括:“视频是不是你派人偷拍的?厉鹤群,你是真有病。”
厉鹤群不光不恼,吊儿郎当地笑出声,夸奖宿落凡:“让骂就骂,这么乖啊。”
“滚。”
宿落凡不想跟他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开门见山地问:“我和祁夜岚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祁夜岚?”
厉鹤群嗤笑一声,挑眉:“我怎么记得视频里,你叫的是‘祁夜哥哥’?哦,也难怪了,毕竟他是你未婚夫的哥哥,你自然也该叫哥哥的。”
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厉鹤群恶劣地询问道:“和未婚夫的亲哥哥表白的滋味如何呢,乖宝宝。”
挑衅一样的语气。
啧。
在宿落凡一个电话拨过来时,为了方便身边的冷珏旁听,厉鹤群就顺手点开了外放。
因此,宿落凡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的,冷冰冰的语气透过扬声器,在接待室内播放。
“厉鹤群,你能先管好自己,少来干涉我吗。我的事情,和你的关系为零,懂吗。”
“零?宿落凡,你好意思说出口。”
被宿落凡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又在冷珏面前被这样划清距离,好像他厉鹤群是什么不可接触的垃圾一样。
多少跟男人最看重的面子问题有关,厉鹤群一张俊帅的脸狰狞了几分:“现在又不是你骗我给你当马骑的时候了,嗯?大小姐,你九岁那年骗我给你当马骑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没有任何一个处于十七八岁,心气儿最高、最有自尊心时期的少年,能够直面自己童年的黑历史。
即便那个人是从小在无数宠爱中长大的宿落凡,也不例外。
“突然提这件事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恼羞成怒一样小声地骂了一句话,厉鹤群没听清楚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想来大概率不会是好听的话,于是心中一阵舒畅的感觉。
宿落凡抿起唇,语气显得有些僵硬:“那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
“我自愿?好,就当是我自愿跪下来给你当马骑的,但我是为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吧,大小姐,用我提醒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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