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则面无表情,目光清冷。当视线落在肖赞和王博身上时,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司令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最先回过神:“两位……就是魏姑娘的父亲和爹爹?”
“正是。”蓝忘机声音清冷,“我们借肖赞和王博为媒介寻找女儿,作为感谢,教了他们一些基础的强身之法。”
魏无羡补充道:“不过你们这个世界灵力太稀薄,他们再怎么练也达不到修真界的水平,顶多强身健体罢了。”
一位戴眼镜的将军忍不住插话:“既然如此,能否请两位仙长传授更系统的修炼方法?我国若有修真者坐镇……”
“不行。”蓝忘机斩钉截铁地打断,“此界灵力匮乏,强行推广修真只会导致能量失衡。轻则修炼者走火入魔,重则引发空间裂缝,后果不堪设想。”
会议室里顿时议论纷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拍案而起:“荒谬!你们能在这里使用灵力,凭什么说这个世界不适合修炼?”
魏无羡收敛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这位将军,我们能在此活动,是因为本就不属于此界,不受这里的规则约束。而你们土生土长的凡人,强行修炼就像在沙漠里种水稻,不仅长不好,还会耗尽本就稀少的水源。”
蓝忘机抬手制止了还想争辩的老将军:“诸位请看。”
他指尖凝聚一点灵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缓缓旋转。“这是灵力具现化。在我们的世界,这样的灵力随手可得。而在这里……”
符文突然剧烈抖动,光芒忽明忽暗,最终“啪”地一声碎裂消散。
“看到了吗?”蓝忘机收回手,“此界的灵力连维持一个基础符文都困难,更别说支撑整个修炼体系了。肖赞和王博所学,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法,连真正的修真门槛都没摸到。”
司令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您的意思是,修真在这个世界根本行不通?”
“并非完全行不通。”魏无羡接过话头,“只是代价太大。若要大规模修炼,要么从其他世界掠夺灵力——这有违天道;要么消耗本世界的生命能量——这等于杀鸡取卵。”
一位年轻军官小声嘀咕:“那你们为什么能……”
魏无羡耳尖地听到了,笑着解释:“我们就像客人,自带干粮,用完就走,不会占用主人的资源。而肖赞和王博学的那点皮毛,消耗的灵力微乎其微,就像一个水滴,对大海毫无影响。”
会议室再次陷入安静。司令沉思良久,终于开口:“我明白了。那么,蓝姑娘之前提供的符篆和阵盘……”
“那些是特制的。”魏烟接过话头,“我在符篆中注入了自己的灵力,所以能发挥作用。但用完就无法补充,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灵力来源。”
老将军仍不死心:“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哪怕培养几个修真者也行啊!”
蓝忘机眼神一冷:“将军,您可知道,若强行在此界修炼,修炼者会怎样?”不等回答,他继续道,“初期或许能强身健体,但随着修为加深,身体对灵力需求越来越大,外界供给却不足,终会反噬自身,形成心魔,最后整个世界本源枯竭。”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骤变。肖赞和王博更是后怕不已——他们之前还暗自遗憾不能真正修真,此刻才明白是捡回了一条命。
司令长叹一声:“看来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肖先生,王先生,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王博连忙摆手:“司令言重了。”肖赞也道:“我们理解军方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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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拍拍手,打破沉重的气氛:“好啦,误会解开就好。不过……”他话锋一转,笑容带了几分警告,“监视可以,但别太过分哦。我们理解你们的谨慎,可也不喜欢被当犯人盯着。”
司令尴尬地咳嗽一声:“这是为了国家安全考虑。”
“我们明白。”蓝忘机淡淡道,“但请记住,修真者虽不干涉凡俗事务,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让众人感到一阵寒意。司令立刻表态:“当然,我们绝对尊重两位仙长和蓝姑娘的隐私。”
魏烟见气氛又趋紧张,适时缓和道:“司令,关于特部的修炼进度,我可以提供一些改良方案。虽然不能修真,但强身健体的法门还是可以推广的。”
司令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不过,”魏烟竖起一根手指,“有两个条件。”
“请讲。”
“第一,不得再监视或调查我的朋友们。”魏烟看了肖赞和王博一眼,“第二,所有修炼方案必须由我亲自把关,不得擅自修改。”
司令与其他高层交换眼神,最终点头:“可以,我代表军区答应你的条件。”
魏无羡满意点头:“合作愉快!”他的话让会议室气氛轻松了些。
蓝忘机无奈地看了道侣一眼,转向司令:“若无其他事,我们先行告辞。”
司令连忙起身相送:“我送几位出去。”
走出行政楼,魏烟对肖赞和王博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父亲爹爹还有些事要和司令谈。”
两人会意道别。魏无羡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喊道:“对了,啵啵赞赞!”
肖赞和王博回头。
“好好工作,不要多想,这次的事是我们连累你们了!”魏无羡认真地说。
王博笑着说道:“怎么会!这只不过是寻常的调查罢了,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王博看着魏无羡和蓝忘机,摆摆手坐上车和肖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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