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跟着谢沉渊跨过宗门门槛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守门弟子的惊呼声像隔了层毛毡,她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铁面王那句天罗地网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方才瞥见的灰布影子更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先去偏院。谢沉渊的手掌覆在她后背上,力道不大却稳当,我让医修在那边候着。
她抬头,看见他眼尾的血痕还在渗着淡红,剑穗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朵梅花。
这才想起方才逃跑时,他为她挡了三记黑芒,其中一记擦着眉骨划开的。
你伤得比我重。林疏桐抓住他手腕,指尖碰到他染血的衣袖,先处理你的伤。
谢沉渊脚步微顿,月光落进他眼底,像碎了的星子:我不要紧。
偏院的门被推开时,药香裹着暖意涌出来。
医修老妇正弯腰整理药柜,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谢沉渊的模样吓得药杵都掉了:圣子!
这是...
小伤。谢沉渊扯下外袍搭在椅背上,露出里衣浸透的血渍,先看林姑娘。
林疏桐被按在软榻上时还在走神。
老妇掀开她衣袖检查时,她的目光总往窗外飘——方才那道灰影是不是赵三爷的人?
他们在宗门布了什么局?
铁面王说的夺天丹到底有什么名堂?
直到老妇用棉签沾着药汁擦她胳膊上的擦伤,刺痛感猛地拽回她的神志。
她低头,看见自己小臂上三道血痕,不深,却让她想起铁面王挥剑时眼里的疯癫。
好了。老妇包好最后一道伤,圣子的伤需要敷金疮散,每日换两次药。
林姑娘这伤...倒是奇了,明明看着不重,怎么青肿得这样快?
林疏桐摸了摸胳膊上的青淤,突然想起咸鱼心诀玉牌还在怀里发烫。
方才吸收的怨气怕是没那么快消化干净,连外伤都带着股阴寒。
她不动声色把玉牌往衣襟里按了按,抬头时正撞见谢沉渊盯着她的眼神。
他坐在桌前,老妇正给他额角敷药,眉峰皱成两簇寒刃:在想什么?
铁面王说赵三爷的人在山门布网。林疏桐摸出怀里的护命符,符纸边缘被她捏得发皱,可我们进来时没见异常,或许...他们的人已经混进宗门了?
谢沉渊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老妇刚敷好的药布被他带得歪了些:我让影卫去查。他突然倾身凑近,林疏桐能看见他睫毛上沾的血渍,但你现在该睡。
林疏桐刚要反驳,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林姐姐!
小翠的脑袋从院门外探进来,发间的玉簪碰在门框上,叮铃作响。
她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跑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差点掀翻老妇的药盘:我听说你和圣子遇袭了!
这是我今早烤的桂花糕,温着呢——
话没说完,她的目光落在谢沉渊染血的里衣上,嘴张成O型:圣、圣子你这是...
小伤。谢沉渊扯过外袍披上,你找林姑娘有事?
啊对!小翠这才想起正事,拽着林疏桐的袖子把她拉到廊下,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在食堂听见张师叔的大弟子说,有人看见铁面王夜里往西边密室跑——那密室是宗门禁地,除了长老谁都进不去!
还有人说...说你根本不是林九娘,是被夺舍的邪修!
林疏桐的手指在袖中蜷紧。
她早料到身份暴露后会有流言,可真听见时,后颈还是窜起凉意:还有谁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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