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突然笑了,“何姨可晓得,她日夜思念的好夫君,如今在给朝廷当狗吗?”
康德脸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浮现阴毒之色。
夏侯守敏锐察觉到,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他慢条斯理地转过头,“康参军,看来这少当家,认得你啊。”
“将军!”
夏侯守挑眉,“如何?”
康德抱拳,表明衷心:“末将与这些蛮人早已无瓜葛,拳拳报国之心,天地共鉴!”
他分了个眼神瞟了温禾一眼,“将军千万不能听信小人谗言!”
“啊……”温禾笑了笑,看向康德的眼神凉丝丝的,“我是小人,那你是君子咯?”
“这是自然!我早就无法容忍覃争义等人的无耻行径,为了收集更多情报,才潜藏在此,寻求一个机会。”康德冷哼一声,朝夏侯守方向虚虚行礼,“幸而夏侯将军心如明镜,愿给末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才能在今日诛灭尔等无耻小人。”
说罢,他持剑朝温禾步步逼近。温禾背手,摸到藏在腰间的匕首,握紧。
若他敢行到她眼前,她便有机会杀了他。
夏侯守一眼不差地看清温禾的动作,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提议道:“你若是全然告知,本将可以让你亲手杀了这个叛徒。”
夏侯守的声音压得很低,暴雨劈里啪啦混淆了一切。
温禾低头垂眸,看似在认真思考夏侯守的提议,湿发遮住她轻轻勾起的嘴角。
待康德距离她只剩几步时,她倏忽间抬眸:“夏侯将军,你不妨想想,为何你的康参军如此急着杀我灭口?”
“贱人!休要胡言乱语!”
康德暴怒挥剑,却被夏侯守反向格挡开。
“你想说什么?”
温禾瞥向被拦住急赤白脸的男人,不紧不慢开口:“我想,许是康参军心里有鬼,他知道那批商队的货物在哪,却一直瞒着将军,是为何啊?”
夏侯守身居高位,在这个位置上,他只有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之心才能坐稳。果然,听了温禾的话,他疑信参半,一面认为此话是挑拨之言,一面又对康德抱有疑心。
温禾本就不指望夏侯守完全相信自己,只要他对康德有所追究便可。
她同覃争义一样,既然无法除掉对手,那恶心一下也是好的。
无端被猜疑的康德当即弃剑跪地:“将军,属下真的不知道!覃争义此人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他人。属下在他身边蛰伏多年,也未能全然获得信任。”
“你放屁!”温禾闻言大骂,“爹不告诉你,是怕你贪心害了性命!”
康德神色一瞬僵硬,下一刻,夏侯守的剑已抵上他的咽喉。
“康参军,看来你还有事情瞒着?”
“没……没有,属下真的……”康德抖索身子,颤颤巍巍地磕头。
他磕头磕得极为用力,不多时额角便破了皮,流出血水。
夏侯守却像没看见似的,再次问他那批货物的下落。
康德磕地的头没有再起来,他半伏着身子,“属下,不知……”
“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那便起来吧。”
康德从地上爬起来,夏侯守见他似乎还在后怕,还好意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温禾狐疑地看着两人,却见夏侯守突然重重按下康德的肩,把后者按下半个身子,随即一个眼神,身后的官兵蜂拥而至,将康德捆起来。
他踹了一脚康德,男人扑通正对着温禾跪下,“我把这叛徒给你,你把货物的位置给我,如何?”
很公平很爽快的买卖。
温禾站起身,握着匕首走近,脸上笑眯眯地说好啊。
“只不过,我性子急,等不及之后。将军且等我杀了这叛徒,再告诉你,好吗?”
在夏侯守眼中,康德本就是个已死之人。即便温禾不处理掉他,回过头他也是要亲自动手除掉此人的。
在老东家那里称兄道弟十几年,转头便可以背义忘恩。这样的人留在手底下,可是要日夜心惊胆战地做噩梦的。
他点点头,默许。
温禾接近康德,第一刀插在他的腿上,凄厉的惨叫划破天幕。
温禾嫌他吵闹,皱着眉头,第二刀利落割掉了他的舌头。
“唔……唔!”康德疼得浑身抽搐,那双眼睛里竟还带着哀求,哀求温禾能够放过他。
真是奇怪。
温禾歪着头端详片刻男人的惨状,突然手起刀落,匕首刺入眼球。
她不想让康德死得这么轻易,因而每一刀都避开要害,专挑那种令人疼痛又无法速死的地方下手。
直到她累了,手臂酸软地抬不起来才停手。
突然调转方向,她把匕首对向自己。《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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