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人面露难色,连忙拉住他,低声道:“将军万万不可!这位魏姑娘是登记在册的方外之人,当年入京时就在官府备过案,还是内阁特批的——只要她不违法乱纪、不危害大雍,地方官府无权管辖。”这都什么事啊,一个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一个是修仙问道的方外之人,这谁也不好得罪。
庄之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人在京城待了二十多年,我怎么毫不知情?”
“将军,”詹大人压低声音,“您是军务繁忙,忘了早年的卷宗了。”
庄之行盯着詹大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你该不会是收了贿赂,故意骗我吧!”
詹大人猛然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庄之行竟当众污蔑他!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将军多虑了。当年京兆府向内阁递的奏折,是先皇亲自批的,绝不会有错!”
“那她私藏朝廷钦犯,难道不该抓?”庄之行仍不死心。
魏烟挑眉:“大人口中的朝廷钦犯是谁?”
“藏海!”庄之行脱口而出。
周围的人闻言,看庄之行的眼神都像在看傻子——藏大人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突然成了魏掌柜窝藏的钦犯?
魏烟收起暗夜剑,伸手取下面具,露出面容说道:“庄大人指的,是这张脸吗?”
庄之行看着那张与藏海有五分相似的脸,愣住了:“你是谁?”
旁边的师爷连忙打圆场:“这便是魏烟魏掌柜啊。二十多年过去,魏掌柜依然风华依旧,半点不见岁月痕迹。”这话看似夸赞,实则点明魏烟本就长这样,是庄之行自己想多了。
“师爷过奖了。”魏烟淡淡颔首。
庄之行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被摆了一道!可他十分确定,前两日在街上看到的,绝对是藏海。
魏烟指了指被撞坏的货架:“请庄将军照价赔偿,不然我只能去府衙状告将军欺压良民了。”
庄之行咬了咬牙,带着人撤走前丢下一句:“一会儿派人送银子过来!”
师爷看着空荡荡的货架,好奇问道:“魏掌柜这是要出远门?”
“师父召回,得离开一段时间,说不定还会回来,所以先关了店铺。”魏烟说着,取出两块莹润的玉牌,“这是高阶护身符,多谢二位今日解围。”
府尹和师爷接过玉牌,连忙道谢:“这些年多亏魏掌柜的护身符,行事确实顺了不少。只是京城识货的人少,木石缘开了二十多年,生意始终清淡。”
“这些只卖有缘人,结的是善缘。”魏烟笑了笑,“我这就要启程了,赔偿的事,就劳烦二位大人了。”詹大人如何不明白,这是变相的给他塞好处,“魏掌柜客气了!”
送走府衙的人,魏烟抬手布下结界——从此,再无人能擅自踏入这店铺半步。
她赶着马车出了京城,藏海掀开车帘,看着后面远远跟着的人,嗤笑道:“倒是长进了,还知道派人盯梢。看来他半点不信你的话。”
“我本就没指望他信,”魏烟扬了扬马鞭,“我要的就是让他疑心。铜鱼、鬼玺都没了踪迹,你这位‘死’了十几年的藏大人却突然‘复活’,足够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坐不住了。”
藏海靠在榻上,指尖轻叩着桌面:“是啊,都动起来,才能浑水摸鱼……”
皇宫大殿内,庄之行正跪在地上,皇帝将一本奏折狠狠砸在他脸上,怒声道:“庄将军好威风!光天化日之下砸人店铺、强闯民宅,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陛下,臣……”
“臣什么臣!”皇帝厉声打断,“内阁的折子都直接递到朕面前了,没人拦着!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陛下,臣真的在京城看见藏海了,绝不会认错!而且木石缘的老板和他面容相似,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砰!”一个茶杯狠狠砸在庄之行头上,皇帝气得发抖:“你用用脑子!那魏烟二十四年前就入了京,藏海二十四年前还是个孩子!你说谁像谁?”
皇帝对藏海的事远比庄之行清楚——当年赵炳文投靠临淄王,借着王府人脉寻找鬼玺,布下无数棋子,藏海被改易容貌的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如今庄之行咬着魏烟不放,简直是自讨苦吃——修道之人入世修行,本就在衙门备了案,他空口无凭,不过是给对手递了攻击他的把柄。
至于木石缘生意清淡,不过是因为那些护身符太过神奇,没人敢广而告之——若是被对家买去,杀起人来都要省力得多。当年奏折呈到内阁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奏请先皇,将此事封存,连临淄王一脉都是后来赵炳文暗中透露,才知晓其中关节。
庄之行趴在地上,额头渗出血来,终于明白自己这一步棋,走得有多蠢。庄之行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见到的绝对是藏海本人!”
皇帝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也打起了嘀咕——藏海当年“死”得蹊跷,难道真被人救了?他忽然想起魏烟的身份,二十多年容貌未改,这已是近乎得道的境界。若说她有能力让人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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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藏海,和当年有变化吗?”皇帝追问。
庄之行愣了愣,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仔细回想后摇头:“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半点没变……”话未说完,他猛地反应过来——藏海若还活着,怎会不老?这只能说明,他也接触了魏烟那套修行之法!铜鱼、鬼玺……这些东西定与长生有关!
皇帝与庄之行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了然。
“暗中跟上去,查清楚他们的动向,”皇帝压低声音,“铜鱼一定在藏海手里,务必想办法拿回来!”
“是!”庄之行领命退下,很快带着府卫悄然离京。
马车里,魏烟推开窗户,一个小纸人顺着窗缝飘进来,稳稳落在她肩头。她指尖轻点,纸人化作一道微光没入袖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鱼上钩了。”
藏海正用书盖着脸假寐,闻言懒懒道:“庄之行比他爹多几分脑子,没那么容易被骗。”
“我可没骗人,”魏烟理直气壮,“我救的是稚奴,又不是藏海。他若问起稚奴在哪,我说不定还真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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