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尖酸,话里带刺。温禾对这位姨母一直没什么好感,也知晓此人生性如此,权当没听见。
覃争义却沉下脸来,睨了这位姨妹一眼。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不对她好对谁好?”
何大娘轻嗤:“那也别忘了共患难的兄弟们啊,大哥?”
“你有事说事,藏着掖着做甚?”
“哟,大哥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那我就不藏着了。”何大娘夸张地提高音量,捻着帕子掩住嘴,“先前那知县来找大哥你,怎么都不跟咱们这些底下人说道说道,透透风儿?何苦要瞒着我们这些人,嘴上说着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如今倒好,苦我们都吃了,要享福了,你又……”
覃争义脸色骤变,瞬间阴云密布,“住口!”
“咋的还不让人说了?”何大娘被这声厉喝吓得一哆嗦,随即想起什么又硬气起来,“你覃争义就是个见利忘义,想吃独食的朝廷走狗!”
温禾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覃争义。
后者凶狠地盯着何大娘,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活剐吃了。
“我让你闭嘴。”
覃争义一把扯着何大娘的袖子,不由分说地把她往书房方向拉。
男人怒气冲冲,手上力气不小,拖拽着何大娘踉踉跄跄的,走两步绊两步。到书房门口,猛的把人推进去。
温禾虽对何大娘观感不好,但也不愿她真出什么事。何况从她口里,覃争义似乎与朝廷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之前,覃争义分明是不愿被招安的,怎么会……
多想无益,温禾打算等到何大娘出来,再进去跟覃争义仔细盘问一番。
她不相信,覃争义会是那种自私自利,只顾眼前的小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大娘从里头出来,阴沉着脸,见着温禾站在廊下,竟还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温禾侧身避开,懒得与其纠缠,待她走远,才转身进了书房,顺手把门也带上。
覃争义正手撑着脑袋,刚毅的脸似乎又苍老了几岁,很是疲惫。
温禾远远叫了一声“爹”。
覃争义抬起头,眼中疲惫之色未消,他轻轻“诶”了一声,招呼女儿坐到自己边上。
温禾轻应,乖觉地坐下。
覃争义伸手从书架暗格里取出一个手掌大小,外观精致文雅的木匣,递到温禾手中。
“打开看看?”
“生辰是明日呀。”温禾嘴上虽说着这话,手上却诚实接过。
掀开匣子的瞬间,温禾看清了里头,是一根金簪。
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
覃争义一向清贫节俭,多数钱财都散出去了,哪来那么多钱买这根金簪。
“爹没同意招安,这簪子是干净的。”
似乎看出了温禾的疑虑,覃争义解释道:“你娘跟爹成亲之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是她留下的嫁妆,你也到岁数了,爹把它给你。”
“爹,我信您。”温禾捏着那支金簪细瞧,“只是姨母方才那些话……”
覃争义冷笑:“那疯婆子以为我得了上头好处,眼红罢了。”
温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把那金簪收回盒子里。此物贵重,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覃争义看着女儿,万分慈爱,“明日申时开宴。爹突然馋那城东陈记的酱肘子,你与默哥儿下山一趟给爹买回来,成不?”
“成。爹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
闻言,覃争义笑出声,先前的不爽一扫而空。
他看了看温禾身上款式过时的衣服,“顺便……明日去成衣铺买件新的,撑撑场面。你,默哥儿,都买新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鼓鼓的荷包,一股脑全放在温禾手心里,沉甸甸的。
“这些钱,可着花。”
温禾笑盈盈接过,俏皮地眨眨眼:“爹你这是要把家底都掏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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