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暗荼见他竟护着月奴,怒火更盛,又抽出一鞭。这次,一道蓝光闪过,不仅削断了鞭子,还将香暗荼震倒在地,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深可见骨。
“你这人好生无礼!”月奴气鼓鼓地瞪着她,“我哥哥又没得罪你,为何突然动手?”
“哥哥?”香暗荼喃喃道,看向月奴的眼神复杂。
藏海没再理会,解了月奴的定身咒,拉着她转身离开。路过冬夏侍女时,他淡淡道:“你们女王在前面受了伤,速请大夫。”
侍女们慌忙赶去时,香暗荼已握着断鞭站起身,望着藏海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藏海,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难道是……”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口的滞涩。
月奴跟着藏海回到营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奇地追问:“哥哥,你身上怎么会有魏氏的护身结界,还有蓝家的弦杀术?”
藏海淡淡道:“这两样很稀奇吗?”
“那当然!”月奴眼睛一亮,掰着手指说道,“听说夷陵宫的大小姐魏烟,虽是天生灵体却不能修仙,成长得比常人慢,小时候几乎不出夷陵宫,连姑苏祖父家都很少去,一闭关就是好几年。她那两位父亲担心她在外受欺负,专门为她铸了佩剑‘暗夜’,上面不仅有魏氏的护身结界,还融入了含光君的弦杀术——只要有人对她动杀心,就会触发术法反击。这在夷陵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她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这几年,世家弟子都挺怕她的。听说她授课特别严厉,还总抽查功课,不合格的就得过魏氏的炼心阵,那些人一提她就直冒冷汗,想想都好笑。”
藏海指尖微顿,看似随意地问:“她经常闭关?”
“是啊,”月奴点头,“有时候闭关上几年,有时候只几天,以前在夷陵宫露面都少,也就前十几年开始授课,才渐渐频繁起来。早年间,世家都很少在正式场合见过她,还有人传魏氏嫡女长得丑呢,结果说这话的人都被魏氏弟子套了麻袋,扔回自家宗门,后来就没人敢乱说了。”
藏海听着外面隐约的动静,知道香暗荼该是回营帐了。他看向月奴:“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到那个世界时受了惊吓,夷陵宫的弟子就总给我讲故事解闷,”月奴笑道,“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三位宗主,还有少主和大小姐的事。毕竟这几人随便哪一个,在修真界都是传奇,魏烟尤其神秘,自然更让人好奇。”
藏海默默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这是魏烟在张家族地给他戴上的,原来真是护身符。他忽然想起魏烟头上的簪子、手上的手链,甚至打斗时偶尔露出的脚链,心头微动:这般全套的护身法器,可见她父母是何等宠爱。这大概就是修真世界的底气吧。
另一边,香暗荼并未惊动大夫。今日是大雍祭天的良辰吉日,若此时生事,难保大雍不会以“冬夏意图不轨”为由派兵镇压,她分得清轻重。只是藏海身上的结界与术法太过可疑——鬼玺和铜鱼早已下落不明,当年他假死脱身……香暗荼对侍女吩咐道:“去查清楚藏海身边那个女子的来历。”
几日后,皇帝回銮,沿途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脸上难掩笑意。大雍的盛世,似乎才刚刚开始。
侍女躬身回话:“陛下,藏大人身边的姑娘是他的亲妹妹月奴。听说当年蒯家灭门时,有位方外之人救下了两个幸存者——蒯铎和月奴,这些年一直在昆仑腹地养伤。去年藏大人和一位姓魏的掌柜去了昆仑,才把他们接回京都。”
香暗荼指尖敲击着桌案:“此事当真?”
“应是真的,”侍女道,“藏大人这些年的行踪一直受大雍皇帝监视,他帮大雍化解天灾,才被封为‘国师’,如今与父亲妹妹同住京都,并无异常。”
“下去吧。”香暗荼挥挥手,待侍女退下,她拿起桌上的断鞭,断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精妙术法所断。“哼,不相识又如何?”她冷哼一声,“我冬夏的鬼玺,总归要拿回来!”
藏海回京都后便闭门不出。他摘下魏烟给的手链,本想拆解研究,却发现上面有护阵,一旦触碰便会触发防护,根本无法损坏。一番摸索后,他竟发现手链里藏着储物空间——更难得的是,无需灵力即可取用,显然是专为魏烟准备的。
他取出里面的东西,瞬间摆满了半间屋子:符篆、法器、阵盘、成衣,甚至还有点心和金银珠宝,足够把木石缘二楼堆满。藏海看着满地物件,分门别类归置好,重新放回手链——手链拆不得,这些符篆法器却能拿来研究,倒也不算白费功夫。
此后,藏海与蒯铎整日沉迷研究,家中琐事全靠月奴打理。庄之行几次上门拜访,都被月奴拦在门外:“我哥哥在闭关,不见客。有事等他出关再说。”
庄之行碰了软钉子,却也无奈——月奴对他向来没好脸色,毕竟他是当年蒯家灭门仇人的儿子,能让他进门已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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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暗荼派来的人在木石缘外试探了几次,皆被无形的阵法挡回,连门都没靠近。她正想再做打算,藏海却突然出现在冬夏王帐外。
“谁?”香暗荼持剑刺向黑暗,藏海点燃烛火,烛光照亮他平静的脸:“陛下三番两次派人去京都试探,怎么我亲自来了,倒不欢迎?”
“藏海!”香暗荼又惊又喜,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冬夏的鬼玺和铜鱼,都不在我手里。”藏海开门见山。
“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藏海语气冷淡,“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再派人去木石缘。若再试探,我便手下不留情,你的人一个也回不来。”
他转身欲走,香暗荼急忙道:“藏海你……”
“听说陛下的小公主快十岁了,”藏海打断她,语气意味深长,“当年陛下进京为质时,也是这般年纪吧。”
话音落,他人已消失在帐外。香暗荼追出去时,帐外只有夜风卷着沙砾,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此后,香暗荼再没派人找过麻烦。鬼玺的消息渐渐从世间淡去,她终是没把秘密告诉下一任女王。多年后,连冬夏的史书里,都只剩“鬼玺”二字的模糊记载,再无人知晓它的来历与去向。
蒯铎与月奴虽没有藏海的修仙天赋,却也凭着那点功德修为活了近三百年。藏海亲手为他们封了墓门,转身时,眼眶终是红了——这世上的亲人,又没了。月奴留下过两个孩子,只是如今早已是重重孙辈,他无意去相认,只想着去看看魏烟曾说过的“其他世界”。
这些年,他与父亲钻研魏氏阵法,早已摸到些门道,缺的只是突破世界壁垒的力量。直到在昆仑渡劫那日,雷劫劈开天幕的瞬间,他祭出毕生心血研制的阵盘,借着雷霆之力,终于撕开了世界屏障。
世界意识在暗处松了口气,看了眼身边的能量体娃娃——幸好当年收回了这异世界的力量,不然落在藏海手里,指不定把这世界折腾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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